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咬住嘴唇,摄于帝俊的威严,不敢造次,可两只脚却先一步的挪到了慕凌空身后,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呐呐道,“我的任务是保护好夫人,夫人在哪里,朱雀就在哪里,危险什么的不必再提,龙腾团没有怕死的侍卫,身为三队大执事,就更是无所畏惧。”
萧维白哭丧着脸,“老大,我是来找玄冥兔崽子报仇的,不杀了他,六位兄弟天天晚上回来蹲在枕边跟我聊天。”
每个人,仿佛都有正当的理由在身。
丢下了谁,似乎都不够妥当。
是人,就有yù_wàng(五)
每个人,仿佛都有正当的理由在身。
丢下了谁,似乎都不够妥当。
商量到最后,还是没有结果。
帝俊不可能放慕凌空独去,太一坚决不肯留在原地待命,朱雀受命照顾夫人不离左右,萧维白来为黄塘山丢了命的六位兄弟复仇。
四个人,八只眼,齐刷刷的望向慕凌空,等着她的最后决定。
此时此刻,她反倒是成了决定众人命运的关键。
慕凌空哑然,她没法拒绝这样的目光,“主殿那边很危险,你们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
“没关系,就算是被发现,我和九哥也很容易就远远避开,保证他们追不上。”太一自信满满。
“我的任务只是保护夫人,如果不和他们动手的话,进退都没有问题。”朱雀也不愿放弃此次难得的机会,她多么幸运才能跟过来呀,要是让青龙、白虎和玄武知道,她没跟在主子身边,而是蹲在外围看热闹,到时候非得被笑死不可。
士可杀不可辱,丢脸到家的事儿,她朱雀宁死不干。
萧维白的狐狸眼水汪汪对上慕凌空,“嫂子,你难道不记得我其他的六位兄弟有多惨吗?如果不去的话,我的脸还往哪里搁,这是死仇,不死不休。”
“可是。。。真的很危险。”慕凌空的词汇一下子被掏空,她想了很久,才干巴巴的说出几个字来,一点让人信服的理由都没有。
“危险的事儿,谁都做过,真的怕死,就不会来大雪山。”萧维白拍拍脯保证。
其他人均是一副赞同的表情。
慕凌空没了主意。
是人,就有yù_wàng(六)
她要是不答应吧,感觉就好像是要欠了某人似的。
“夫君???你看,此事该怎么办??”事到如今,也只有去寻找帝俊来解围了。
哪知道他居然把头一抬,望向天空,摆出事不关己的姿态,“我是绝对不可能离开娘子的,别人的事儿我也不想管。”
他这话间接就等于应承了太一、朱雀和萧维白的决定。
剩下的,就要看他们有没有能耐去说服慕凌空了。
“等会真要是与后土圣母遭遇,那可不是闹着玩呀。”她鼻子有些酸,嗓音有点堵,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使得慕凌空完全失去了平时的水准。
“九嫂,有我在呢,你就放心吧,九哥要是露了怯,变成怂包,我也会全力保护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嘿嘿,只要你答应,让小家伙认我当师傅就行啦。”太一的嘲笑,毫不留情的袭了过来,向慕凌空表明态度的同时,顺便使劲的践踏帝俊几脚,谁叫他刚刚在洞里的时候,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否了他的请求呢。
“你作梦吧,想教儿子,自己生去,真和尚都能还俗,你一个自己剃头的假和尚还矜持啥?”他的底细,别人不知,帝俊确是了若指掌。
他当初做和尚,撞上了慕凌空,那是歪打正着,本意不是欺骗,也并非是故意的剃光了头,让慕凌空信以为真。
而太一呢,真实的情况只有他自己清楚。
二位皇子去少室山,纯属是权宜之计,最多也只能算是借住而已,哪里真敢让他们皈依佛祖,整天吃斋念佛。
是人,就有yù_wàng(七)
关于太一剃度那件事,其中还有许多波折,他刻意隐藏起来的东西,还是被帝俊看出了些端倪。
平时不搭理他,那是人品好。
关键时刻再聒噪,有这小子好受的。
太一愣住。
很快,表情极为复杂的变幻,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眉头皱起老高,也没像往常一样不依不饶,缩着脑袋蹲下,无打采的嘟囔,“我倒是想自己生个,可是孩儿他娘早没了,这辈子算是没指望了。。。唉!!”
帝俊还记得他在少室山的那几年曾经失踪过一阵子,累及大小和尚上窜下跳的寻找了快一年,最后差点集体割了脑袋去大都去请罪,太一才又忽然灰头土脸的重新出现。
从那往后,这个弟弟就变了许多。
每天不必他抓着就自觉去练功,收了搞怪子,安安分分了二、三年。。。紧接着,就有了出家的那场闹剧。
当年帝俊下了狠手,揍到他吐血,都没法阻止掉太一皈依佛祖的决心。
如果他是真心想当和尚也就罢了。
关键是所有人都看得出太一是在赌气,和谁赌、为什么赌,全然不知。
谁敢给一位寄养在寺院内的金枝玉叶剃度呀?大小和尚就算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下手。
太一的头发是他自己刮干净的。
然后起个了个乱七八糟的法号,非得逼大家改口。
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幕和笑话似的在眼前晃,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