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看这个案子觉得很不对劲,不管怎样这也太巧了,遂安排下属查看,结果调出卷宗发现柴玉司他舅舅竟然是被他毒死的,然后又有人证明当时曾经见过柴玉司去买砒,霜。
最后询问他妻子晚娘,晚娘泣不成声道:“回大人,民妇其实早就知道枕边之人不是良善之辈,只不过这些年担心自己无依无靠所以才隐忍不说,求大人替民妇做主!”
温瑜遂决定逮捕柴玉司回衙门审问。一开始柴玉司胡搅蛮缠,拐弯抹角的说温瑜徇私,是因为自己弟弟才明晃晃的报复他,对自己的罪行坚决否认。
温瑜被他说的心烦,怀疑这人真的念过书吗,怎么连话都说的颠三倒四的,便下令将他关入大牢,等候发落。结果当天晚上就听狱卒说柴玉司在狱卒畏罪自尽了。
柴玉司都死了,这案子就变成无头冤案,不过之前他妻子晚娘递交上来的状书和诸多证据依然能判他的罪。但温瑜却迟迟无法落笔宣判,不知怎么。这整件事总给他感觉处处透露着诡异。
柴玉司白天还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那副盛气凌人的德行让人看的牙痒痒,怎么晚上就自杀了呢?而且案件发生了好多年,他妻子晚娘手中又这么多证据,完全可以去官府告他和离啊。
要知道柴玉司所犯下的是比“七出”更严重的“义绝”重罪,所谓“义绝”就是伤害自己配偶家人,不管男女,犯了都要强制和离。这件事情一捅出来,柴玉司还能拿她怎样?温瑜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不对,干脆趁着天还没黑,去柴玉司家看看。
到了柴府,竟是晚娘给他开的门。看温瑜面露疑惑,她解释道:“民妇担心触景伤情,睹物思人,就将家中仆人大半都遣散了,只留了一个管家帮忙。大人要是不急明日再来吧。”
这谎话也太假了……温瑜心知肚明,但自己一个文弱书生,想要硬闯还是太过危险。于是决定顺台阶先退下,回府再叫衙役们来查看。
刚要开口就听见一声男子的惨叫:“救命啊!快救我!”温瑜面色大变,连忙向外奔逃想要求救,但是比他反应更快的是晚娘。
只见她身躯一倾,闪身冲到温瑜背后,一个刀手就将温瑜打晕。温瑜晕倒后,从暗中走出一位彪形大汉,看着温瑜不屑的哼了一声,抽出怀中的刀就要向其砍去,晚娘连忙阻止:“你疯了吗!这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杀了他不怕惹上事吗!”
大汉咧嘴:“不然怎么办,这小白脸已经发现我们的行踪,难不成还留着他?”
晚娘皱眉思索:“把他一起带走,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用处。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杀了他不迟。”
大汉想了一会儿:“好吧,听你的,手里的王牌还是要最后用,就用这小子迷惑人吧。”说完就拎着温瑜的衣服将他拽回府。
温瑜迷迷糊糊的,感到一阵疼痛,身上像散架一样不舒服,想要努力睁开眼,又没有力气。过了好久,才恢复神智。
他抬起头,发展自己挣被关在一处地窖里,“你醒了?”旁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温瑜没有回话,他现在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半天视力才回归正常。
“喂!我跟你讲话呢,你怎么不回?”那男子对温瑜的忽视极为不满:“不会是进来个傻子吧,真倒霉,好不容易来个人,还是个傻的。”
温瑜懒得理他,趁着暗淡的烛火观察四周,这菜窖其实不大,但密封的很严实,自己手脚都被绑上想要逃离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没用的,能逃我早就跑了,白天的时候趁他们送饭不注意溜出去一下,结果却把你喊进来了。”那男子又失望的大量了几眼温瑜:“文弱书生一个,长得也不怎么样。”
温瑜气绝,他自从开始追徐敬之后也逐渐在意起自己的外表,平心而论自己虽然没有季卿那么俊美,但也算是清秀,是中上之姿!
打算回头反驳一下那男子,结果差点被闪瞎狗眼,天啊怎么又一个长得比自己帅的!温瑜心中流泪。但此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那男子看温瑜终于说话算是提起一定兴致,懒洋洋道:“我是谁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叫我苏玉就好,我是跟下人去青楼喝花酒,结果莫名其妙被带来的。”
温瑜皱眉,他心知这苏玉没说实话,晚娘能布下这么大一个局,看样子就是为了他,那他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人。但人家不愿意说,温瑜也不能强迫,于是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