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他……”
“分魂只是比本尊弱一些,其他没什么区别,所以救了你,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就是凤神宫澈。”千池顿了顿,“你觉得他对你,有没有那种想法?”如果有,一切就都合理了,也麻烦了。
有没有那种想法,“你可别以为他是受我控制,我只是下了道心魔印,激出他的原始欲/望,如果他对你没那心思,绝对做不出这么qín_shòu的事来。小朋友,你得感谢我,不然你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想想他白日里以各种理由接近你,晚上一个人躺在床对想像着……”
那魔族的话浮现在乐铭脑中,他勉强压下心里的燥意,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很肯定地回了千池,“没有,母亲。”
千池终于放了心,转头对芷玉道:“把早膳撤了重新上,去请阿澈来。”
乐铭:“……”亲妈,你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不必了,母亲。”乐铭没办法把阿澈跟凤神当作一个人,而且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他都不知道两人以后怎么见面。
乐铭不想请,不代表宫澈不会来。用过早膳,千池前脚刚走,宫澈就到了,但并没有像平日里那样大剌剌地进门,而是很规矩地派了岳珩通报。
乐铭没想到宫澈来这么快,坐在那里颇纠结了一下,岳珩见他脸色y-in晴不定,愧疚道:“这事都怪我,一点警惕之心都没有,连魔族入侵都没能及时发现。小主子灵力不足,抗不住魔族侵扰,让公子受惊又受辱,您要是心里过不去,我任您处罚绝无怨言。”
乐铭失笑,“珩叔,这怎么能怪你?”
岳珩知道乐铭不会责怪他,这样说也不过是抛砖引玉,“那也不能怪小主子,您不知道心魔印的厉害,真的是能把人心底……”岳珩突然停住话头,糟,说错了,不是这词儿。
☆、第 29 章
宫澈虽然派了岳珩来通报,人却是已经在屋外等着了,里面有什么动静都是听得到的,岳珩额上的汗直往外冒,心想自己怎么突然就犯糊涂了。
乐铭惊讶得嘴还没闭上,宫澈已经走了进来,冲岳珩摆手让他先去,岳珩忙擦着汗就走了。
乐铭咳了一声,微微垂了眸,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反应,如果他站起来给他作个礼,唤一声:“凤神大人。”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恩,他一怒之下会怎么样?乐铭唯一一次见他生气就是昨天,像个小孩似的不理人,还没出来吃饭,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魔族影响。
可明明是宫澈在大庭广众之下,装作他们不熟的样子给他赔罪的,怎么说的来着?让乐铭公子受了惊吓,真是过意不去,这厢给公子赔罪了。有模有样的,让他的心都跟着凉了,以为面前这个宫澈跟阿澈根本不是一回事。
今天早上母亲说,分魂只是比本尊弱一些,其他没什么区别,他这才觉得稍稍好受一些,可真的还是他的阿澈吗?
“昨晚的伤好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宫澈没敢走得太近,站在离乐铭略远的地方说话。
乐铭没回应,而是反问:“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宫澈当然明白乐铭问的是什么,“不是我瞒你,是他。”
果然不是他了,乐铭眼圈一红,宫澈顿时就急了,自他在秦家洞x,ue里见到乐铭,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哪怕之前病得那么严重,他从没见乐铭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宫澈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甚至没有猜中乐铭因为什么难过,“他太喜欢你,想陪在你身边更久一点,所以掐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不受我指令。他不想告诉你他是我的一缕分魂,想让你把他当作他来对待,不是什么云涛神阁的凤神大人,他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别难过啊!”
乐铭微微低下头,避过宫澈的视线,宫澈忧心地走到乐铭身前,乐铭才仰起脸看着他,“你,你能把他还给我吗?”
还?对就是还,那是他的阿澈,说好了他去哪里,阿澈就去哪里,怎么走着走着人就没了。乐铭接受不了,昨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已经不在他的脑中,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阿澈还能不能回来。
宫澈沉默了很久,久到乐铭以为他要发火了,才听宫澈恍惚道:“不,不能了。”
乐铭想到昨天阿澈紧攥着拳头不断颤抖的样子,整颗心都是痛的,“你能知道他最后在想些什么吗?”
他!乐铭竟然更在乎他!宫澈心底有魔焰升腾,但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他等了这么多年,绝对不能容忍任何特殊情况,古卿的心必须是他的,谁都不能和他争,他自己也不行,“当然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和他本来就是一个人,我们面对一件事不会有不同的想法。”
乐铭睁大了眼,“这样吗?”
“是。”宫澈语气很坚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我分魂,但我现在神魂不太稳定,所以没办法,你若想等以后……”
“不,不是……”乐铭为自己闹的乌龙没脸,赶紧打断他,“没有的,我只是问问。”
“哦。”宫澈应了一声,“他……嗯,我,我当时心情有些复杂,雨泽魔君问我冤不冤,我想回答不冤,作为一缕分魂护在你身边,最后却让魔族钻了空子,他杀我我并不觉得冤。还有很不甘心,不甘心不能再这样陪着你,还有很害怕,害怕你从此恨我,不愿意再理我。”
乐铭:“……”阿澈好像没这么能说。
“雨泽魔君为什么要杀阿澈?”乐铭听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