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说是“我们吃”,实际做出来却是浩然吃着黑地看,鸟蛋装了半个摇篮,是挺多的,那是看对谁而言,黑地?连篮子一起塞进去都填不满他半张嘴。
久违的熟悉味道不仅填饱了浩然的肚子,还慰藉了浩然的j-i,ng神,他在饭后用兽皮裹了脚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发现鸟灾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这些鸟的确侵占了他们的小院,但位置仅限于院子周围的花墙篱笆,它们在碗碗花根挨着地的地方絮满了密密麻麻的巢,浩然随随便便走了一圈,就掏回来几十只蛋。
这可真是,跟家养的老母j-i一样方便啊,至于断子绝孙什么的……这年头谁顾得来谁啊……
浩然心安理得的把蛋放进摇篮里,扭头看到黑地压着脑袋翘着屁股竖着尾巴趴在他刚刚掏过一窝蛋的碗碗花丛边扒拉爪子,锲而不舍的打算把鸟巢中最后一只压箱底的蛋弄出来,浩然赶紧把他那只跃跃欲试的爪子按下去,“走了,辛辛苦苦下的蛋,怎么也得给人留俩热窝啊,全吃了明年没鸟来了,走啦走啦!”
他拖着黑地往前走,刚一转到房前,就看到白底背上高高耸起一座山,嘴里咬着一只猎物,正在放下。
天太黑了,浩然看不出猎物是什么,但能认出这绝不是他们吃惯了的黄羚貘,这只猎物的体型比黄羚貘瘦小,随着浩然认真打量地上的猎物,白底又甩了两下身体,砰砰两声响之后,又有两只同样的猎物从他背上落地。
山没了,视野扩大露出后面的金鬃,还有——“r_ou_r_ou_”?
浩然喊了一声,快步绕过白底走过去,r_ou_r_ou_被金鬃叼着后脖子毛,正四肢悬空缩着脑袋抓挠翻腾,一听见浩然的声音,它动作停了一下,接着就马上对准浩然的方向呦呦叫起来。
如果是以前浩然一定二话不说大喊一声——“金鬃,放了我儿子!”
但是浩然今天刚对自己进行了一场彻底的深入的全面and诚恳的检讨,所以他来到金鬃面前,没伸手去拯救r_ou_r_ou_,反倒两手一背,站在里r_ou_r_ou_半步之遥的地方,啧啧出声。
r_ou_r_ou_看到他挨得那么近,扑腾的更欢腾了,四只小爪子整个一个标准狗刨,还是旱地行船,“呦呦呦呦呦呦——”
浩然“吽吽吽吽吽……”
r_ou_r_ou_傻了,四只小爪子一起僵住,凝固成半空中的毛绒玩具。
浩然哈哈笑,把脑袋伸过去,“说吧,儿子,你又怎么惹了你金大叔了?”
r_ou_r_ou_悲愤的复活了,四只爪子扑腾的更厉害了,金鬃谨慎的后退了一步,浩然正没自觉的围观儿子注定求而不得的无用功撒娇,当下非常没自觉的跟随了一步,金鬃跟着继续退。
嗯?
浩然仰脖看金鬃,金鬃甩甩尾巴,忽然转身就那么咬着r_ou_r_ou_冲出院子。
浩然马上追出去几步,斜刺里一道白影横撞过来,白底堵住了他的去路,又伸舌头在浩然脸上舔了几下。
浩然被他舔得连连后退,又痒,忙忙摇晃双手,“行啦行啦,我不是去抢r_ou_r_ou_,我不管的,给金鬃处理,金鬃金鬃,他说了算……”远目,能说了算的金鬃已经不见了,浩然弯了弯嘴角,改口,“今天打得什么回来,我看着不像黄羚貘啊。”
第32章 惹祸 …
浩然的病基本上就算是好了,按理说病得这么严重,就算好了怎么也该多休息几天巩固下健康成果,但是浩然不敢再耽搁下去。
他烧得昏昏沉沉的那几天不记得具体日子,但是闭眼天黑睁眼还是天黑,浩然可不敢那么大意的觉得他是傍晚闭眼黎明醒来,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每次昏昏沉沉睡过去,一睡就是至少一整天,一整个对时,这样一算,他浪费的时间就不是短短几天了,搞不好十天半个月,都没个准数。
自从空降被移民,浩然第一次发觉,他这日子过得,实在不怎么着调。
所以一旦感觉到身上松泛一些,他就马上投入到编织藤柳毯子的工作中。并且这一次,他尝试着把黑地拉拢过来,做副手。
如果黑地能光靠看着他烧火做饭就模仿着学会那么复杂的工程,那么编织藤柳毯子这么单调的工作,黑地也应该能胜任。这是浩然病急乱投医的想法,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异想天开,所以在黑地完全搞不定那左一根右一根的藤柳树枝总是三两爪子下去就把排列整齐的经纬枝条排列搞成一团乱麻的时候他虽然有点失落但是并不失望。可是生活,总是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他关上了浩然发掘黑地手活潜能的大门,却意外的打开了对r_ou_r_ou_的深层认识之窗。
大概是个头小,四肢也小,r_ou_r_ou_的小爪子明显比黑地更灵巧,这让他在编织这项完全手工的活计上拥有了黑地绝对不能胜任的优势,他可以很轻松的带着一根纬线,按照浩然隔一压一的次序依序钻爬过一系列的经线并且不弄乱它们,而浩然只要在它每次钻爬完,把它松松散散穿过的纬线往整体紧凑上调整一下就可以完全放手了。
这么一来,浩然等于一次可以穿两根纬线,编织速度提高了虽然不到一倍,但也有个百分之七八十的程度,一天下来,浩然完成了六张毯子的制作,比之前多了整整两张,相信明天合作的更顺利之后,再多编一张也不是问题。
“行啊,儿子,跟老爸一样聪明哦!”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