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酝酿了一下感情,对霁温风桀骜不驯道:“跟你有关系吗?你又不是我哥哥。”说完板着脸从他手下钻了过去,又钻了回来,端起了桌子上的汤圆,机灵地再次钻了过去。在方晴成功嫁出去以前,他都不能透露半个字,即使为此需要假装和霁温风打冷战,他也得演。
陆容窜到自己房间里,掩上了门,坐在桌子前有滋有味地吃汤圆,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人是方晴。
陆容:“怎么了?”
方晴对面很嘈杂,她压低声音道:“容容,你醒了没?”
陆容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大事不妙:“你又闯了什么祸?”
方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嘻嘻妈妈就是想问你一下昨天睡得还好吗呵呵呵……”
陆容:“我数到三。”
方晴的声音心如死灰:“……我项链丢了。”
陆容的勺子掉进了碗里。
陆容:“是那串一千三百万的吗?”
方晴都快要哭了:“……我今天婚礼上还要戴。”
陆容:“……”
方晴说完这句话,霁通就在后面喊:“方晴!我们要出外景,妆画好了没?——你的项链呢?”
陆容听见方晴掩着话筒对霁通道:“我的项链落在了家里,我让容容在找 ,我可不可以先戴串假的,所有的look都配一串项链有点单调乏味。”
霁通:“……”
方晴一看苗头不对,把锅甩给了陆容,对电话那头的陆容吵吵:“我让你把项链放到我包里、让你把项链放到我包里,你偏要拿出去戴给小风哥看,现在出岔子了吧?!快把项链还回来!”
霁通无奈对电话里的陆容说:“容容,等我们结完婚以后,我会送你一条小风哥喜欢的项链的。不过你得先把你拿的那条还回来,限期一个小时好吗?我们还要出外景。”
方晴:“对!一个小时之后我要看到项链!”
说完抢先一步挂掉了电话,趁霁通不注意发微信给陆容:“求你了!!!!容容!!!看在我把你养大的份上,帮我这次吧!!!!!”
陆容:“……”
收线以后,陆容看着眼前那碗还没吃完的汤圆,胃疼。
陆容对于找方晴丢失的东西有紧急预案。他昨天最后一次看到方晴那条项链是在夜店,之后方晴就回家了……应该。他发了个信息跟方晴确认了这一点,做出了合理的推测:运气好的话,项链丢在家里;运气不好的话,项链丢在夜店。
陆容想想项链丢在夜店这种可能性就不寒而栗。丢在夜店的千万项链跟在菜市场丢掉的自行车大概是一样的。
他问方晴要了项链的款式、名称,上百度搜找了图片,发到了全员恶人组,下达了命令:现在、立刻、马上去“夜色深沉”酒店是打听一下这条项链的下落。
李南边:“我们开设了私家侦探这项业务吗?”
陆容:“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问题。”
李南边立刻进入了状态:“客户长什么样?男的女的?是什么时候弄丢的?”
陆容:“中年妇女,昨天晚上。”
李南边:“get,我去找mb、男模、少爷之类谈谈。”
颜苟立刻搜到了夜色暧昧所有男性性工作者的资料汇总,放到了群里。
李南边:“老颜,你怎么连这种 y- in 秽sè_qíng的东西都能找得到?”
颜苟:“正是因为 y- in 秽sè_qíng,所以才找得特别熟练。”
李南边随便翻了翻:“为什么长得那么丑还能做牛郎?”
梁闻道加入了聊天:“你们有没有注意,学历是博士的那个虽然长得丑,但最受欢迎,即使在牛郎界,学历也是非常重要的。”
李南边:“我们现在好好学习还来得及吗?”
陆容:“……”
陆容:“你们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邓特,以防万一。”
陆容让城里的李南边、颜苟、梁闻道以及邓特先行赶往“夜色暧昧”,自己则探出门外,确定走廊上没有霁温风的影踪,再悄悄溜进霁通和方晴的卧室。卧室里面还有个大更衣室,如果项链落在家里,肯定就是在这儿了。
陆容进了房间,开始一个个翻抽屉,打开第一个抽屉就让他大惊失色——他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盒拆封了的避孕套。
陆容:“……”
最可悲的是这抽屉拉出来竟然卡住了,关不上。他试了几次,确定是底下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上层抽屉的滑道,努力探手进去把那玩意儿扯出来,结果是个亮黄色的性感内衣,轻如蝉翼,s_ao如艾莉,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s_ao包款式。
陆容:“……”好想看眼科。
就在这个时候,霁温风又低又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陆容顺势将亮黄色性感内衣藏到了裤兜里。
此时只有第一层抽屉敞开,而第一层抽屉不是放内衣而是放杂物的,如果贸然投入其中,万一霁温风检查就会横生事端。他也不能在霁温风眼皮底子开二层抽屉,来不及了,动静太大,所以他选择直接毁尸灭迹。
等陆容确定把性感内衣藏好了,这才转身起来镇定自若地面对霁温风。
霁温风的眉眼更冷峻了:“谁叫你进来的?”
陆容迅速捋了一遍:如果告诉他自己在找方晴的项链,那项链丢在房间里倒还好,丢在夜店里,方晴去夜店蹦迪的事情可就暴露了。
所以,他不能和盘托出,只能有所保留地给霁温风一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