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让李青歌想拒绝都难。
夏之荷朝柳如烟望了一眼。
两人视线交会,皆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似在对付李青歌这件事上,颇为惺惺相惜起来。
醉儿放下杯子,瞅着火药味儿很浓的柳如烟,不明白她为何会针对自家小姐。但看着小姐面临此种境地,她心里懊恼不已,都是自己给小姐带来的麻烦。
“那个……我家小姐这几日不舒服……”醉儿嘴笨地想要为李青歌解释。
然而,话未说完,就听柳如烟一声轻叱:“主子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份儿?李姑娘,你是不是该管一管你的丫头了?在座的可都是有身份的人,让她们几个奴婢坐到客位上已是失礼,现在这奴婢竟然不分尊卑地胡乱插嘴。你说,是不是该掌嘴呢?”
“你……”何曾听说过这些?即便是当乞丐的日子,也没人敢如此骂她呀!醉儿当即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柳如烟就要开骂。连翠巧等人闻言,也不禁面红耳赤起来。
说实在的,以前的确没有这样的优待。但是跟了李青歌之后,她待她们如一家人一般,也自然让她们卸下心防,渐渐没有了主仆之间的疏离与生分。此刻,猛然被柳如烟这么一提,几人心中犹如扎进了一根刺。
翠巧当即有些心虚地想要起身,却被李青歌一把拉住,低喝:“坐下。”然后,她狠狠剜了一眼柳如烟。不过一个小小太傅之女,轻狂什么?
“醉儿。”李青歌见状,轻叱了一声,朝醉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少安毋躁。
“小姐。”醉儿眼圈红红的。
从小到大,她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在李家,虽然名为李青歌的丫头,可李家夫妇从没有将她当奴婢看待,李青歌更是如此。两人情同姐妹,甚至同吃同睡。今天,不想竟被柳如烟这样说,她感到委屈死了。
“哼。”柳如烟见状,轻蔑地冷哼一声。
还以为李青歌有多了不起,原来不过如此。自己的丫头受屈,她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柳如兰见妹妹实在不像话,毕竟这里身份最高的可是赫连筠与赫连奚。他二位还未说话,她胡说什么呢,不明摆着遭人厌烦吗?“烟儿,玩闹也该有个限度,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快给李姑娘赔个不是。”
“给她?”柳如烟眼底竟是鄙夷,摇摇头,哼道,“我又没说错,连个奴婢都管不好。”
“你……”柳如兰气结。但她知道这个妹妹的犟脾气,一时之间也知说不动。所以,她只得对李青歌赔笑道:“李姑娘,烟儿就是这样任性。她是无心的,你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李青歌笑望着柳如兰,徐徐开口,“柳二小姐说得也没错。自古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奴婢自然是不能与主子坐在一起的。”
闻言,醉儿等人目露惊色,眸中有着茫然。
“哼。”柳如烟却是冷冷一哼,轻蔑地笑了起来。
她刚要再嘲笑几句,就听李青歌话锋一转,又道:“若是如此的话,青歌与二小姐只怕都得起身离座了。毕竟这里以三殿下与五殿下为尊,你我不过普通百姓,位卑身贱,怎能安然就座?如此,岂不是对两位殿下大大不敬?”
闻言,赫连奚邪肆的双眸带着不可捉摸的笑意,深深地盯着李青歌。
柳如兰目光一敛,重新细细地审视起李青歌来。倒是个聪慧伶俐的丫头,不像外表给人的那般柔弱。
赫连筠双眸潋滟,唇角上扬,眉宇间尽是温柔的笑意。
高逸轩原本还在暗恼柳如烟死性不改,竟然欺负小丫头。不想丫头嘴巴更厉害,很快就反驳了回去。此刻,他倒放了心,不禁在心底笑起来。所谓关心则乱,真是如此。想想看,小丫头是什么人?刺猬似的,浑身的刺扎人得很。他一不小心都会被扎得浑身是伤,何况柳如烟呢?
醉儿等人也很快明白过来,李青歌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的意思很明显,醉儿等人是她的奴婢,但她和柳如烟却与赫连筠、赫连奚有着皇子与草民之别。若醉儿等冒犯了主子,她们岂不是也冒犯了两个皇子吗?
柳如烟一愣,没想到李青歌竟然将两个殿下绕了进去。
“我……”
“不过,”李青歌紧接着冷冷一笑,不给对方片刻思考的机会,又道,“今天乃是三殿下邀请青歌来到这里的,可以说三殿下是主,青歌是客。所以,青歌能坐在这里,是三殿下恩赐与礼遇。倒不知柳姑娘能安然坐在这里,是为哪般呢?”
“我……”柳如烟被她一句话问得语塞,心中气急,不由嚷道,“我跟我姐夫来的。”
哼,就不信赫连奚的面子会低于她李青歌的。
“哦?原来如此。”李青歌了然一笑。然而,笑意却未达眼底,目光之中同样充满轻蔑与鄙夷,“我还当这里是柳姑娘的地盘呢。原来柳姑娘不过是仗着五殿下的面子,也是来做客的。”
柳如烟哑口无言,心里像烧了团火似的。可是面对李青歌的讽刺,她却无从反驳。因为李青歌说得没错,她是来做客的。
李青歌冷冷地望了一眼柳如烟,继续道:“可是,醉儿等人是本小姐请来的。在外人面前,她们是奴婢,在本小姐心里,她们却是知冷知热的好姐妹。柳姑娘是托五殿下的福前来做客,这三位姐姐自然也是可以跟着本小姐一起来了。既然都是来做客的,柳姑娘不如心胸放宽一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