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帅哥,怪不得大家都抢着坐第一排。
校花两个字格外引人注目,陈凉注意到身边静了静。
她转头看着陈小敬,“之前上课的时候我都坐在后排,那是因为有人污蔑我造谣我,我心里委屈。可现在我想开了,还是坐在第一排更有利于学习,以后不管是讲座还是专业课我都会坐在前排。”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在附近几排人的耳朵里。
陈小敬正为她冠冕堂皇的话感到难以反驳,陈凉又拔高了一些声音,“而且我不觉得花痴有什么不对,小敬,你怎么能歧视花痴的同学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的事物我们应该大大方方地欣赏才对。”
“就是!”
旁边那两个刚抹完口红的女生也应和,其中一个还上下扫了陈小敬一眼,“你说谁花痴呢?你不花痴你穿什么短裙?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腿毛都没刮干净!”
陈小敬的脸瞬间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陈凉转过头继续看书,及耳的短发垂下发丝,她低着头无声地翘了嘴角。
文学院女生多,嘴毒的女生也多,陈小敬就是其中一个。
前世陈凉不堪其扰,这次也让陈小敬尝到了被人攻击还不能还口的滋味,她忍不住想笑。
门外传来脚步声,偌大的阶梯教室立刻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一双黑色休闲皮鞋的脚,正好踩在门口。
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教室里有低低的惊呼声,陈凉从那双脚往上看,黑色的裤子熨帖,白色衬衫一尘不染。
是他?
陈凉惊讶,手里的书立刻合上。
几个文学院的老师跟在身后,越发显得他身姿挺拔,英俊得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同学们!”
新任辅导员赵萍笑眯眯地走上台,向众人介绍,“这位是学校特意请来的警队客座教授危老师,为大家讲解一些安全问题。希望大家能用心听讲,不要辜负校领导的一番苦心,让我们掌声欢迎危老师!”
鼓掌声哗啦啦地响起,陈凉听见后头的陈小敬议论,“赵萍对危老师可真热情,怎么没见她对我们这么好过?还是邹明对我们比较好,都怪陈凉,要不是她胡说八道邹明也不会被赶走。”
“女人就喜欢为难女人,赵萍刚休完产假回来,在家要带孩子要伺候公婆,看我们这些花季少女当然不顺眼呗。”
谭金鸿哼了一声,“看到帅哥立刻就眉开眼笑的,也配为人师表?可惜了,邹老师那么好的人。”
陈凉不太了解新任辅导员,只知道她平时表情比较严肃,没想到谭金鸿她们这么讨厌赵萍。
可真正不配为人师表的,到底是谁?
她走神的当儿,只觉得一道来自上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陈凉回过神,看到那人已经走上了讲台,声线淡漠,“赵老师客气了,我充其量算是贵校的警务顾问,谈不上客座教授四个字。”
话筒有点低,他拔高了一些还是不得不微微躬身,陈凉在侧面看到他微弯的身体曲线,白衬衫里鼓起风。
微透的面料贴在他的肌肤上,腰背的筋肉曲线分明地显示出来,恰到好处的精壮。
怪不得那天在天台上,他一下子就能将自己扑倒在地。
风从他的白衬衣下摆溜走,在教室里打了个旋儿,陈凉看见有靠窗的同学站起来把窗子合上,啪嗒一声,她听见他的声音,“我叫危寒树,意思就是又高又冷的树。”
嗯,他现在的样子,确实又高又冷。
一脸淡漠的人调侃自己的名字,教室里响起一片低笑。
陈凉心想,这是否也是他说的,毛姆式的冷幽默?
陈小敬又犯了花痴,“长得这么好看,应该是警草吧?哪儿是什么树。”
谭金鸿:“帅是帅,不过应该就是个普通的干警。但凡有点职务,刚才赵萍一定会介绍的。”
“干警也好啊,毕竟是公务员,工资待遇也不差……”
危寒树一点笑意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