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寂井浮廊成了任何人都可以步入之地?”一袭凉月之下,漫天飞雪,不敢落在那满首白发,殢无伤靠坐在屋檐上,看着这一场夜雪,清冷地让人不敢靠近..
“一日复一日,究竟要等到何时?”屋檐下,一身橙红,玉辞心一脸不耐之色,“你与他约定之时,还未到吗!”
“该来之时,他自会来..”语调仍旧清冷,殢无伤翻身而下,“你不在被允许进入此处之人的范围内..离开吧!”
“毫无意义的回答!”玉辞心按下心中怒气,冷笑道,“这种地方,你以为我愿意多待一刻?哼!若他回来,转告于他,玉辞心的忍耐有限!”
一个沉溺的自我世界的人,他最强悍的能力,就是他可以无视自身之外的一切,殢无伤便完全无视玉辞心的怒色,口出淡淡,“两件事..”
“恩!”玉辞心停住离去的脚步,“说!”
“第一,若有一日,他有子嗣,我不会允许其再未得我认同之前踏出浮廊!”
子嗣?玉辞心闻言一愣…
“第二,亦不允许他接近杀戮碎岛之人!”
一阵剑鸣,玉辞心哪怕就是个傻子,都听出来殢无伤的意思了,心头火起,碎岛从无怀孕之时,但这些,倒也自那人口中听闻过,眼前这家伙的意思无非就是,若他与你有子嗣,那子嗣便得交出,自己该闪一边凉快去..
玉辞心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和柳青衣有什么,就算偶尔有些奇怪的念头,她亦会选择立即压下,如今,殢无伤这般说话,却是如同打脸了..
本来,设计此人与无衣师尹,不就是要他误会吗?只是..
“孩子,就是父母的生命的延续,是两人感情所得最美好的礼物,他会缠着你,叫你母亲,被人欺负,会向你哭诉,闯了祸事,会不敢见你,有了成就,会要你夸奖..想想吧,是不是很有意思?”
“碎岛从无生子之事..”
“苦境有啊!闭上眼,想象下,一个小鬼整天绕着你跑的感觉如何?”
如何?玉辞心当初并没回答这个问题,但不管如何..我的..就是我的!你有那个能为拿走?
杀戮碎岛之王,何时被人用这种语气威胁过!是威胁!就是威胁,威胁要夺去自己的子嗣,虽然玉辞心连亲子这种意义都还未明了,但是,女人天性中的那种固执却是与常人无异..
不发一言,直接一剑斩去,玉辞心已习惯与这人如何相处,言语,根本毫无意义,这是一个偏执到一定程度的人,打赢他,什么都好说!
一剑破空,斩开风雪,掀起一场绝顶之战,殢无伤在剑气触身一瞬,伸出一指,黑色哀丧之气撞向森寒剑气,一阵飞雪迷眼,剑者跃下屋檐,瞬息来到墨剑之处..
“是我错眼了吗?杀戮碎岛之人,会介意这个?你之怒气,有令人愉悦之处..不过,于事无补!”殢无伤略带嘲讽的看着玉辞心,言出,玉辞心怒,自己的心,却是更怒..
那被烈焰焚烧的如雪之人..杀戮碎岛之人,何人不该死?激敌却惹己心震怒,殢无伤无言,一双眼,却是映照着无尽杀戮之色..
倾雪对墨剑,根基修为无差,但剑上之决,玉辞心却始终输却殢无伤一线,殢无伤亦未完全失控,犹记得这个女人,是自己承诺不杀之人..
墨剑来往毫无轨迹可言,剑未到,那股哀丧之气便已扑面而来..凝神挡下迎面一剑,玉辞心剑转流光,瞬间刺向殢无伤心口,半寸之差,殢无伤身子轻退一步,拉开生死间的距离,手腕一抖,墨剑又再回到方才轨迹,依旧迎面而来..
收剑横在一双眉目之前,抗下这迎面一剑,两人陷入角力之战,一拼根基..完全发泄怒气之战,虽未带身死之意,但取胜之心,却是相同..胜者,便有发言的权利!
正对决间,两人同感一阵不安…
“恩!”
“混账!”
同时收剑,殢无伤面色古怪,玉辞心大怒出声..
殢无伤与玉辞心,一个在柳青衣身上留着自己本源剑气,一个将自己灵气分之,对柳姓青年,始终是有那么一些若有若无的感应..
如今,两人同时感觉..那家伙..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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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锡王府,一阵婴儿啼哭响起...
大厅之中,北辰胤,神武王,公孙月,章袤君,蝴蝶君,皇甫笑禅,六人同时站起..
蝴蝶君以烈火燎原之势,急冲内院,公孙月与章袤君对视一眼,紧跟而上…
“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诸位!随北辰胤去看看,到底是男是女!”北辰胤大笑道..“宫学..亦一同前往吧!”
转目处,一人安静地坐着,却是一身青衫的玉阶飞…
众人心急,却不待与北辰胤打招呼,只往内院去了..玉阶飞看着满脸带笑得北辰胤,摇摇头道,“还是不去了…不少玉阶飞一人..”
“宫学何必如此介外..”北辰胤诚恳道,“难得来此,北辰胤未谢过宫学数次回护之情…”
“玉阶飞只是说些实话而已,王爷不必放在心上..”玉阶飞仍是那副淡淡然的口气,“王爷..玉阶飞未必能再为王爷争取时间..除蛟之事..已刻不容缓..”
北辰胤眉头一皱,玉阶飞来此,他还以为是玉阶飞有与他结交之意,但如今看来,却只是来提醒自己..时间不多了..
“此事已有定计..”张口欲言,却不知该如何说,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