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呢。我从十四岁开始每周都更新,像我这样坚持的人可不多。”
“拿来我看看。”
我有点尴尬。这并非我记了什么秘密不好意思给他看,而是上次我记的时候,何杨正好因为我八卦的事情罚我写检讨来着,所以何杨那次的排名甚至低于教学楼下的橘猫大花。
但是何杨看起来鲜少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磨灭一个成年人,还是那么无趣的成年人,好不容易才萌动的好奇心是多大的罪过呀!
于是我吞吞吐吐不吱声,打算先挨过现在这个尴尬万分的时刻,然后趁他不备冲进房间先把这周的写出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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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有的时候,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不是自己。
等我冲进房间打算翻出来我的小本本的时候,我发现我失策了。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丢三落四的毛病。
因为我把小本子落在客厅茶几上了。
正当我将希望寄托于何杨看不见诸多杂志丛中那个俏皮可爱的皮卡丘封面时,何杨已经发现了它,并慢条斯理的拿了起来。
他优雅地看我小本子的样子,像在阅读什么珍贵到一碰就碎的古籍。
如果不是表情这么凝重的话,我甚至会怀疑他在进行什么学术研究。
我只好自己找了两张a4纸,打算出去负纸请罪,但愿10000字的检讨能够挽回我伤害的少男心。
阿门。
正当我扭扭捏捏的走出房门,何杨也看向了我。
“大花是谁?”
“我教学楼下的橘猫……”
“不错,路立西,在你眼里,我对你还不如一只橘猫。挺好。”
要不是能够看到他皮笑r_ou_不笑的表情,我会以为这是何杨最近新学的玩笑,并配合地发出哈哈的声音。
然而我现在只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要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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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我低下头,“我错了。”
“你没错。”
“不,我错了。你罚我写检讨吧。5000字,哦不一万字都行。”
“你错哪儿了?”
“我把队长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从小就当白眼狼,我有眼无珠认人不清认猫也不行,我还狗咬吕洞宾……”
“停,”何杨拿本子拍了我一下,“谁叫你说这些了。”
我感觉到何杨的态度略有软化,决定继续做一只舔狗,一边拿头拱他一边说,
“总之,经历了这周,我已经彻彻底底地看清谁是真的对我好,谁与我只是塑料友谊。队长,原谅我吧。别不理我。”
说完我还死命地眨眼睛,试图通过增加眨眼速度挤出一两滴鳄鱼的眼泪。
也许是我的内心真的在流泪,于是体内的水分就流不到眼睛里了。
可惜何杨没办法听到我的心声,不然他应该会为我的懂事而感到无比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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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何杨看不上我这样三流的演技,指了指本子,“写吧,你这周的还没写呢,我不看了。”
我刚好落笔,正准备征得他的原谅,他就说不看了。
他怎么能不看,我还在这周歌颂了他的丰功伟绩呢!这让我怎么赎罪!
“不,你要看。”我一把拉住何杨。
何杨不解地看着我,告诉我,“没必要,写你自己的吧,我不吓你了,我真不看。”
“不行,你必须看。”我开始摇晃他的胳膊,心里数着让我们荡起双桨的拍子,晃悠的格外真切和用力。
何杨显然拿我没办法,“行行行,我下次看。”
“这怎么能下次呢!你必须今天看!”
何杨直接搬出了家长架子,“路立西,去洗澡,别在这里烦人浪费时间。”
“那你答应我你肯定要看。”
“行行行。洗完澡睡觉我就看。”
“你说真的,不看是小狗哦何杨。要记得看啊!不看你下周就是垫底,比我床头那只丑不垃圾的章鱼还底的那种!”
“行,我马上看。”听到何杨妥协的声音,我终于放心地前往浴室。
看完他应该会开心的吧。
想到这里,我也有一点开心了。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