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话算话我、我”吐尔洪从地下爬起,突然像看见了什么,眼睛惊恐地睁大。
正在拨号的多里昆发现他表情有异,刚要转头,脑门被人重重一击,失去知觉。
“啊,啊,我、我你、你们来了”吐尔洪直打哆嗦,又一次跌坐下地。昏迷的多里昆身边站着司马义和巴提力克,巴提力克手里倒拿一把手枪。
“这个条子怎么办”司马义像没听见吐尔洪的话,望巴提力克。
“还能怎么办”巴提力克把手枪收进衣里,从腰间抽出刀子,高高举起,向多里昆戳去。
“喂,你们进去干什么出来,出来”
这时,水果店老板在门外叫,听声音马上要走了进来,巴提力克和司马义急忙把多里昆拖到墙角,用几只空水果箱盖在他身上。
老板进门,司马义向吐尔洪打个眼神。吐尔洪迎上道:“啊,他们是我的朋友,跟我一起来搬东西的。”
老板向司马义两人行礼:“啊,你们好,以为是搬运工趁乱偷东西呢”
“那,我们就走了,多谢你了,大哥,改天我请你喝酒。”吐尔洪端起箱子往外走,司马义与巴提力克对望一眼,也跟了出去。
老板望着三人的背影,嘴里嘟囔:“什么一起搬东西的,八成是债主逼上门儿了。”
发了货,又送走吐尔洪一伙,水果店老板靠在一张椅子上打呼噜。突然,一阵手机铃把他惊醒。
“喂,谁呀说话呀”老板迷迷糊糊摸出手机,手机铃却还在响,这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
“谁的手机响啊,谁的手机响”
角落的小工应道:“我们没手机呀”
老板在店里转了一圈,手机铃再一次响起,寻声走里屋。
“妈的,一定是吐尔洪这小子拉在这儿的。”老板到处翻找,嘴里嘟哝。掀开一堆空水果箱,露出多里昆的脸,把他吓得叫出声来。
多里昆眼睛动几下,悠悠醒来。
货运市场外,人声鼎沸,一切如常。隔着马路,对面一家装饰现代的清真快餐店里,海达尔坐在落地式玻璃墙边,正与已摘下面纱,打扮入时的古丽仙边吃喝边谈笑风生。餐厅很冷清,角落两个戴白头巾的服务员在打瞌睡,只剩下他们两个顾客。
“市里面好玩吧”海达尔用纸巾揩嘴。古丽仙吸着酸奶说:“太好玩了,今天带我去哪”
透过玻璃墙看见走出货运市场的司马义和巴提力克三人,海达尔像是没有听见古丽仙的话。
“哎,看什么呢问你今天上哪儿玩”
“我有事要做了,今天不能带你玩。”
古丽仙不快地说:“说话不算数,那我自己去玩。”海达尔眼睛又看横过马路的司马义三人:“好啊,你玩够了自己回去,知道怎么坐车吧”古丽仙惊道:“你、你不跟我一起回去了”
“我不是说有事吗听话,下次我带你去乌市,那才是真正的大城市。”
“真的,你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骗你,说过带你来市里这不来了吗我要做事,没空陪你,不做事哪来钱给你买衣服买首饰对不对”
古丽仙点点头,望走进快餐店的司马义三人,海达尔则像视而不见,摸出几张钞票给她:“你去玩吧,别太久了,快点回家,要不你爸找我要人。”
“好的,我下午就回去,我走了”古丽仙接过钞票,蹦蹦跳跳出门,走到半路又回头:“记着啊,说过的话不许赖”
司马义和巴提力克坐到海达尔对面,吐尔洪已经满头是汗,将箱子放在地上,怯生生地站在一边儿,忍不住大声喘气。
海达尔喝了一口茶问:“怎么,不顺利”司马义打了个哈哈,低声道:“啊,啊,有个便衣跟踪,幸好我们去得及时。”海达尔鼻子哼了一声,眼露凶光直射吐尔洪。
司马义忙道:“已经处理了,只有一个人,这小子一点也不知道。”
海达尔脸色还是阴沉,盯巴提力克:“死了”巴提力克支吾道:“啊,刚好来人,我、我没机会下手。”海达尔眉毛一跳,望了一眼角落的服务员,再望向窗外,猛吸了一口烟:“出城,马上。”
几个人站起身来,吐尔洪道:“大、大哥,钱我不要了,让我走吧”
巴提力克轻蔑地望了他一眼,道:“让你走可以,除非你变成死人”
“叭”
刘保山重重放下电话筒,一旁看报的亚里扔下报纸望他:“出什么事了你摔电话的样子还蛮像程头的。哈哈”
“妈的,多里昆给人打了”刘保山表情很紧张。亚里动容站起道:“被谁打了,伤得重吗,现在怎么样了”
刘保山不安的踱步说:“他这一段儿追那个吐尔洪,刚才在货运站发现吐尔洪去取炸药,跟进去就遭了黑手,好在人没伤多少。不行,我得找局长汇报。”说完往外走。
亚里坐下说:“局长现在可能还在天上,我送他去的机场。”
“那找阿局长,这事太严重了”
“你得先想个办法呀老大,找领导,领导也要问你怎么办”
“妈的,你说怎么办”刘保山恼火地转身。
电脑旁的马赛摇头苦笑,办公室里其他人则吃吃发笑,亚里的笑声有回音:“哈哈我怎么知道现在你是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