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诤这才放心,走进卧室便关上了门,肖乃屿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睡着,手背还吊着药水。
他走过去,躺到oa的身侧,忍着伤口被挤压的痛苦侧卧着,右手轻轻抚上他左眼的那道疤。
肖乃屿说得其实没有错,因为这道疤的存在,他确实清醒了许多,至少没有再把眼前人当做林迟疏了。
只是没了林迟疏的影子,他对这人反而更上心了一些。
在异国听到这人垂危的消息时,他满心挂念的也只是肖乃屿这个人,跟他像不像林迟疏没有任何关系。
这道疤破了他这一年多来的心障。
他为林迟疏的死负重而行了三年,也许早该放下了。
如果再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很快,他连肖乃屿也抓不住了。
“我是真地想对你好。”他轻轻呢喃着:“怎么就这么倔呢?”
“除了眼睛,你跟他确实完全不像...从今以后,你只是乃屿,再不跟他有任何关系了,好不好?”
“这一年来,我喜欢的,是肖乃屿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