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新西兰访问学习一年,鹤扬从小就梦想去新西兰,本来我们也计划等她高中毕业就去那边留学,现在我想趁着这个机会提前带她走,可她却告诉我她不想去了,也不打算去新西兰留学了,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孩子,你是鹤扬最好的朋友,你知道她究竟怎么了吗?”
看着徐妈妈焦急的神色,徐弦心里百味杂陈,她竭力安慰道,“阿姨,您别着急,或许鹤扬只是一时的没想明白,明天我见到她一定好好跟她谈谈。”
“谢谢你孩子,我不反对她谈恋爱,但好的感情会促使双方变得更优秀,如果她因为谈恋爱置自己的前程不顾,那这样的感情是否应该存在就需要重新考量了。”
第二天吃过午饭,徐弦和许鹤扬照例来到操场上散步。徐弦站在许鹤扬旁边,云淡风轻似是无意的问她将来想去哪里上大学,许鹤扬俏皮一笑,转过身把双手搭在徐弦脖子上,得意的说,“怎么,是不是怕以后跟我分开,没关系,大学你去哪我就去哪!”
徐弦不动声色的拨下许鹤扬的双手,边走边说,“我小时候,有一次姥爷收到一本明信片,那是他的一个学生从英国寄来的,明信片上的风景特别美,有英国女王的温莎城堡,有壮观的伦敦桥,还有大笨钟,特别是日落下的泰晤士河美得让人心生向往,那时我就想如果我能去英国该有多好,可是我知道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太奢侈,鹤扬,有多少人渴求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而不可得,可是现在这个机会就握在你手里,你却不知珍惜!”
许鹤扬的脸慢慢僵住,她低着头小声嗫嚅,“你、你都知道了,徐弦,可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去新西兰!”
“为什么不想去?这不是你从小的梦想吗?为什么现在梦想可以实现了你却要放弃?”徐弦一句接一句发问,许鹤扬无路可退,
大声回答:“因为我不想跟你分开!”
徐弦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许鹤扬会这么说,“鹤扬,这世界上谁能跟谁一直不分开呢?在一起只是一种形式,分离并不会改变我们的友谊,就像我心里有你,不管你在哪里,你都住在我心里。”
“你心里有我,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特别的存在。”
后来,许鹤扬回到家里告诉妈妈,她想通了,她愿意一起去新西兰。
喜欢一个人,就算不说,她的行为,她的语气,她的眼神统统都会暴露她自己,从许鹤扬看向自己的眼神,徐弦读出了不一样的情愫。
小时候,徐弦的父母常年不在家,好不容易同时在家一次,双方要么恶语相向,要么大打出手,每当这个时候,徐弦就会把自己关在卧室,伴随着两位至亲对彼此最狠毒的咒骂声,她望着对面楼上一个个泛着暖光的小窗口,她常想这样宁谧的温馨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她渴望世俗的幸福,她渴望组建一个被社会认可的家庭,有一个善解人意的丈夫,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一家人可以在阳光下牵手,困难时相互扶持,有分歧时也能心平气和的沟通,这些,是她想象中幸福的模样。
☆、第 25 章
苏朋举由于急性酒精中引起胃出血,需要马上住院治疗,等林一栋想起给徐弦打电话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他拨通徐弦的号码,电话却是关机状态,他想这么晚了,徐弦应该已经关机睡觉了,收起手机又返回了病房。
凌晨两点,林一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衣服都顾不上脱,就一头栽床上睡死过去,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他迷迷糊糊摸索到床头的手机,继续打给徐弦,电话依然关机。林一栋睡眼惺忪的爬起,边刷牙边环视客厅,客厅已经被徐弦收拾得干干净净,林一栋小甜蜜了一把,他走到茶几前,突然茶杯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六个字:“我走了,别找我。”清秀隽永的蝇头小楷,正是徐弦的笔迹。“唉,徐弦不会生气了吧,说好的一起参加班里的毕业宴,结果抛下她半夜才回来,一会儿见了她得好好哄哄。”林一栋心想。
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林一栋去了徐弦家。他站在门口敲了好长时间的门,徐弦也没出来开门,他再给徐弦打电话,依然是关机,林一栋这时有点慌了,他安慰自己徐弦可能还在生自己气,或许是出门了,手机恰巧没电了。
林一栋一直在门口等,却始终不见徐弦的踪影。
他打遍了通讯录里所有认识徐弦的人,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他跑遍平时徐弦有可能去的地方,还是一无所获。林一栋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在这座城市里,徐弦没有别的亲人朋友,一夜之间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能去哪里,她会去哪里?为什么要关机,为什么不联系自己?
林一栋脑海里已经幻想千万种可能发生在徐弦身上的事,每一种都足以让他胆战心惊。这时,对面的门突然开了,一个中年阿姨探出头,看着林一栋说:“小伙子,你是来找对面的小姑娘的吧?”林一栋突然遇到救星,忙不迭回道:“是啊!是啊!阿姨,您知道她去了哪吗?”中年阿姨满脸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