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你莫要冲动。今日之事,我权当没有发生过,你还是回去吧。”
提到许晴,白启的手松了,她的眼里有懊悔有痛苦:“阿情的事是我年少冲动,我对不起他,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他,我最喜欢的就是他身上那种温温婉婉的气质,后来我才发现那只是我害怕发现自己喜欢你的借口,阿情他……有些地方真的很像你……”
“住口!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许情他待你全心全意,既然是你求娶的他就不要负他,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全都会忘记,而你,你是个七尺女人,做事情要有担当,不管我是什么想法,你都不能再有什么想法。莫要让人看不起你。”傅宁很少对别人这样急颜厉色,他只是害怕白启犯糊涂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哥……我——”我也不想,只是一听说你有事,我就会惊慌失措,做事完全没有方寸,“我常年对你朝思暮想,已经快走火入魔了。”
“够了!”
“不够。”白启常年按耐的情丝在傅宁一再的拒绝下爆发了,她几步靠过去将傅宁牢牢锁在怀里。
呼呼的狂风夹杂着树上落下的枯叶穿堂而过,门窗一阵哐哐乱响,是要下大雨的节奏。
“阿宁,就允我一晚。”她将傅宁紧紧揽在怀里,傅宁很瘦,像是院子里晒着衣服的竹杆,抱在怀里有些硌人,她很心疼,“你允我吧,我会保守秘密,不会坏你名节,小瑾……小瑾我当她如雨宁一般。”
傅宁快被她气笑了,他试了几下,女人的力气很大,他挣脱不开,于是他对着白启的肩膀狠狠地咬,白启吃痛,松开他退到一边,一双眼睛泛着泪花,很委屈地望着他。
看来是咬的力气用得太大了,傅宁咳了两声,心里很懊恼,觉得白启这次做的真的很过份,竟然逼得他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因为害怕学小男孩咬人,想想都觉得脸热。
“你别这样,我真的只把你当妹妹看,况且你与肖菡自小一同长大,情同姐妹,你这样做,又如何对得起她?”
“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她,但若是她还活着,我定要与她争上一争。”
傅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再看白启,他看着肖菡的画卷径自走过去抚摸画中人的眉目,柔情几许:“没用的,在我心里有她没你,你争不过。”
“是我明白得太晚——”
“不,不是你明白得晚,而是从一开始就没可能,爱上一个人不容易,我的心太小,容不下两个人。况且,我不好,我还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我……”
那件事是傅宁一辈子也无法释怀的噩梦,想想都忍不住浑身发抖。
“快下雨了,你回去吧,对许情好一点,他是你明媒正娶的夫,另外,张屠妇的事,谢谢你。”
那天两人把话说得很开,傅宁当头棒喝给了一个明明确确的回复,虽然无情,但也算了断了白启本不该有的歧恋。
傅宁第二天就听说白启消失了,白婶和白叔都着急地不行,后来许情从娘家回信,信中说妻白启不知何故整日愁眉苦脸,去友人那大醉了几日,想来妻是有何事郁结于心,问寻不得,现下情正带着她正四处游走散心,十日后便回,勿念……
要放下一段感情不是那么容易的,傅宁能想象这种滋味,很苦,就像他怀着孩子的时候苦等肖菡回家一样,这种事只能等她自己放下,有温柔的许情陪着,想必她也没那么难敖。
白启不在的这段时间,傅宁家又发生了件大事。
肖瑾病了,病得很严重,是大病,但好在还有得医,只是药方中有一味药极其珍贵,他们小地方没有,这一味药叫血火珠,是海外番夷的一种植物的种子,价格不菲。
里津,天子皇城,物富民丰,万罗归一,傅宁相信那里一定有可以治好肖瑾的血火珠。
去里津换了陆路还有一段水路,傅宁抱着四岁的肖瑾正在这段水路的船上。
肖瑾患得是寒疾,这次病情来势汹汹,全身冰凉,皮肤青白发紫,严重的时候,浓黑的眉头上还会结一层冰雾,好在神智还算清醒。
这是艘客船,船很大,有很多独立的舱房,价钱公道,可是傅宁还是付不起,这几年,他都是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拼命地织布和采药卖药材养家和还债,手头很紧,现在是能省则省。
这次去里津治病,他是卖了肖菡生前送给他的那条灰毛狐狸围脖。
好在还有一间舱房,是专供有病的客人煮药的地方,现下没什么人使用,加上肖瑾的药盅,共只有三个。傅宁还要在这条船上坐两天,白天他带着肖瑾在甲板上透风,晚上他便在这间药舱里找了个地方抱着肖瑾休息和过夜。船上很多地方对客人都是开放的,包括做饭的地方。
有时间他也会留意他旁边另一罐药的火候,因为他发现,这间小舱房里的三罐熬药的火炉,除了自己的,还有一罐没人照看,总是会熬干,不知道主人家太懒还是忘了。
到了晚上,那一罐药他看熬的差不多了,便拿起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晾着,等主人家自己来取,他想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