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擦了擦汗,刚擦干,冷汗立即又一层层继续冒了出来,他感觉自己腿一下软了,顿时觉得那三十万拿的十分的烫手。
不行,他得想办法把这钱给弄出去才行,不然真的良心不安。
走到卫生间里,经理拉了拉自己的领带,一眼看到了今天那位大客户,努力让自己笑的十二分自然和诚意:“沈先生这是怎么了?”
沈致道:“没事了,犬子初来乍到不大放心。”
经理看看里面三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再看看站在门口的一众人,还有几个……女的。
吴经理:“……”
这是二十岁,不是两岁啊……
一堆亲戚跟过来看热闹,他们倒不怕真遇到什么大问题,他们甚至希望如此,但凡跟沈致一起捉过鬼怪的,都觉得这是一份很享受的事情。
不过今天沈致没有能出手,他们在门口没看到里面被揍得没有地缝藏起来的女鬼,所以在他们看来是程度不难,所以等不到他们来许儒就给收拾完了。
哦,可能南荨自己就可以收拾掉。
就是回去之后,大家似乎发现一向骄傲不已的许儒似乎并不高兴,“小儒,你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许儒正发呆呢,回过神来看着亲戚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低头看见自己桌前的酒杯,定定地看了一会儿。
长辈们不知道他怎么了,只当他是抽疯了,想着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许儒忽然给自己杯子里倒上了酒,然后起身走到了南荨的那一桌。
刘瑞最先看到的,用手肘推了推南荨,如临大敌道:“阿荨阿荨,那个嫉妒你的人来了,就过来了。”
南荨一扭头,许儒已经到了他们桌跟前,却不是要找南荨的麻烦,他手里端着酒杯,微微抬了抬自己的手腕,看着南荨的表情已然看不出喜欢,只是没有之前那种轻视了。
许儒道:“之前我有些行为欠妥,希望表弟不要见怪,我只是……未想过小姑夫的儿子会这样的平平无奇,你不要介意我说的直接。”
这也太直接了点!
刘瑞在旁边倒抽了一口冷气,眼神看着一旁的符焰大佬,总觉得这时候大佬抬手把桌子直接掀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大佬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坐着,心无旁骛地喝自己的茶,还低头看了眼手机。
看到大佬似乎不打算c-h-a手,好吧,刘瑞叹了口气,心里却不能平衡。
这能叫平平无奇!我呸!这长腿这小脸俊俏的!这我们年级超级无敌大学霸!
南荨觉得许儒说的挺对的,在玄学的领域里,自己的确是平平无奇,就是垫底的那一级。
“不,你说的对。”
南荨把自己杯子里原来的果汁直接倒进了符焰的杯子里,给自己也倒上酒,然后端着杯子碰了碰许儒的,碰的时候刻意将自己的杯子放低了几寸,“谢谢表哥你的直言。”
许儒看他先干为敬,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敌视真的是特别的别扭啊,他没想到南荨会这么爽快,看了眼大半满的杯子,仰头也喝干净了,拍拍南荨的肩膀,“表弟,我希望看到你未来的进步。”
南荨点头,“我会的。”
许儒就着南荨这桌的酒,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这次举杯看着符焰,但是对方显然根本意识不到他的存在。
许儒:“……”
南荨见状用脚踢了踢符焰,符焰晃了晃手机说:“吴桐他们已经到了,这么半天,真是废物。”
南荨:“……”
南荨朝着许儒尴尬地笑了两下,露出两边的小虎牙来,拉着符焰站了起来,“这是我表哥,许儒,表哥,这是符焰。”
符焰这才正儿八经看了许儒一眼,然后随手在南荨的杯子里倒上了酒,非常简单地跟对方碰了下杯,也不说话,自顾自就把酒喝完了。
许儒:“……”有些无力,自己也只好慢吞吞地把酒喝了,然后符焰就坐了下去,许儒这下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表哥,你是不是还有事?”南荨低头看符焰又端起了手机,问许儒。
许儒摇摇头,“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声抱歉。”
才怪吧。
刘瑞看着他走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心道被大佬晾得脾气都磨没了。
不多时,吴桐他们进来了,南荨和吃差不多的林厚出去接的他们,一看到人,就被他们一人一份巨大的礼盒给吓到了。
一想到之前符焰说过,南荨今年的生日他们一个也别想逃,平时蹭了那么多顿饭,怎么也得让他们好好放放血的。
这么多的礼盒,不光让在场的亲戚都惊到了,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酒店服务生也没有想到,赶紧又去拉了几个壮丁过来,才没耽误事。
鬼差也好,神仙也好,原则就是各自扫好门前雪,所以对于宋百灵吴桐他们,大家都只看作是南荨的朋友了,倒是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孩子,朋友交的五湖四海的,哪里都有。
二舅也夸南荨呢,对沈致和许之仪说:“嘿别说,阿荨看着乖乖巧巧的好学生模样,我还担心他不爱和人打交道,别跟他爸一样闷葫芦,没想到这孩子忒多朋友,不错不错,我喜欢。”
大家都说是,“广交朋友,走到哪里都怕吃亏。”
等到他们见到了周籍时才觉得不大对,这周籍是谁,在横州市干了几十年捉鬼行当的在场人士里,哪有几个是认不得他周籍模样的。
往日想同这位打打交道行个方便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