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楼玥的账,他怎么算呢?这个楼玥,可是弄坏了他放在空调里的摄像头啊。
也罢,这个楼玥起不了大风浪。而且,楼玥似乎对林初霁感兴趣,这多好,到时候这两个人勾搭在一起,他就帮这两个女人拍个视频,送给南乔,然后向她表白。
然而事情没像他想象中那样发展。
景熠不信这个圈子还有像林初霁的这种傻b。但没想到林初霁真的是傻b,不管是楼玥还是李昶,她都没有被诱惑。
景熠很生气。这和他对圈子的认知不符合。他想,也许林初霁才是最该死的。别林初霁的车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起南乔哭泣的样子。
唉,算了。留她一命吧。
老是看那个视频,景熠看烦了。
他想看南乔和其他女人做,是不是也在上面。
于是他给南乔送去了蜂蜜。
他抖着手,躲在屋子里看视频。南乔竟然进浴室才脱衣服,妈的。好不容易,林初霁来了,然后……
什么都没发生。林初霁这个该死的女人,在镜头前穿着套装搔首弄姿,然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景熠很生气。但没办法,第二天,他还是趁南乔出来拍戏,派人从隔壁的阳台过去,偷偷把蜂蜜换掉了。
被扣上手铐的那一刻,景熠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南乔洗澡出来之后就关了灯,她到底会在被窝里和林初霁做什么?
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妈的。
一切都好像过去了,但一切又都没过去。
景熠多项罪名都成立,可组织敲诈的事情,很多却是很难去定x_i,ng的。一开始互联网不发达,他的确就是□□裸地敲诈。但后来,他手底下的工作室和狗仔方法很是隐蔽,有的是故意在微博上放出模棱两可的预告和消息,等着明星来找自己公关,然后再收小明星的钱,把小明星递出来的炒作料爆出来,或者把不给钱的明星黑料爆出来。
偷拍,没有造成重大事故的,只会负民事责任。也就是说,有人追究,也就是赔几个钱的事情。
隐婚,贫穷的原生家庭,隐秘的疾病,出轨……不管好坏,不论有无苦衷,明星们都在被明码标价地售卖着。
狗仔们很自豪:看啊,我们是这个圈子的清道夫。
好像他们真的能代表真理进行道德审判似的。
这种事,不是一个景熠倒下,就能完全遏制的。
林初霁因伤住院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粉丝去林初霁微博底下哭,去南初邪教党下面哭,去贴吧哭,每天都是哭唧唧。
林初霁也在哭。她拉着南乔的手,委屈地说:“乔儿,我毁了。”
她一条纤细的长腿被吊了起来,可怜巴巴地撩起自己病号服下摆,露出腰侧一块小小的纱布。
她那里多了一个十字的手术切口。
南乔伸出另一只手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然后轻轻打了一下她颤抖着要去摸伤口的手背:“别乱摸,刚换过药。”
林初霁伸着手:“乔……”
南乔无奈地伸出手臂抱了她一下,摸摸她的头发。
“乔……这几天你都不去工作吗?那得损失多少钱啊。”林初霁埋在她胸口说。
南乔好笑地低头看着勤俭持家的女朋友:“这不是陪你吗?”
“别,你这样说,我会产生一种我在烧钱的感觉。”林初霁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南乔似乎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那个视频,你想看吗?”
“什么视……”林初霁顿住了。那个视频,自然就是南乔和于曼……
“我不看。”林初霁松开了南乔,低头嘟囔道。
“好,”南乔摸摸她的头发,“我马上都毁掉。”
走出病房,南乔给于曼打了个电话:“放心吧,都找到了。”
“那我就放心了,”于曼停顿了一下,“祝你和她好好的。”
“嗯,你也是。”南乔望着窗外,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生日快乐。”
于曼挂了电话,靠在阳台发呆。詹束龙走过来,脸上沾着面粉,问道:“我不会,还是你来吧。”
“我都说了你不行。”于曼回头说,“你除了会画图,到底还会做什么?”
于曼低头和着做蛋糕的面粉,詹束龙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她,然后突然伸手往她脸上抹了一些面粉。
“起开。”
“你笑了。”詹束龙说。
于曼抬头看着她,真心实意地笑了:“谢谢你。”
詹束龙赶紧摆手否认:“我不是好人,我也不想当你好姐妹。”
“谁要和你当好姐妹。”于曼娇嗔道。
“哦。”詹束龙摸了摸头发。于曼看着她,叹口气,这个傻子呀。
林初霁这次的伤,实打实地养了一个多月。期间关心来看了她好几次,最后一次来吞吞吐吐地说,姐我想跟你请个假,回去准备一下婚礼,不然到时候还得占用时间。
林初霁看一眼旁边面无表情背手站着的付芳,点点头:“行,去吧。定了婚期告诉我。”
关心欢欢喜喜地走了,林初霁叹口气。旁边削苹果的易安笑了:“行了,你可别矫情了。”
林初霁晃了晃腿:“你最近怎么样啊?我怎么感觉你要退圈了……都看不到你有什么活动。”
易安抬头笑笑:“唉,别提了。”
林初霁翻个白眼,都不想说她了。林初霁倒是想看看,萧景芝啥时候作大劲儿了,把易安彻底给作走。
她出院的时候还挺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