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觞:“……”
曲流觞有求于花凌只得又换了个说辞:“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的,穿着白衣服的那个。”
“啊——我知道了——”花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曲流觞的眼睛瞬时放出光来,万分期待,花凌瞥了他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外走去,“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这个贱人!贱人!”曲流觞随手拿起一个药瓶朝着花凌的背后打去,只可惜并未碰到他分毫。
快要天黑的时候,尚在太医院的晏莳等来了一个人——刑部尚书。
双方见过礼后,刑部尚书开门见山地说是来接管这失踪案的。
晏莳眉尖微蹙:“大理寺查案,刑部复核,这是历来的规矩。不知赵大人您这是何意啊?”
刑部尚书名唤赵文举,乃是昭王一党,在朝中又与晏莳是上下级的关系,自然没怎么将晏莳放在眼里,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王爷刚刚大婚,尚在休沐期间,这皇城里的案件怎么还能劳烦您去破呢?交给本官处理也是一样的。”
“那就有劳赵大人了,”晏莳竟然很痛快的同意了,“咱们走。”
大理寺的人迅速从太医院里撤了出去,刑部的人很快进来了。
“呀,哥哥你回来得这么早!”花凌一见到晏莳像只快乐的小鸟扑腾着翅膀跑了过去,“案子可是有结果了吗?查出凶手是谁了吗?”
“尚未,”看到花凌的那一刻,萦绕在晏莳心头的y-in霾突然神奇的消散了,“这个案子暂且先放一放,明日我与清月还有其他事要做。”
“哥哥又与清月公子有事情要办,”花凌有点儿蔫蔫的,“那能带上我吗?”
晏莳想了想左右是私事,便答应了。
翌日,马车里。
花凌挑帘看看外面,马车已经动了。他将窗帘放下,问向坐在对面的晏莳:“咱们不等清月公子了吗?”
晏莳笑道:“难得与明庭两个人出来,就不带他了。”
花凌有些羞红了脸,低着头:“哥哥——”
大约过了
一刻钟,马上停了下来。
花凌下了马看着眼前的牌匾念道:“章府?”
“哥哥咱们来这里干什么?”花凌忙将要搀扶晏莳下马车的庆吉挤到一旁,飞快地伸出自己的手,扶着他下来。
晏莳看着府门,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刑部尚书的这个位置是该换个人坐坐了。”
庆吉向章府的门房说明来意,门房忙进府禀告。不多时,府内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位年轻俊秀的公子。
那两名男子见到晏莳马上行礼道:“不知王爷、王妃大架光临,还望恕罪。”
“不必多礼,”晏莳道,“今日本王贸然前来还请章大人,沈大人勿怪才是。”
章豫新笑道:“王爷说得哪里话,快快请进府。”
“咦?是你?”花凌突然对跟在章豫新身边的那位年轻的公子道。
沈沉璧仔细瞧瞧了花凌一怔:“你是御花园里的那个人?”
花凌连连点头,有种他乡遇故知般的亲切:“是我,是我。”
晏莳笑道:“明庭,你们认识?”
花凌解释道:“那日在御花园里赏花,这位年轻的公子也在,有过一面之缘。”
许是同为男妻的缘故,花凌见到沈沉璧很开心,高高兴兴地与他说着话。
到了大堂之上,双方坐定后,晏莳看向沈沉璧道:“不知沈大人是如何看待赵大人的?”
沈沉璧嗤笑一声:“一个草包而已。”
晏莳唇边勾出一抹笑:“那沈大人可愿取而代之?”
章沈夫夫皆在朝中为官,章豫新在翰林院,沈沉璧是刑部郎中。
如今昭王,定王和穆王夺位之争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朝中大臣绝大多数会选择一位王爷站位,但章沈夫夫却哪个王爷都没有选择,晏莳之前便与这二人有过接触,俩人才华甚高,如今前来自是意在拉拢。
第三十章
沈沉璧道:“我们夫夫二人不涉党争。”
“本王知道章大人与沈大人只效忠于圣上。”晏莳的脸上虽尚带有一丝浅笑,但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让人股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威严。晏莳眸光微闪,在章豫新与沈沉璧两个人的脸上来回看了一遍,不急不缓地道,“那么,提前效忠于我又有何不妥呢?”
沈沉璧嗤笑一声:“王爷真是说笑了,当今圣上可是连太子都没立。”所以,你又怎么能确定你一定会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章豫新微微蹙眉:“沉璧——”
晏莳不答反问:“那沈大人为何断定我不能呢?于规矩而言,本王是嫡长子;于贤德而言,本王亦不输给任何皇子。沈大人与章大人都是明白人,这朝中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就不必本王多说了吧?”
章沈夫夫在朝多年,将朝中局势看得亦是十分通透。在诸位皇子中,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莫过于昭王,定王与穆王。但这三位皇子,都不是最好的帝王之选。昭王表面上对群臣礼贤下士,谦和有度,实则为人过于y-in狠,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定王性情暴戾,好大喜功;穆王贪恋美色,心胸狭窄;而晏莳,不管从哪方面而言都是最好的帝王之选。
沈沉璧被他说得一噎,半晌方缓缓道:“那王爷又如何认为我会将刑部尚书之位取而代之?现下赵大人的位置坐得好好的,况且我只是刑部郎中,在我之上还有刑部侍郎,这位置怎么都轮不到我头上吧?”
晏莳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