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更大的可能是——
“人渣……”
***
有人成功,就有人失败。
在岁闻引走时千饮之后,吴成和杜鸿两人一路往下奔跑。
他们毫不犹豫,再不回头,一门心思地冲往楼下的医院大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岁闻引走这里最大一个怪物的关系,这一路都顺利得不可思议,他们连几个愤怒和憎恨都没有碰到,就跑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然后……就没有后续了。
医院的大门口之外,被浓浓的灰雾所包围。
街道、人群、建筑,原本该有的所有一切,都消失在让人毛骨悚然的浓雾之中。
两人错愕地站在原地,迟疑了半天,试着将自己的手朝浓雾中伸去,但更恐怖的事情在时候发生了。
明明面前的浓雾翻涌滚动、起伏不定,如同天上云层一般。
但他们伸出手后,所碰触到的东西,是坚硬凝固的壁。
也许是塑料,也许是玻璃,也许是看不见的墙壁。
反正就是这样的东西。
它堵在医院与浓雾之中,让他们连想要去浓雾之中冒险都不可能!
两人开始拍打,踢踹,合身朝前撞去,再拿斧头狠狠向前砍。
但一切办法石沉水底。
他们根本不能撼动面前的“墙”。
这面环绕整个医院的“墙”,将他们死死困在医院里。
而这个时候,医院里对动静敏感的愤怒和憎恨,正陆陆续续离开医院的大厅,朝他们慢慢走来……
两人从“墙”边逃离了。
他们废了好大的功夫,再跑回医院,藏在一间无人的科室之中。
争吵就在这一刻爆发。
杜鸿狠狠将手里沾了血的斧头摔在地上,他死劲抓着自己的头发,如同困兽一般咆哮:“我们怎么会呆在这个鬼地方,我听你的跑到了医院大门口,为什么还不能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吴成目光y-in郁,盯着科室的某一处:“你冷静一点。”
杜鸿:“妈的你要我怎么冷静?!如果出不去了,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我会疯的,你也会疯了的,都是棠兰兰,这肯定是棠兰兰搞的鬼,要是我们当初没有——”
吴成:“你后悔了?那你对棠兰兰去说吧。你是不是忘记了……”他冷笑一声,薄唇里流出的声音像掺了冰渣一样冷,“我们做的时候,蒙了棠兰兰的眼睛,她根本没有看见是谁把她拖进去啊,你现在正好向她自首,看看她会不会在这个地方放过你……”
杜鸿:“我——我——”
他狠狠地踢了铁病床一脚,面容扭曲。
“我们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室内安静了一会。
吴成突然说:“他说的是对的。”
杜鸿:“谁?”
吴成没有理会,继续说:“我们要去找棠兰兰,出去的关键,应该在她的身上。”
杜鸿:“可是楼上还有那个怪物……”
他的这一句话没有说完。
室内开始变得安静。
安静之中,一道声音自远方降临了。
“哒。”
“哒。”
“哒……”
熟悉而独特的脚步声,又一次响在了走廊之中。
呆在室内的两个人屏住呼吸,慢慢站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他们恨不得连自己的心跳也跟着一起按下来,保证这个房间的绝对安静。
可惜没有用处。
下一刻,闭合的大门被推开了。
一道身影出现在大门之外,他说:“咦……是你们两个。”
差点要跳窗逃跑的两人也在这时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人。
两人惊疑不定:“岁,岁闻?”
岁闻冲两人笑了笑:“很意外我会出现在这里?”
吴成立刻反应过来了,他露出惊喜的表情,对岁闻说:“岁闻,你逃出来了,太好了,我去过我们约好的地点,但是你迟迟不出现,我还以为——”
岁闻嘴角噙着古怪的微笑。
他一直看着吴成,让吴成将话一路说完,才慢悠悠补了一句。
“还好你们没赶上,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害怕你们的……”
他对上两人惊奇的目光,笑了:
“我知道你们对棠兰兰做的事情了。”
“轰隆——”一声。
晴空一个霹雳,直接霹响在两人的脑海之中!
杜鸿脑海中岌岌可危的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地断了。
他冲岁闻叫道:“没错,就是我,这又怎么了?谁让她天天穿得那么少,不是露胸就是露腿,一副就要让人上的模样?我只是满足她而已!她不满意被我上了吗?那来找我说啊,我会向她道歉的,我可以给她公开道歉,哈哈哈——”
愤怒、惶恐,无数的情绪堆积在杜鸿的胸口,几乎要将他的胸口撑爆。
他一边大声嘲笑着,用力踹着身旁的铁床,铁床朝着吴成砸去,让他仓惶后退。他的目光牢牢钉在岁闻身上,瞳孔冒出血丝,脸上浮起狰狞,看着相似疯了……
岁闻不说话。
他同样看着杜鸿,眼神渐渐冰冷。
也是这个时候。
吴成握着斧头,悄无声息摸到了岁闻身旁。
他不知道杜鸿突然的爆发是真是假,但这场爆发给了他很好的机会。
他抓住了。
他抬起手。
血液沸腾的兴奋之中,风声呼啸。
斧头重重向岁闻的脑后砍去!
锋利的斧头眼看着就要砍中岁闻的后脑勺了,千钧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