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谬从小到大都在下意识地向江莱靠近,不论是在学习中,还是在生活上。就算如此,她感觉自己也从未真的办到过。她就像所有企图靠近江莱最后失败的人一样,被一道无形的墙挡在外面,进不到江莱的内心。
谁都想做那个独一无二且重要的人,岑谬也是。她想要的无非是江莱对她独一无二的关心和爱,她想做最特别的人,想成为江莱眼里的唯一。
岑谬心中的渴望是十数年来累积的,从暗自期待,到明目张胆。渴望膨胀起来,长大到有些病态的地步。她心知肚明,这种无边际的占有欲会毁了她和江莱的关系,可那恶魔般的情绪就是在慢慢撕咬她,让她想要更多,更多。
哪怕江莱为别人多看一眼,岑谬都嫉妒得发疯。但江莱的爱注定要分给很多人,她会是个好医生,像南丁格尔那样无私,却无法给予某个人热烈到燃烧的爱意。
此时的江莱在为别人而哭。岑谬难以控制地想到,如果那个躺在担架上的人是她,江莱或许也会哭成这样吧。大爱无疆,岑谬不要这样大的爱,她想要自私的小爱。
易玲的遗体最终被推走,江莱望着长长的过道尽头发呆,过了不知道多久才仿佛意识到岑谬还在旁边。
江莱张了张嘴,嗓子已经喑哑:“我不是个好医生……”
岑谬直视着江莱:“你是,你一直是。”
江莱垂眸去看岑谬的眼睛,见那双凤眸里满是心酸,忽然反应过来,今天本来该是她们的约会,岑谬期待了很久的约会,却成了现在这样,血淋淋的,没有半点浪漫可言。
“对不起……”江莱红了眼眶,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我好像也不是个好女朋友,又让你难过了,对不起,我不想这样。”
岑谬:“…………”
今天傍晚a市下了场大雨,冲掉了车祸的血迹,却冲不了人间的悲喜。
每天在这个城市都在发生着出生的喜悦和死亡的哀痛,但人的生命终究不过匆匆数十载,短暂如繁花。
岑谬独自回家时,坐的车上正好放着一首老歌,还有些应景: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