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接触到大夫人那警告的眼神时,她脱口而出的竟然是否认。
她知道此事唯有自己一人承担,方能化解大夫人的危机。可是,她不想死,不想做替死的羔羊。
既然横竖都是个死,既然大夫人如此心狠地将她推了出去,那么,她要搏一搏,说不定能求得一分生机。
“殿下,奴婢冤枉。奴婢也是按照主子的意思办事,奴婢是迫于无奈啊!”容嬷嬷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道,“奴婢也知道做这样的事伤天害理。但主子交代的,奴婢要是办不好,死的就是奴婢了。呜呜……奴婢也不想啊!求殿下明鉴。”
“好你个贱婢,在殿下面前,你还敢一派胡言。”大夫人不想容嬷嬷竟然敢反水,当即气得脸皮直抖,怒道,“你别忘了,这些年,本夫人是怎么待你的。如今,你犯下过错,诚心认罪伏法,尚可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不然……”大夫人冷冷地一笑,眼里闪过警告的意味,“比如,京城西郊王家村村东头的王寡妇家。”
容嬷嬷心里咯噔一下,一双才激起浪花的双眸,顷刻间如死灰一般充满绝望。
只听大夫人又冷声道:“那个王寡妇膝下无子,几年前不知从哪儿抱回来一个男孩儿,疼得不得了。因她生活拮据,本夫人还特地让人时常送些钱粮过去。听说你与那个孩子十分相熟。本夫人觉得,就算看在那个孩子的面上,你也该摸摸自己的良心。做了错事,自当认罪,也好给孩子做个榜样。”
容嬷嬷闻言,嘴唇不住地颤抖,想要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她不知这件事,大夫人是如何得知的。当年她做得那样隐秘,这些年来也只暗地里偷偷去看过两次,不敢被外人知晓,尤其是大夫人。竟不防,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厉害,连这件事也打听得一清二楚。
容嬷嬷彻底绝望了,自知与大夫人斗,无异于以卵击石。她面上一片颓然,耷拉着脑袋,无力地点头,“是,夫人教训的是。都是奴婢不好犯下大错,还妄想陷害他人。”说着,她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一字一顿地道:“五殿下,这件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愿意承担罪责。殿下要杀要剐,奴婢没有半句怨言。”
大夫人闻言,先是点头,继而又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阿容,你也真是糊涂。唉……”然后,她又悲伤地对赫连奚求情道:“殿下,这贱婢想必也是一时糊涂,才做下这种错事。民妇恳请殿下,念在她年纪已大,能够从轻发落。”
大夫人果然仁慈,被奴婢诬陷,竟然还能以德报怨地为之求情。众人又暗地里对大夫人夸赞起来。毕竟是大府的当家主母,这份气度与包容,实在让人佩服。
李青歌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唇边始终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直等到赫连奚下令,将李三与容嬷嬷拉出去杖毙时,她才推开高逸轩,独自走到大厅中央。
“且慢!”李青歌伸手拦下侍卫,随后恭敬地对赫连奚道:“殿下,民女有话要说。”
“哦?”抬手挥退左右伺候的美女丫鬟,赫连奚眸光晶亮,突然换了个端正的姿势,身子微微一倾,仔细地打量着李青歌,眼底一片感兴趣的光芒,“原来是李姑娘。你有何话要说?要不要本王屏退左右,你与我单独说?”
李青歌微微凝眉,道:“不必。民女只是有些疑问想问一下李三与容嬷嬷,还请殿下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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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做贼心虚(3)
“李姑娘的请求,本王岂会不准?”赫连奚笑得邪肆,语气中不复之前的冷峻与漫不经心。
随后,他又看看两位当事人,沉声道:“你二人听好了,李姑娘有话要问,你们必须老老实实回答,不然,本王凌迟了你们。”
“是、是、是……”李三与容嬷嬷听罢,皆连忙称是。
李青歌满脸黑线。虽然她对赫连奚的这种做法很是看不惯,但此刻也无暇顾及其他。她清了清嗓子,先问李三:“李三,我来问你。昨夜,你凌辱的乃是高府二小姐,可你却口口声声说与我情投意合、私会偷情,为什么?你见都没见过我,却知道灵州李青歌,还知道济仁堂。请问,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些的?”
李三瞬间愣住,想不到眼前这个清灵如水的女孩才是李青歌。
“李姑娘,你这话问得倒是有些多余了。”闻言,大夫人却微微一笑,像是笑李青歌年幼不懂事似的,“李三明明说过,是受容嬷嬷指使。所以,他虽然不知道你,但容嬷嬷怎会不知?”
大夫人显然心虚了,竟然这般急躁地想拉容嬷嬷当替死鬼。
李青歌转过身来,看着大夫人。忽地,她嘴角一翘,也跟着淡淡一笑,“大伯母说的是。只是,青歌越发疑惑,我与容嬷嬷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如此害我?再有,就算她有心害我,为何最后受害的竟是二姐姐?”
“自然是她主子指使的。”高云萍接过话茬,愤怒地指着大夫人,“这老妖妇原本就是想害你,谁知道那夜本小姐竟然被人打晕送进了柴房。哼,现在想来,许是她本来就有心要害我。”
“二姑娘,本夫人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本夫人若真的想害你,多的是机会,又何必非来这寺庙中?”大夫人恼羞成怒,有些口不择言。
高云萍听了,立刻嚷道:“你们都听听,这才是这个老妖妇的心里话呢。原来你早就想谋害本小姐,只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