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大半夜的,孤a寡b一块在外头干什么呢!
那是一间酒吧门口,路边几乎没有什么人。池疏下车后,冯徵正坐在路边出了一身的汗,他上前问闻予在哪儿,只见冯徵指向旁边那个正抱着路灯的男人,欲哭无泪对池疏道:“夫人,以后千万千万别再让闻总喝酒了,真的太可怕了。”
池疏皱起眉头走近,隐约听见这那个抱着灯杆的alpha正喃喃自语。
闻予拍拍灯杆发出梆梆的声响,嘴里含了东西似的囫囵说话:“池疏啊……你怎么这么凉……让我抱抱你啊抱抱你……”
“……”池疏太阳x,ue猛跳,心想闻家的alpha怎么都一个德行,喝多了都要占他便宜。
他绕到闻予面前,这人晃悠悠地抬起头,迷蒙着眼神看他,又偏头瞧抱着的灯杆,皱着眉似乎很困惑,自己问自己:“怎么会有两个池疏……”
池疏第一次见闻予醉成这样,好笑又担心,刚要伸手去扶就被这醉鬼挡了回来,还严厉又认真地批评他:“别!别这样动手动脚的……我、我可是有家室的!我家夫人还在家里等我……”
这一声“夫人”叫得池疏头皮发麻,他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在看,压低声音让闻予别闹了,捉住一只手要把人拉离灯杆,谁知又被偷溜了回去。
池疏看着自己空溜溜的手给气笑了,在闻予防备的小眼神下小心翼翼接近,抬起手轻轻揉闻予的头发,哄孩子一样地软声哄他:“乖,咱们回家。”
闻予眼里水汪汪的,抿着唇低头看了池疏半天,忽然问:“你有没有见到我家夫人?”
看来让喝醉的闻予乖乖回家没那么简单。
池疏顺着闻予的话,十分不用心地骗人:“见到了,就是你家夫人让我来接你回家的,你乖乖跟着我走就可以见到他。”
池疏心想这样总该行了吧,谁知闻予狠狠“哼”了一声,摇晃着身体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戒备:“你骗我!你根本不认识他……”
池疏几乎忍无可忍,反问:“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闻予歪着脑袋朝他勾手指,像要说什么小秘密,池疏凑近了去,嗅到闻予一身凌乱的酒气,向后撤步,忽然间腰上一紧,闻予抱了上来,附在他耳畔吹气,声音飘忽着钻进他的思绪,循近他的心脏缓慢地缠绕:“我的夫人是池疏,长得特别好看……和你一样的好看。”
贰壹.闻家人一点也不端庄
闻予的嘴抹了蜜似的,喝多了尽挑好听的话说。池疏甚至觉得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仗着迷糊就软乎乎地抱他,甚至还想在这大街上咬他。
所幸冯徵在场,听到池疏的叫声急忙赶过来把闻予拉开,接着无辜地被这个不清醒的男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冯徵不敢还嘴,静静受着。池疏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第一次对闻予进行言语上的恐吓,效果出众,闻予果真乖乖的不敢再说话了,那小眼神时不时瞥向池疏,像是委屈得不行。
闻予睡着后,一直在开车的冯徵终于敢出声同池疏说话,开口便是“这世界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池疏听后笑了,告诉他这句相似的话闻格曾经也对他说过。
车在笔直的街道上驰行,舒缓的音乐溪水似的缓缓流淌,闻予枕着池疏的腿睡熟了。冯徵看到车内后视镜里的池疏低头时眼尾的笑,温暖安逸。他一天天看着闻予走到今天,不由自主和池疏说起闻予的事情:“闻总平时不喜欢喝酒,就连应酬也只是小酌,今天这样可能是遇上了些烦心事。”
池疏眼睫微颤,问:“他之前因为烦心事醉过酒么?”
“有过一次,”冯徵缓缓道来,和池疏讲故事,“那时闻总刚到美国分公司,一天晚上喝得烂醉,哭的很难受,还不停地叫一个名字。”
池疏不问,冯徵也没点破,只是说了一句看似无关的话:“在美国的时候我就知道您了。”这几年冯徵一直跟在闻予身边,总以为这人是天生凉薄,可回国之后才发现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