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来,除了安排族人进行必要的工作外,天翔所有的时间,全都泡在了阴深幽暗的囚室之中。他甚至专门从基地中找出了一把椅子,专心致志地坐在那里,注意着铁笼内类人婴儿的每一个动作。
战风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个苏雅曾经描述过的那种怪异类人。那个从其右边肩膀处长出的球状肉团,已经能够相当明显地看出五官的大概模样。只是,它们至今还萎缩在一起,紧紧地闭合着。就好像是一只表面皱折地果子。多了几道微小且明显的疤痕。
囚笼的食槽内,已经按照天翔的意思,给它放上了几块肮脏地蛆肉。当然,那些烂得与浆糊有得一比的类人腐尸。多少也粘上了一些。这些东西基地外面到处都是。随手就能捡到一大堆。用这样的“营养品”来招待它,应该也是一种极高的“礼遇”!毕竟,为了获得这些该死地烂肉,狩猎者们整整花了大量地子弹。更何况,按照苏雅所说,这种怪婴,本来就喜欢以腐肉为食。应该承认,他很喜欢人类提供给自己的这些食物。甚至,吃得很开心。
三天后,肉团已经在新生脖颈的支持上,完全站立了起来。嘴唇与鼻孔的开合处也已经完全张开。只不过,新头额的嘴巴,似乎还不能够取代旧头部的进食。外界营养物的摄取,还必须依靠原有器官的帮助才能获得。至于眼镜,新头颅上的,到是已经能够微微睁开眼皮。借助着太阳能灯光的帮助,天翔毫不费力地就能看到在其中来回转动地眼珠。
苏雅说得没错,这根本就是一种与人类极其相似的怪异生物。那颗新生的脑袋,乍一看去,根本就与普通的人类婴儿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难道说。他们要以这样地方式,将自己的种群完全与人类?”
这是天翔的想法,也是一个机器恐怖的念头。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身边某一个时时见到的友人,比如说夏冬,方欲。。。。。。他们当中之一,竟然会是类人双头怪婴所化。那么,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恐惧,那是肯定的。哪怕是神经再粗大,接受能力再强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时,恐怕都会生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与绝望。那个时侯,任何人都只会产生一种选择。
杀了他!
面对一个非人,但是却根本就与人类外表没有什么两样的异类,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其杀掉。简单,有效。但是后果却相当严重。
不,应该说是极其严重。哪怕就算是因为缺少食物而被活活饿死,也远远没有这样的后果对狩猎者们更加具有威胁。试想一下,当你身处一个群体当中。某一个和你熟知的人,一个日夜与你在同一口锅里舀汤喝的人,忽然某天被发现竟然是一种怪异的非人生物。尽管能够将之轻而易举的杀死,可是,从那之后,你还能再相信谁?你又能够敢于相信谁?
同样的例子,你的身边那些充满友谊与温情的眼光,肯定会被警惕、怀疑与恐惧所代替。因为有了第一个例子,没有人会再相信别人。一个曾经合作无间的亲密团体,就此分崩离析。人类,不可能单独存活。只有一个合作的社会,才是稳定发展且能诞生文明的基地。尽管黑暗世界中的生存法则极其严酷,但狩猎者们结成的一个个小团体,其实已经具有了相当的社会雏形。
类人怪婴的出现,完全有可能将这样的社会完全毁去。而毁灭者自己,不是类人,正是人类自己。当怀疑与不安完全笼罩在人类头上的时候,将再也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人类会发疯、会咆哮、会毁灭自己创造的一切东西······直到地球只剩下最后一个人。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绝对有可能。
想到这里,天翔自己都不由得被惊出一身冷汗。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在自己与苏雅做爱的时候,猛然发现,她居然是一个变异后的类人时,自己会有怎样的反应……
毕竟,直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人看见过这些双头怪婴的成年形象。也没有人直到它们是否究竟能够真的长成人形。幸运的是,天翔手上,还有这么一个足堪用做观察的试验品。
不过,也就是在那一刻,天翔也才第一次发现。自己原先以为类人是由于古代人类制造的观念,很有可能是一种错误。虽说这个世界上曾经有过许多的科学狂人,但是没有任何人会愿意将所有人类全部杀死后,只留下自己孤零零的孤家寡人一个。
那样的世界,根本没有任何乐趣可言。但是,那些在基地中发现的古代研究文献。它们却又明白无误地告诉天翔:人类,正式古代基因工程中,极为重要的一个项目。
在清理基地时,夏冬曾经找到一份纸面枯黄地文件。那是一份详细说明了类人基因结构模式的报告。其中声称:旷日持久的战争,使得士兵大量死亡,以至于平民中,很难再挑选出适宜充当军人的战斗者。而且,把一名平民培养成合格地士兵,需要太多的时间,新兵与老兵想比,无论是体力,耐力,精神承受能力都显著差上太多。为了改变这种情况,联邦生物研究小组决定启动一项战前就已经准备好的秘密方案——造人。以人类胚胎为基础,加入部分兽类基因,在培养槽中生成兽头人身的类人。这就是古代生物学家为了挽回战争劣势,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