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没理会赵言初,只看向那位执法堂的弟子:“她犯了什么事?”
执法堂的弟子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师伯”,紧接着如实把女主犯的错误禀告给他。
长老脸上显出一分怒意,然而他养气功夫极好,很快收敛表情,沉吟片刻,不做决断,反而问站着的青年:
“墨归以为,她应当被如何处罚?”
“执法堂第十九条,飞霜林等禁地无禀报不得擅入。她犯了此条,便当按律处理。”白衣的青年恭恭敬敬地回答,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堂下的人,只伸手从旁边置物的木架上,用两根指头拈了一根刻着密密麻麻条文的木签,呈给执法堂长老。
下面赵言初已是满脸愤怒,大吼道:“亏我以为宁师兄与那些麻木不仁的修者都不一样,谁知是我看走眼了!”
白衣青年依旧岿然不动。
只是若离得近了,便能发现他喉头悄然滚了一下,拈着签文的手指,也轻微地一颤。
但执法堂长老自然没有发现。
他满意地看了看身边这位玄心派内门弟子中最出色的人物,对堂下执法堂弟子道:“依墨归所言。”
“是!”
对面弟子连忙低头行礼,紧接着便强行拖着犹不肯受罚的赵言初向里面走去。
此刻,那白衣青年却忽然行了个礼:“长老,弟子想起今日莫师叔借执法堂法莲厅开炉,窃以为最好还是莫要惊动。”
“哦?你的意思?”
“处罚犯戒的弟子倒不急于一时,待莫师叔开炉成功后再做计较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