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蓉摸摸头发,对老公揭穿自己的行为感到幽怨,过一会儿,林厚被南荨他们叫走了,看样子是要做事了,岳蓉小声对儿子说,“能让妈妈也跟着看看嘛?”
最后不光是妈妈,爸爸和爷爷也跟了下来,奶奶一早就去姐妹家了,还没回来。
他们出后门的时候,管家好奇地从窗口看了过来,“老爷,少爷,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
林爷爷冷静地说:“我们去院里散散步。”
符焰看一眼那管家,忽然无声地笑了,有点意思。
符焰手指轻轻动了两下,仰头看着大榕树的里面,手指微动,便有一阵风起来,感觉越来越大一样,风吹了一会儿,吹动大榕树枝叶窸窸窣窣地响,除此之外都很正常、
南荨不明所以,紧接着见符焰似乎没了耐心,抬起一只手臂,聚掌为刃,一刀刀劈向那大榕树,榕树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他屏住呼吸看着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的声音。
但就是这种感觉,让他想起来昨晚。
大榕树的下面,到了晚上显得更暗,就算房子四周都有灯,它底下依旧是昏昏暗暗的,南荨对林厚说:“我昨晚就是看见你站在这里,看我一眼,往里走了几步,我以为梦游来着。”
林厚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今天说什么他都不会抬头看的,还转头跟爸妈爷爷说:“一会儿看到什么也别惊讶,那个东西长得不可怕,不突然出现的话不吓人。”
林厚还没说完,感觉到父母的表情似乎变了,他能感到身后的一道目光,下意识地回过头来,那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j-i,ng怪倒立着在他眼前,其实隔了好几米,但是视觉上的冲击太大,林厚没忍住又要叫起来。
岳蓉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虽然难以置信,但是岳蓉知道,当然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同时叹了口气,“你看看你爸爸你爷爷,第一次见,也那么镇定。”
爸爸、爷爷:“……”吓得说不出来话了。
符焰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不知好歹的j-i,ng怪,抬起手,一道仙光砸了过去,j-i,ng怪噗通从树上掉了下来,脸已经掉了半边,露出里面枯树皮一般的面容。
南荨:“……他的脸不是幻化的啊?”
符焰道:“本来已经可以幻化了,但是这个家里的阳气比较重,它又是暴晒在太阳下面,且只有一株,就不怎么成气候,还耗了不少以前的修为。”
林厚指着那地上的怪物说不出来话:“那他的脸、脸……”
岳蓉摸了摸他的头,接过来话:“那他的脸怎么跟我儿子长的一样?”林厚在旁边点点头。
符焰:“当然是怀揣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了,”说完一伸手,林家人觉得他也没做什么,但是那j-i,ng怪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提了起来,“你这张脸怪恶心人的,我先给你换一张才好好地听你说故事。”
说罢一道光闪过,那j-i,ng怪就变成了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
符焰把它扔在了地上,抬脚踩在了之前j-i,ng怪摔下来时,从树上折落的树枝,“咯吱咯吱”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可怖。
j-i,ng怪翻了个身趴在地上,此刻用生命在发抖,“大、大人,小的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放过我吧。”
它说它原本就是一只槐树j-i,ng,好好的长在一大片槐树林里,大家都在潜心修炼,炼成人形好去人间快活。
忽然有一天,来了几个人,在树林里挑啊挑的,看中了它,还做了法事然后把它连根挪走了,“我那时候也不懂,一开始没什么事,就是十天半个月,会有人在树上放一盆吃的,我就觉得闻起来挺好吃的,每次都吃,吃完会觉得浑浑噩噩一阵子,也没别的影响。”
符焰显然不接受这种回答,“浑浑噩噩是什么意思?”说完“啪”地一声,踩碎了榕树在地表面上的根j-in-g,“不好意思啊,力道没收住。”
槐树j-i,ng颤颤巍巍地抹了把眼泪:“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了,就是浑浑噩噩的好像被抽到了什么,我也不记得,我感觉我很喜欢林厚,可是我好像忘了什么一样。”
南荨是头一次见这种,一般j-i,ng怪都不害人,但有些j-i,ng怪为了修炼的快一点会以取人性命,甚至有的等不及幻化成人形,会直接把人里面掏空,吃掉他们的灵魂,然后披着人皮生活。
因为他们往往没什么头脑,所以也很容易被人类所利用。
符焰想了一会儿,回头看了眼门口正对着的监控,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你变成他的样子,该不会是想要代替他吧?”符焰沉声问道。
j-i,ng怪连连摆了手:“没有没有,我不敢,我这张人皮是面团做的,不信您看大人,我捏的跟林厚的一样,照着玻璃看就跟看见林厚似的,他上学以后就没有那么多时间陪我说话了。”
林厚想起来了,这树就是j-i,ng怪的话,他以前经常那人家当树洞来着,确实上了大学住宿之后,就很久都不来了。
林厚迟疑道:“他好像的确不坏,我从小就在这里玩。”
j-i,ng怪朝林厚投来感激的目光。
“现在要怎么办?”南荨感觉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符焰说:“先这样吧,它也做不了什么,我们还有别的事,监控在哪里能看得到?”符焰问道。
岳蓉:“家里的书房就可以看。”
符焰不太会c,ao作,南荨坐下来按他要求看回放,二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