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急着找娘吗?”碧玉心中有些欢喜。
“这事晚些也不要紧。”吕登摸摸她的头,“怎么了?是不是心里害怕?”他们兄妹之间没有什么秘密,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
“哥哥。”碧玉惊讶不已,他居然能看出她的心思。
“别怕,一切有哥哥。”吕登柔声劝道,“不管谁欺负你,你跟我说,凡事都有哥哥帮你撑腰。”
“哥哥,这话说的。”碧玉被他哄的笑了,“难道我做错事你也帮着我吗?”
“当然,你是我的妹妹,哥哥是帮亲不帮理。”吕登说的是理所当然,好像这才是正理。
“哥哥。”听了这话,碧玉心中一暖眼角的泪水流了下来,伸手抱住吕登。
“乖,别怕。”吕登轻拍她的后背,心中有丝感伤,他那个天底下最可爱的妹妹就要嫁人了,不再是那个拉着他的手软语撒娇的女孩儿。
哭了许久,碧玉才收住泪水,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背擦擦脸。
“你呀,有时真的像个孩子。”吕登拿出手帕替她擦干净眼泪,“我还真有些担心思成那家伙。”
“他?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吕登笑眯眯的打趣,“怕你水淹刘家啊。”
碧玉脸一红,“哥哥讨厌。”
“妹妹,思成答应过我,定会好好对待你的。”吕登极力为她开解,“如果他敢对你不好,我去揍他。”
“嗯,打的他不敢欺负我。”碧玉笑着点点头。
“以后跟他好好过日子,他那个娘…或许有些麻烦,不过只要你尽到做媳妇的孝道就行,如果她有不合理的要求,你也不要太顺着她。如果不好对付就找我,我来帮你解决。”吕登唠叨起来,说个没完。
“知道了,哥哥。”碧玉心里暖哄哄的,有这么好的哥哥她有什么可害怕的。“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好好处理的。”
“那就好。”吕登放心了些,叮嘱道,“我走后,你有空就过来看看,多照应些爹娘。三弟年纪太小,还不能支撑门户。”
碧玉一一应了,突然想起些什么,忙急急道,“哥哥,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家里人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跟爹爹提起。”
“好,什么事?”见她神色焦急,吕登忙一口答应。
碧玉不安的小声道,“三弟说将来要做商人。”
吕登的反应像被雷砸了,脸色青白相交,“那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先别气,你还是想想办法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她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人,又要瞒着爹娘,只有兄长可说说。
“他怎么会有这种破念头?”吕登大为恼怒,他要经商开什么玩笑?他还盼着将来能和三弟同朝为官,共同振兴吕家。可如今却……
碧玉将申儿说的话再提了一遍,“后来我又问他一次,他依然坚持原来的想法。”她对此头疼不已,本想说给吕登听,让他想个办法。可那时他专心备考,她不敢拿这事让他分心。如今考完试,也该把这事告诉他听,让他想个办法出来。
“我会抽空跟他好好谈一次,这事就交给我。”吕登摸着下巴想了想,“你不用多管,只要安心做新娘子。”
“哥哥,你就会笑话我。”见他面色轻松,碧玉放心了,估计他对这事有了解决的对策。
成亲了
吕登请来了知府大人作主婚人,府学的长官为媒人,县里府里所有的官员都过来喝喜酒,刘吕两家的婚事办的隆重热闹,亲戚朋友见了这份体面都不由咋舌。
吕登为了碧玉可是下足了血本,谁还敢小看他妹妹。就连杜氏脸上也觉得增光生辉。这样一来,杜氏必定要好好待碧玉,要给足她面子,不能轻易欺负她,休妻什么的更是想的不要想。毕竟这桩婚事连知府等人都出面了,万一传出些不好的风声,这不是落了几位大人的面子吗?为了这种效果吕登可是想了好几天才想到的法子。
吴氏不舍的看着女儿,一身大红的嫁衣梳成妇人的发髻头上戴着宝石头面,整个人显得喜气洋洋。她刚出生时的粉嫩模样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却要为□为人母。
能叮嘱交待的话都已说尽,可心里总觉得还有什么话还未说。最后只说了句话,“女儿,凡事不要委屈自己。”她不想说什么孝顺婆婆,恪守妇道之类的话,这些平日里早已说过。
“娘。”碧玉眼中饱含热泪,心中万般不舍。
“别哭,这是大喜之日,可不能掉泪。”钱氏忙劝道,可自己眼中却满是水光。
外面催妆的鞭炮震天响,吴氏亲自盖上盖头。喜娘扶着碧玉一起去了正堂。
刘仁杰今日大红喜服,j-i,ng神焕发,满脸喜气。见众人出来,忙迎了上去。
吕顺夫妻在堂内坐好,一对新人磕头行礼,拜别爹娘。
吴氏心里一阵阵的难受,吕顺心里酸楚,但强忍住叮嘱了几句。
吉时将到,吕登一把背起碧玉,众人簇拥着一步步走出大门,走到大喜花轿,小心将她放入轿内。
刘仁杰冲他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这才骑马离开。
吕登看着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渐渐远去,心中失落无比。申儿傻乎乎的看着这一切,不由抬头问道,“哥哥,姐姐什么时候回家?”
吕登摸摸他的头,“她三天后回门。”只是以后不能说回家了,只能说是回娘家。
而堂内的吴氏倚在相公身上,仰着头不想让眼中的泪落下。吕顺无言的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着,心中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