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还是红的,眼眶里蓄着泪水。
好像一点委屈,就能让她再流出眼泪。
他拧着眉头,一字一顿喊她,“陈凉同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跟一个成年男人随便说真心不真心的,这……”
“我没有随便,是对你才会这样。”
陈凉倔强地看着他,果然眼泪又流出来了。
他很讨厌动不动就哭的女人,柔弱又矫情,这也是他过去二十六年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原因。
可要命的是,他现在见不得陈凉哭。
不是讨厌,是心疼。
那天在天台上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他觉得陈凉的眼睛在发光,那么脆弱的眼神,脆弱得宁可去自杀,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发了光。
那种光芒让他的心奇异地颤抖了一下,也让他下意识比对待以往任何案件里的受害者,都更小心翼翼地对待陈凉。
她像瓷娃娃,又美又脆弱,需要呵护。
他不得不承认,那句“是对你才会这样”,让他瞬间溃不成军。
他被一个小丫头打败了,一个甚至还未成年的小丫头。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
危寒树忽然笑出声,他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像邻家的大男孩,“我比你大整整9岁,在外人看来,这叫老牛吃嫩草。我自作主张说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在占你的便宜。”
“你是南城师大的校花,你漂亮有才华,你还聪明自强有主见。而我就是个拿死工资的人,从事危险行业,在相亲市场上不用见面就会被ss掉的那种。”
“陈凉同学,你能不能搞搞清楚我和你之间的定位,嗯?”
陈凉又气又好笑,“你少夸张,学校里有多少女生仰慕你,你知道吗?你危警官是南城支队的队长,青年才俊,身家不菲,你当我是傻子吗?”
虽然这样说,可她的心情确实好了些。
危寒树故意哄她开心,“受欢迎没错,青年才俊也没错,可身家不菲从何谈起?”
陈凉拍拍座椅,“伊言说,这辆车很贵。”
“嗯,是很贵。”
危寒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小声道:“跟领导借的,有时候出去办案开警车不方便。”
原来是这样。
陈凉心里反而放松了些,如果危寒树真的像伊言说的那样,她反而会怕。
她怕这样的自己,配不上他。
危寒树故意打趣她,“怎么,不会是现在认清了我们各自的定位,忽然后悔了吧?”
“才没有。”
她笑得甜蜜,在心里默默道:陈凉喜欢的,就是在天台上救过她的危寒树,与其他都没有关系。
危寒树见她重新露出笑容,这才放心下来。
好像没有哪里不对。
……
车子刚驶进学校,陈凉接到赵萍的电话,让她去辅导员办公室一趟。
陈凉当然无法拒绝,挂了电话,对危寒树道:“不知道辅导员为什么叫我去办公室,今天是周末,她应该没有上班才对。”
尤其是赵萍这样要带孩子的女老师,平时工作日都经常因为孩子的事请假,周末还来学校办公简直是稀奇事。
危寒树道:“我送你到博文楼楼下。”
陈凉点点头,表情凝重地思索着赵萍会和她说什么。
难道是谭金鸿和陈小敬的事?
正好,她可以把陈小敬的事和赵萍说一下,告诉赵萍不用因为她而处罚陈小敬了。
周末的博文楼人不多,但车子停在楼下的时候,还是有一些路过的学生好奇地看过来,惊讶地发现开车的是危寒树。
他现在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尤其是女生,几乎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
然而令人惊恐的是,他亲自开车门,从副驾驶下来的是一个女生!
“那不是校花么,怎么会在危老师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