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人说那片花丛是爱德华用来掩人耳目,说法很多……传得多了也不知哪些真哪些假,你随意听听就好,相比女士们对爱德华的情史感兴趣,我那些男同事倒是对他太太阿米莉亚有兴趣,听说是个东方大美女。我倒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唯一好奇的就是这样的大美女为什么会突然疯掉……”
他扭头望向身后那条林荫小道的尽头,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但依旧还是能若隐若现看到那栋建筑物。
一样的名字,会是巧合么……
都已经离职了,纵然里面藏了再多的秘密,也与他无关。
“不聊这个了,我们聊些别的话题。”简柏亭重新推动轮椅,慢步往前走去。
不知是不是轮椅不小心磕到了地面的小石子,坐在轮椅上的她,手指轻微抖了抖,墨镜下的眼皮也随之轻颤了一次。
简柏亭没多想,只以为路面不平整导致的,继续边走边说:“我有些想念以前的日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了,总爱回忆我们两个初相识的情景。”说到这里他低声一笑,“你那时候老是对我欲擒故纵,明明对我很好奇,却又突然不理我,偏偏装作冷淡的模样。可隔一段时间又对我热情得很……弄得我一头雾水,总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你。”
快接近大门口两百米处有一棵上百年的银杏树,简柏亭特别喜欢这颗长满金灿灿叶子的大树,他推着她步行到树下方才停下脚步,将树下的石凳擦干净,两人面对面的坐在树荫下,很是惬意。
简柏亭从暗袋里取出保温瓶,用棉签沾湿,轻轻擦拭在她唇瓣上,保持湿润,很突然的对她说:“对不起。”
“今天晚上陪不了你,我要回家一趟。”简柏亭看着她苍白的脸,伸手抚向脸颊,轻言轻语:“小家伙今天生日。”
眼眶中带有些涩意,按捺住情绪,喃道:“是我的错,让你遭受这一切苦难,许栩已经说了,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我不该忽略你的感受,工作上的事情让我分心,那时候的我……不该失去耐心。对不起,奚予。只要你醒来,打我骂我都可以。”停顿两秒,平复心情,继续道:“你还没见过她,小家伙很聪明很独立很有主见,真的……很像你。”说着便从裤兜里取出一条项链,吊坠打开是可以两面装小照片,里面却只装了一面,是个可爱的小女孩,龇着牙笑得非常灿烂。
简柏亭摸着那张相片忍不住绽开笑容,抬眸对她说:“每一天的变化,我都记录在相机里,等你醒来……咳咳。”喉咙这几天有些不舒服,估计是上火了,简柏亭清清嗓子,继续道:“家里每个人都很喜欢她,这一张是我特意挑选出来给你的,这样一来你就能常常见到她。”说完将吊坠阖上,轻轻抚了抚方才将项链戴在她脖颈上。
冰凉的触感刺激着肌肤,秋奚予的尾指轻轻抖了抖。
“我不敢带她来见你,我怕吓着她。今晚……我有想过带你去,远远见上一面,不让她发现,可奶奶说小孩子都是敏感的……抱歉,奚予。”说着说着,简柏亭捂住额头,那股刺痛又开始了。
十秒。
每一次的时间都在延长……
她在哪儿?
浑身冰凉,身体动弹不了。
又被绑着关在禁闭室?
想睁开眼睛都异常困难,朵拉那个死女人是不是又喂她吃了别的药?
不,不对。
哪里不对……大脑变得好沉重,想什么都要花上双倍的时间,就好像灵魂被禁锢在了一个瓶子里,总闹嚣着要出来却总是出不来……
乔…思娜是谁?
为什么这个名字会印象深刻……对了!她已经离开了那里。
就是这个女人……等等。
她不是去……救人了吗?慢着,倒回去。还有一些事情……没想起来。
车爆炸了?
发生车祸?
是了!那个穿黑衣裙的女人。
阴魂不散,车祸现场她又见到她了。
这次她看清了她的脸……好可怕。
她……知道她是谁,是谁呢?
为什么突然又想不起来,明明记得的……只有她才能看见她。
难受。
她好难受,脑袋像要爆开。
白曳声……
前一秒她明明看见他正在抢救自己,自己还穿着那被烧烂裙角的黑色长裙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不停被电击。
下一秒就被卷进莫名的漩涡,变成现在这样子,丝毫动弹不得,渐渐地……缺失掉的记忆碎片就像海浪一样突如其来的涌上来,措不及防。
瞬间将她湮灭,失去意识。
“1、2、3我们再来一遍!”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