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快人快语,有话不妨直说吧,你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按照百分之六十五的价格,多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云锦书没有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温泽云愣了一下,接着就有些犹豫了,百分之六十五已经是他的底线,如果是卖掉百分之七十五就等于把公司内部的账目和资金流向全都卖给了一个外人,这么大的让步让他很难接受。
“金老板,你也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云锦书笑着勾起了嘴角,声音透过变声器传来带着些玩味,“温先生,我要的一点也不多,在s市愿意接你手里这个烂摊子的相信除了我没有别人了,否则你也不会选择跟我见面,如果你还能找到第二个条件比我好,而且还同意收购的公司,那就去找他们吧,我绝对不会让步的。”
温泽云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云锦书好整以暇的透过镜头看着他,继续说道,“我明白你在顾忌些什么,无非是怕我彻底吞掉这家公司,一分也不给你剩下,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完全可以帮你投资买入几只股票和证券,等你回了本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把股份卖给我。”
云锦书开出的条件非常诱人,毕竟投资公司的老本行就是帮助个人和公司理财和投资,如果这个金老板真能帮他转会一些钱来,那多卖出去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也算是有了回报,想来想去他能比原来多赚上不少钱,怎么算都不吃亏。
“好,就按百分之七十五,金老板可要说话算数。”
云锦书挑了挑眉毛,笑的非常愉快,但神色却非常的玩味,谁也看不出他究竟肚子里在打什么算盘,“当然,温先生……我们合作愉快。”
——
随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韩江在那一场大火中伤的厉害,等把胳膊和脸上的线全都拆掉,顺便养好自己两根肋骨之后,天气已经渐渐转凉,马上又要迎来一个冬季。
期间云锦书也来看过他几次,每一次都不怎么说话,自己问他就说,不问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上看杂志,仿佛来探病成了他不得不忍受却无法推拒的任务。
一开始韩江看到他心里是非常欢喜的,可是云锦书的态度一次又一次给他泼了凉水,他有再大的热情也只能慢慢的冷却下去,直到有一次一个实习的男护士把他的手背打肿了,晚上他疼醒的时候,竟然看见云锦书坐在他的床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帮他用凉毛巾敷着手背,当即韩江就悄无声息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把云锦书甩给他的脸色当一回事。
他一直相信,云锦书即使外表变得冷酷无情,到底心里有着最柔软的部分,那里应该就像一泓被岩石遮挡的泉水,透着柔和温暖的触感,让他费尽心力也想要重新再触摸一次。
芸豆出院以后,云锦书再也没有来过,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给他打过,韩江倒是没有因为这个而放弃希望,只是退回到“朋友”这个最安全的位置。
他耐心十足,坚持不懈,所以再也不像原来一样患得患失。
出院后的第二天,他穿好衣服正准备去公司,结果还没出家门就被父亲的一个电话叫回了老宅。
军区大院早晨起来有很多锻炼的离退老干部,有舞剑的、打太极的,跳广场舞的,好不热闹,可走进自家大门却扑面而来一阵冷凝压抑的气氛,韩江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毛,对着端坐在楼下的母亲打了声招呼,妇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挽着挎包去逛街去了。
韩江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不舒服去了书房,推开大门,正好看见穿着一身白色唐装的韩仲天拿着一个铜质水壶,给一盆养的极好的君子兰浇水。
“父亲。”他恭敬疏离的点了点头。
韩仲天抬头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铜壶,拿着一边的真丝手帕擦了擦手,指了指一旁的官帽椅说,“坐。”
韩江觉得在这样的气氛中就要窒息了,只得开口说,“父亲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就去上班了,公司里还积压了很多文件等着我处理。”
韩仲天冷冷的瞧他一眼,端起瓷碗喝了一口才淡漠的开口,“听说你为了个救一个小孩弄得一身伤,住了好几天院?”
韩江不愿多说,只是“嗯”了一声。
冷笑几声,韩仲天盯着他说,“呵,出院之后知道积攒了一大堆工作要处理了,那之前多管闲事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这事儿?”
韩仲天的绵里藏针韩江不是没有听出来,他皱起眉毛说,“我并不觉得救人是多管闲事。”
韩仲天“哐”一声吧茶杯放在桌子上,脸色y-in沉下来,“不是多管闲事?那么多消防员、警察在哪里摆着,他们不去救人你胡乱充什么英雄?国家养着那群人就是让他们当狗去卖命的,你是要参加大选的人,跟他们掺和什么?!”
韩江只觉得心里被人狠狠的塞了个铁块,一直不断的往下沉,胸口想是被什么东西瞬间塞满了,“我一点也不觉得救人只是警察和消防的义务,一条命在那里摆着,我能挽救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