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现在应该叫江雪歌,正和国国都成京人氏,是江家的嫡长女,今年十五岁,生母江王氏出身珠宝商王家,在江雪歌一岁多时因病去世。
父亲江浦,乃太医院首医正,家中还经营着好些药铺和医馆,并为皇家提供药材,在成京也算是甚有体面的人家。
嫡母江方氏,乃江浦的继室,育有两子一女,二姑娘江夜月比江雪歌小一岁,今年十四岁,尚未定亲,大公子江夜明今年十三岁,已经开始在自家医馆行医问诊。二公子江夜怀十岁,却也自幼学医,只是现在年龄尚小,还不能去医馆行医问诊。
另外还有四房姨娘都无所出,这里就先暂且不提。
江方氏是现今兵部尚书方成正的小女儿,在家虽只是个庶女,却是极得宠爱。
江浦娶江方氏除却她年轻漂亮之外,更多的则是看中了其家中势力。
而江浦这人今年也才三十五不到,样貌英俊,风度翩翩,当初江方氏一眼相中,便应予嫁给他做了填房。
可怎么说,这江方氏自小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做填房始终是她心中的一刺,而这刺的源就是江雪歌!
只要看到江雪歌,便会让江方氏想到自己填房夫人的身份,暗地里不知道设计过多少次见不得光的鹌鹑事,目的就是想除掉江雪歌这个眼中丁中刺,可惜,却都没能如愿。
江浦此人虽对这个嫡长女不冷也不热,可总归想得比江方氏多,他也多少知道点江方氏干的这些不干不净的事,也警告过江方氏不得再生是非,毕竟江雪歌的外祖家是财大气的珠宝商王家,因江雪歌生母江王氏过世的关系,王家便跟江家断了关系,可江浦却还是要顾及着些里子面子。
因此,江方氏只得在其它方面动起了脑筋,想以婚事为借口,早早把江雪歌给打发出去,好来个眼不见为净。
江雪歌从小因父亲不疼,母亲早世,又有继母和弟妹们不喜她,便养成了个懦弱胆小的子。此次江方氏逼迫她嫁给庶侄子方标做侧室,那方标哪里算得上个良人,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又嚣张跋扈,生fēng_liú,才十六、七岁后院便有了一堆的侍妾通房,自己嫁过去哪还能有个好归宿,由此便觉此生已生无可恋,于是心灰意冷一绳子上了吊。
真正的江雪歌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接了她身份的刘雪歌却又该如何继续她的生活下去?
红颜弹指老也不过刹那芳华而已,虽能再世为人,可刘雪歌也知道这个新的身份不会那么好过,是随遇而安听了江方氏的话,嫁给她那fēng_liú成整日宿眠花街的侄子做小老婆,还是奋起反抗为自己搏得另一番境地?
在这门弟森严如壁垒的古代,怎么看,她这个从新时代来的新新女也不过只是这世间的一片浮萍……路还长着,不管她要如何决择,想来都不会太容易就是了!
这府里住了有六七天,刘雪歌,哦,不,现在应该叫江雪歌,已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可那整日里往嘴里灌的苦汤水可真真是让她受不了。
此时看到灵儿又端来了黑漆漆的苦汤水,不由皱着眉头到:“我都好得差不多了,这药也别给我喝了,闻着都难受。”
灵儿一脸为难:“大姑娘,奴婢多嘴,良药虽苦口,可还是身体最要紧,大不了一会儿您多吃几颗蜜饯就好了。”
江雪歌看着那张稚嫩的小脸,却偏偏要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不由得乐了:“瞧你小小年纪说话跟个大人似的老成,像个老婆子似的,小心我把你打发了出去,省得耳子不清静。”
灵儿吓得脸一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错了,奴婢以后不会多嘴了,求大姑娘不要把奴婢打发出去,奴婢以后一定改,定不会再扰大姑娘清静了。”
江雪歌一愣,不过是开个玩笑,这丫头也太不经逗了,“你快起来,我逗着你玩儿的,怎么还当真了,快起来快起来。”
灵儿可怜兮兮站起来,抹着眼泪看着江雪歌不是真的要打发了她,忙端过药递过去:“姑娘,喝药。”
江雪歌真想一掌把自己给拍晕过去,这小丫头也太死心眼儿,好吧好吧,人家也是为了她好,心一横,接过碗捏着鼻子便喝了下去,顿时嘴里喉间全是苦味,灵儿赶紧递过两颗蜜饯,使劲嚼了嚼,那股子厚重的苦味儿才稍冲淡一些。
两人正说着话,朵儿掀起门帘进来:“大姑娘,顾大夫来看你了。”
江雪歌接过灵儿手中的水喝了两口,想着,有些人是该会会了,便笑着点点头,朵儿便出门领进来一位五十来岁提着药箱的干瘪老头。
江雪歌记得他,这老头子仗着是从太医院出来的,便傲气得很,谁也不放在眼里。江家虽自身就是行医之人,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医者不自医,这顾老头虽脾气大得很,可医术却是不错的。
可是江雪歌前世就是医生,知道好些医生都脾气怪得很,不过那些不伤大雅的脾都是可以理解的,可她却最是看不得医生黑心贪财心术不正!
这顾老头不光脾气大,心也黑,出一次诊就要收五十两,请他看个病,还得看他的脸色,这种没医德没素养的人真真让江雪歌有点犯恶心。
因此,她见顾老头进来,屁股都没动一下,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只是让灵儿抬了条小板凳给他,就连杯茶都未沏给他。
顾大夫见状脸色有些黑沉,他几时受过这等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