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真是作死!你这是劈柴吗?”身后,传来夏妈妈的怒骂声。她捡起地上的木块,狠狠地朝李碧如身上砸了下去,“你劈成这样干吗?是成心想与我对着干是不是?”
“怎么了?”李青歌故作不知地问。
秋梅的脸色冷了冷,朝李碧如望去,鄙夷道:“那个贱货,自从到我们这里来,就没好好地做过一件事。让她烧火,她差点把房子烧了。让她刷盘子,她能将盘子全部砸个稀碎,还得我们自己拿钱出来填补。让她劈柴,你瞧瞧,半天下来,她就劈了两截木头,还劈个稀烂。”
李青歌朝李碧如望去,就见她瑟瑟地靠着墙根,默默地流着泪。
夏妈妈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碍着李青歌的面,她也不敢对李碧如怎样,只抱怨道:“当着李姑娘的面,老奴也不敢胡说,实在是这个小蹄子太不像话。她一来,就说她是大少爷带来的,是大少爷的人,想让我们因此高看她一眼吗?可是,她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大少爷来看她一眼,甚至问过她一句。可见这个小蹄子不诚实、爱说谎。这还罢了,平时她干活偷奸耍滑,还成天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说着,夏妈妈将垂首不语的李碧如往外一拽,骂道:“你瞧瞧,老娘怎么着你了,你就哭成这样?告诉你,我们这里可没男人,不会看你哭,就可怜你。”
“算了吧!许是没做过活,你们就多担待点吧。”李青歌笑着劝道。
秋梅顿时摇头。她的眼神迟疑了一下,然后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李姑娘,也就你菩萨心肠,奴婢才好心劝你一句。这个小贱人,别看她模样儿不错,整天装得跟病西施似的,那狐媚手段可不少呢。今天,奴婢亲眼见到她,勾搭着大少爷的小厮小顺,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大少爷的院子。后来,她还一个人进了大少爷的书房,好半天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她那模样儿,别提多骚情了。”秋梅一脸鄙夷,还有一丝羡慕、嫉妒和恨。
李青歌却眸光微闪。李碧如去找高逸庭?看来前世今生虽然不尽相同,但这两个人的缘分,倒还不浅呢。
见李青歌不语,秋梅以为她动怒了,又道:“李姑娘,你放心!这个小贱人如此下作,奴婢定帮李姑娘好好教训她,也教一教她做人的道理。”
她这是要借自己来惩处李碧如呢。
李青歌冷笑,只道:“别!秋梅姐姐,万一哪一天,她果真成了大少爷的人,那时,你岂不难做?”
“就她?”秋梅顿时鄙夷地朝李碧如的方向啐了一口,“狗肉上不了筵席。就她那下作的样子,大少爷怎么会看上她?”
其实,秋梅倒不是笃定高逸庭看不上李碧如,而是笃定有夏之荷在,定然不会有李碧如的好。可是李青歌正站在自己面前,她不敢那样说罢了。
“那也未必哦。”李青歌状似无心地哼了一句,“你们小心着点吧,没事就随她去吧。若真有一日她成了大少爷的人,你们可就真的难做了。倒不如现在对她好些。”
“呵呵,奴婢说笑呢,哪敢真将她怎么样?”秋梅忙道。而她却在心里对李碧如恨极。一个被王妈妈要过、被小顺子摸过的贱人,有什么好怕的?
“嗯。”李青歌也不再说什么。
反正这火上的油浇得差不多了,起码未来有一段时间,李碧如的日子不会好过。
秋梅亲自送李青歌出了院子,随后,快步返回。
见李碧如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墙根发愣,她不由冷笑连连,抄起地上的木头,就狠狠地打在了李碧如的腿上。
夜幕降临,整座高府笼罩在一片夜色之中。
瑶竹轩里,丫鬟们一个个面露苦色。李青歌不来照顾高云瑶了,这漫长的一夜,可有得她们受苦了。
此刻,听着房内,高云瑶不时的叫嚷与咒骂声,几个丫鬟聚在门口,谁也不想进去。
“李青歌那个贱人呢?她怎么还没来?本小姐还要她伺候呢!来人,快将那个贱人叫来。”
屋里,高云瑶对着空气叫嚷着。其实,她知道李青歌不会再来伺候了,所以才敢如此放肆地大叫。
“小姐是不是傻了?刚告诉过她,李姑娘晚上不会来了,怎么又在那儿叫上了?”柳绿实在受不了那尖锐的叫声,忍不住埋怨起来。
“谁说不是呢?”被大夫人派来的金铃也皱眉道。
其他几个丫鬟很快围在一处,你一言我一语,抱怨之后,又是叹息。然后商量,该不该抽签决定今晚谁进去伺候?
“李姑娘。”柳绿正准备去写签,抬头就见夜色之中,李青歌拎着食盒,慢悠悠地走来,她心中顿时一喜。
“呀,李姑娘来了!”金铃也忙迎了上去。
“李姑娘,大夫人说了,不让您来伺候。”柳绿还是有一些顾虑。
李青歌笑着向房门走去,“我只是熬了点鸡汤给大姐姐。”
“哦。”众人又有些失望。
但是李青歌来了,大小姐不会再像疯狗似的乱叫了吧?
“小姐,李姑娘来了。”一个小丫头,腿快地跑到了高云瑶的房门口,喊了一声。
“什么?”高云瑶一惊,呆愣地望向门口,整个人也跟着发起抖来,“让她滚,不准她进来!让她滚……”
门口的众丫鬟,听到高云瑶歇斯底里的叫嚷声,皆满脸无奈。
“李姑娘。”柳绿十分无奈地望着李青歌。她真不明白,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