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晓云,那个车队如今已经被秦卿堵在16号高速公路上了,就在s市附近。我已经通知了孙氏的直升飞机来接我,你去不去?”孙景炀深邃的星眸,盯着穆晓云,“如果你去,行动必须要小心。你不去的话,我和秦卿会尽力保护你的工厂不受损失。”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你别看孙家世代财阀,我可是也非常清楚,第一桶金的来之不易呢。”
也是掌控着孙氏集团,在商海沉浮已久的孙景炀能够体会如今穆晓云的感受。
穆晓云想也不想地说:“我跟你去。”
太阳渐渐升高,病房逐渐明亮起来,穆晓云又说:“不光是因为我的工厂的问题……而且,静怡现在也在那边吧?”
孙景炀似乎挣扎了一小会。
“是的。”
他回答。
“走吧。”
孙氏的行动力,一向惊人。孙景炀要用的直升飞机,转眼就已经在医院停机坪上候命。穆晓云如今已经非常熟悉这种交通工具,敏捷地跳上飞机,戴上耳罩,把那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挡在耳朵外面。
直升飞机拔地而起,螺旋桨高速旋转卷起的狂风刮得周围树木凌乱,枯草败叶四处乱飞。高空之上日光耀眼,阳光炫成七彩虹色,让人睁不开眼睛来。
穆晓云抬头仰望天空,波光潋滟的杏眼,倒映出美丽的蓝天白云,只是那目光,却没有焦点。谁也不知道她那美丽面孔下的聪慧大脑,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乌黑明亮的双瞳底下,掩藏着无尽的心事。
孙景炀侧脸看着她,只觉得她像那遥不可及却又致命诱惑的智慧女神,被她深深吸引着。
……
几个省份之外,秦卿咬着一糖,坐在小型运输机上,默然不语。他穿着特种兵的制服,武装带上着双枪,两边绑腿还各带一把伞兵刀。他双眼满布红丝,却丝毫不觉疲态,反而神采奕奕地,愈发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狼。
“秦卿,我看外交部真的不适合你,你完全就是一匹好斗的狼,干嘛非得把自己变成狗呢。”
坐在他对面的,是老朋友冯庆春,他也是全副武装,更醒目的是身后那一把狙击步枪,那是一把大口径狙击步枪,这玩意儿用好了,能打中一公里以外的轻型防护设施,如果命中了人,那就直接一团血雾。
“谁说外交部里都是狗,那里才是狼呢,都是险狡诈的老狼。”秦卿一边说,一边在地图上做标注,“派出去骚扰的人现在回来了没有?刺探到什么了吗?”
“第一小队刚回来,顺利完成任务。军火车队已经被成功保护起来了,维克托现在手里存货不多,不敢轻举妄动,暂时下了高速公路,躲进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冯庆春拿笔圈起了地图一角,“是个废弃的水泥厂,他们很喜欢破工厂啊,芝加哥出来的关系吗?(芝加哥是美国著名的重工业城市)”
“冯庆春,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冯庆春白了秦卿一眼:“一个三十岁还吃糖的男人没资格听我好笑的笑话。”
秦卿啧了一声,吐了糖棍儿。
“都戒烟这么久了还有烟瘾?”
秦卿说:“想事情的时候习惯咬点什么东西……”他不再就糖的问题跟冯庆春纠缠下去,而是转向地图另外一边,“军火车队被保护到什么地方了?”
“在张记林场。林场工人已经全部疏散,派了两支小队共二十人保护车子。在没有拿到真正的密码之前,军火车里的密码锁都打不开。”
秦卿了然道:“那我们必须要先抓到维克托,然后再打那些军火的主意了?”
“其实我们很乐意直接用飞机运走那些车子,回去找专家来慢慢破解密码的。就是担心那些车上有没有装自爆装置,随便一个车子炸起来就是一个蘑菇云。”
“真够呛。”
另一方面。
地面。
秦卿派出的小股部队不断骚扰着水泥厂里的维克托残党,出于谨慎起见,并没有用枪,而是采用便衣人员出入侦查的方式,去进行调查。
但很快就被维克托的手下发现了,秦卿的第二小队队长装成到附近农庄游玩的游客,在接近水泥厂的时候跟那些黑手党成员发生口角,双方都动了拳脚。
第二小队的人受过秦卿的严格命令,不能暴露身份,只能不成章法地打了一会,虽然小队长激灵,用板砖掀了一个老外的前脸儿,但是己方也挂了彩。第一波的骚扰就此结束,这些“游客”骂骂咧咧地走掉了。
而安静了不到两个小时,黑手党人正舒了口气,开始打开电脑准备通过卫星接收信号来寻找那些突然失踪了的军火车子时,嘻嘻哈哈地,银铃般的笑声再度响起。
这一次出动的是第三小队的女特警。这些军队之花都经过冯庆春的心挑选,无一不是身材颀长明眸善睐,穿着夏天清爽宜人的连衣裙,化身成出门郊游的大学生。这一次,双方都没能打起来,但在黑手党们客气地驱散这些美女时,女孩子们不干了,瞪着大眼睛,红唇翻飞,硬是数落了这些人一个多小时。维克托真是郁闷的要死,他早就知道中国东部的人口密度是美国的十倍,可没想到就这样一个乍看起来废弃已久,荒凉得草都一人高了的水泥厂,还如此热闹,俨然就是一个旅游景点。
等好不容易那些姑停止骂街,拉着大队走掉之后,维克托赶紧敦促带来的参谋进行追踪。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