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就开始没怎么休息的游林疲惫地扶了扶额,心中莫名升起一丝疑虑。两年前的旧案,能留下的证据很少,她只得靠一点点蛛丝马迹去靠近真相。
会不会太巧了?当她知道齐蜃有可能是凶手之后,江莱的女友岑谬就被人袭击,而且她和江莱还正好路过救下了岑谬。
游林在笔记本上重新写下江渠,江莱和岑谬的名字,似乎希望从中看出些什么,为什么岑谬会被袭击和跟踪,为什么江渠和江莱明明是父女却彼此并不熟悉,夏施然的案子和江南商会有什么关联?
疑点实在太多,游林却觉得,这些事冥冥之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那个最关键的点还没被抓住。
最关键的点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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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的一天过去。
岑谬刚下班就迫不及待地往回走,想早早的见到江莱。
江莱还没回家,岑谬便发了条短信给她:“我下班了,等你回来。”
江莱那头照例没回短信,应该是在忙。
百无聊赖的岑谬在衣柜里翻衣服一件件试,江四叔周到地帮她把放在自己家里的衣物都搬了过来。
她穿上一件酒红色的丝绸睡衣,大v字领,衬得身材线条若隐若现……岑谬赶紧脱了,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穿性感点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越看越像偷了品如的睡衣。
岑谬的第六感觉得,江医生不喜欢s_ao气的。
她换上条风格清新的连衣裙,把头发扎起来,青春靓丽地像个高中生。岑谬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瘪了瘪嘴,也太装嫩了,不够有情趣。
试了好几件都觉得不太行,岑谬把目光重新锁定到酒红色睡衣上——反正江莱不在,她穿穿也没什么吧。
于是岑谬又把品如同款睡衣穿上身,像朵水仙花似的自我欣赏许久,嗯可以,s_ao气得刚刚好。没注意到江莱已经回复了她的信息。
岑谬对镜模仿着念出那句妲己的经典台词:“江医生,来嘛~”
门被推开,四目相对。
江莱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此刻跟见了鬼似的。
你妈的,为什么?
岑谬绝望地捂住脸,尴尬得想去死。
良久,江莱才把门关上,反锁,然后淡淡地说了句:“换衣服都不知道锁门吗?”
“忘了……一个人住久了没这个习惯,反正别人也不会随便进我卧室。”
江莱勾起嘴角:“没关系,以后就会记得锁门了。”
江莱此货当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撩人,岑谬被她勾得心慌意乱,一张脸红透成苹果。
“你等我换件衣服……”
“为什么,这样不挺好的?”
江莱走近岑谬,上下打量了一番,得出结论。
岑谬还要说什么,江莱却捞过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轻轻留下一个吻。岑谬的脑子变得空白一片,便顾不得什么尴尬了。
不敢说这是世上最美好的体验,但岑谬敢保证,闷罐子动情的样子绝对令人着迷。两人吻得热烈,每天都只有一点时间相见,浪费在矜持上显得太可惜,岑总监便放飞了自我使出浑身解数勾搭江莱,舌头都亲得发麻。
情到浓时,江莱拉了把岑谬,亲吻着的两人便顺势倒在了床上,只不过这次调换了位置,江莱占据上风,居高临下地望着岑谬:“换我了。”
岑谬推开江莱几厘米,警惕道:“换你什么?”
江莱的手抚上岑谬的脸,眼里尽是温柔:“你说呢?”
岑谬紧张地坐起身:“我……”不知道为什么,岑谬并不喜欢这种压迫感,她更习惯去付出,躺着享受好像不是自己的风格。
江莱见岑谬反应这么大,知她不情愿,于是也不愿勉强她,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道:“算了,以后慢慢来。”
“……”
江莱这么体贴地照顾她心情,她反而有些愧疚了。
江莱并没有在意,只说道:“我去洗个澡。”
见江莱作势就要起身去浴室,岑谬忙勾着她的脖子:“我愿意。”
江莱从善如流,嗯了一声,沉默地继续刚才的吻,她是个温和的人,连动情时的吻都是克制着的。岑谬却想到:江莱吃东西的时候都是小口小口的,没想到连接吻也一样。斯文却认真,克制又热情。
衣物落了一地,江莱这向来爱干净的性格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一切顺理成章,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江莱忽然停了下来,认真地问道:“你确定吗?”
岑谬喘息之间,听到江莱的这句问话,想也没想,蹭着江莱的耳颈急不可耐道:“确定……”
江莱就像岑谬喝醉那晚一样,把岑谬一把横抱起来,往浴室走:“我们先洗澡。”
岑谬啊了一声,手紧紧抱住江莱:“你力气这么大?”
江莱偏头吻她,然后克制着情绪道:“都是被你锻炼出来的。”
“???”
后来,浴室里,床上,都留下了痕迹。
不知道是职业赋予的优势,还是江莱本人的天赋。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岑谬都觉得这晚很舒服,舒服到岑谬怀疑江莱是不是偷偷摸摸地学过。
第一次的感觉太好,岑谬竟然忍不住一直回味刚才的感觉,还有江莱认真的模样。她喜欢得不行,不仅是因为对方技术好,还因为对方是江莱。
江莱见她走神,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