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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奚予很是理解,洒脱的摆摆手,道:“没事,我可以自己进去。”可以的话,她永远不想踏进这里。
熟悉的装修风格,温馨,简洁。
可在她心里却反感得很……
被隔开的几个房间都是关着门的,秋奚予熟门熟路敲响右手边最靠里的那间房门。
“请进。”里面一道女声响起。
秋奚予拧开把手,推门而入。
她的心理医生乔思娜早已经拿好本子端坐在房间正中央的椅子上。
金发碧眼的脸孔,典型西方人,但却能说十分流利的普通话。
“这次挺准时的。”她这样笑着朝秋奚予说。
手势一摆,邀请秋奚予坐下。
秋奚予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乔思娜先是观察了她一番,再询问:“又熬夜工作了?”
秋奚予耸耸肩,很随性的回道:“混口饭吃嘛。”
乔思娜笑笑,没拆穿她,继续问:“酒精类的饮料或食物有碰过吗?”
“没有。”
“很好。那…咖啡呢?”
秋奚予闭口不回答,视线飘忽。
乔思娜笑容更深,一边在本子上书写着一边说道:“咖啡完全不碰,似乎我也做不到。但你吸取的量得减少,你也知道你自己的失眠症有多严重,对吧。所以我有个建议,要不要听听?”
秋奚予的目光总算从天花板落回乔思娜身上,她哪敢不听……这个洋女人一肚子坏水,稍有不配合就借此恐吓她要将她送回那里去。
乔思娜看着她的眼眸,说道:“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好吗?”从此至终,都挂着那标准的笑容。
在秋奚予眼里是有多假就得多假,这话的意思她当然明白。乔思娜能从那个地方把她捞出来可是没少费功夫,至于那个地方和乔思娜怎么商量好的,她一概不知。
只知道每个月必须有一次关于她的病情汇报回去,而乔思娜却要求她每个月来这里两次做复诊。她抗议过……可没用,还被恐吓住了,麻麻批的。
从小到大,她都没这么怂过,说起来真丢脸……
乔思娜要求她乖乖听话,这样汇报回去的书面工作就会写得漂亮,那个地方就会降低对她的警惕性。
她可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连回忆她都不敢,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好,如你所愿。”秋奚予毫不犹豫的怂到底,一口作出承诺。
这种状态,无疑给了乔思娜很大的愉悦感,笑容很是灿烂。
却刺在了秋奚予眼里,目光再次移走,漂浮在四周。
接下来的对话,无关大雅。基本都是乔思娜在说,秋奚予在听。且都是些题外话,什么天气很好,最适合去踏青。什么这里有什么地方值得一去诸如此类。
秋奚予都习惯了。
问到她就偶尔随意回答几句,但面对邀请她肯定是一概拒绝,她俩连朋友都算不上,怎么可能一起去逛街吃饭……乔思娜这个女人对于秋奚予来说,是个复杂的载体。她搞不清这个女人想要什么或者说目的是什么,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忙,说没企图她肯定大笑不信的,毕竟这跟做慈善有着根本的区别。
恨,倒谈不上。
能把她从恐惧的深渊来回现世;多少她还是感激的。
至于爱…那是不可能的。
她可没有那种和喜欢恐吓人当朋友的嗜好,这类人她一般都避之不及。
对于题外话的对答,乔思娜丝毫不在意秋奚予的敷衍态度。她接触这个病患已经三年了,虽说不是她所有病患中治疗时间最长的,但却是最特别的一个。
因为她俩的初次见面就给了她足够大的印象。
“其实我没那么恐怖。”乔思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秋奚予得视线重新凝聚在这双美丽的碧眼上,十分讶异这句话怎么会从乔思娜嘴里吐出来。
对于她的惊讶,乔思娜视若无睹,继续笑盈盈的说:“你每次来我这里都是警惕、防备的,我只是希望我的病患能在我这里相对轻松一些。”随即又补充道:“至少我对你是没恶意的。”
最后这句话,她半信半疑。秋奚予嘴角扯了一抹淡笑,并不做声。在她还没搞清这女人的目的之前,还真不敢多说话。
乔思娜也丝毫不在意,随意问道:“看你样子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吧,需要在这里眯一会儿吗?”
这话一出,立马遭到秋奚予的拒绝。
她想起了第一次两人面对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