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想着各种可能,却还是不知道那些红布有什么用处,与其在这里瞎想不如去找魏熵阳问个清楚。
这样想着,陆平摆摆手让内侍退下去,而后对着燕玄道:“燕玄,去见大巫。”
“王。”燕玄眉头一皱,陆平这样说就是要自己去见魏熵阳,可是魏熵阳如今举动,陆平贸然去了风险未知,太过于冒险。
“我知道你在担心,可是为魏熵阳这样大动干戈就是要让我知道的,也是要把我引过去,他已经出招了我不好让大巫的手段落空。”陆平笑了笑,“况且,你不想知道他给你的白绢布是什么意思吗?”
那日从占星楼回来,燕玄就把魏熵阳给他的白绢布,已经自己对于魏熵阳的感觉说给了陆平听,陆平本就十分信任燕玄,而且对于魏熵阳的举动早有怀疑,燕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陆平只觉得魏熵阳更加深不可测了。
他所做的每一步都有着自己的打算,只是他的打算到底是什么却无人知晓。
见陆平还是要去见魏熵阳根本不听劝,燕玄一时忧心极了,“王,他若是故意引你过去,伺机暗害……”
“且不说这里是琅迹王宫,就说你和我一起去,难道还会让我出事吗?”陆平反问道。
“谁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打算。”燕玄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而陆平看着燕玄一副思虑模样却笑出了声,“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紧张的模样。”
“您若是出事,燕玄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燕玄情真意切,希望陆平打消念头,“我去见魏熵阳,或者我把他抓过来,您在清平台见他不是更好?”
“燕玄,关心则乱。”陆平缓缓开口,“他若是有意杀我,躲不掉的。但这次我觉得他只是单纯想要我去见他而已。”
燕玄不再说话,陆平说的有道理,只是他就是放心不下,陆平会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哪怕只有一成,燕玄也要把那一成变为零。
护着陆平往占星楼走去,一路上燕玄格外戒备,似乎生怕有此刻突然冒出来。
陆平被燕玄弄得哭笑不得,幸好清平台和占星楼的距离并不算多遥远。
来到占星楼,原来在守门的两个小童不见了,大殿的门紧闭着,红木在阳光之下发出光泽。
燕玄没有让陆平上前,而是自己前去推开门,门“吱呀”一声打开,昏暗的大殿见了光,像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一般,在光线的折s,he下甚至可以看见灰尘逃脱的轨迹。
殿内满是腐朽的味道,桌子上地面上灰扑扑的,唯有正中央的木桌子是干净的,上面摆着一块红布。
“红布……”看着那红布,陆平想到了不久前宫人说的,魏熵阳出宫给难民一人一块红布。
先拿起红布,燕玄又探查了一边占星楼,已经是人去楼空,把红布递给陆平,燕玄道:“王,大巫留书一封人已不见踪迹。”
红布于掌心接触,红布的夹层有一颗种子一般的果实,那果实不大如果陆平不掀开红布一定不会发现。
包裹着果实的那一面用炭笔写着“起死回生”,红布的背面则是一个地址“三日后入夜,清平台后”。
看完红布上面的字,陆平捏起果实,魏熵阳说过“早亡的湘国有一种树,那树上结的果子人吃了之后会立刻昏迷,像是是死了一般,却对人体无害,大睡三天便好”。他又留字说“起死回生”,莫非这不是魏熵阳随口胡诌,而是却有此物。
那他为什么要把果实留在占星楼,还让陆平发现?
“他……到底想做什么?”陆平紧紧地皱起眉头,心里面的不安越发浓郁。
燕玄之前探查过占星楼已经空无一人,陆平满怀心思拿着红布就要离开,脚还没他出门口,余光突然有一抹亮光闪过。
陆平的脚步猛地顿住,头移向左边就是那里发出了光亮。
“王?”不明白陆平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空无一物的某处,燕玄出声询问。
陆平面无表情仔细地看着那里,他的眼中像是一个银色的线头冒出来,而后像是草长莺飞一般蔓延,那些银线有着轮廓从那个角落向这个大殿蔓延,不多时银色汇聚在一起,偌大的占星楼已经变成一个笼子。
“是阵法。”陆平低声道,只是他看出了这是阵法,却不知道是什么阵法。
听到陆平这样说,燕玄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打开“眼”眼中的世界和陆平的重合了。
“之前从未有过这种东西。”陆平回忆着,其余时候他不敢确认,上一次来占星楼的时候还是没有阵法的,也就是说这是这半个月魏熵阳布下的。
陆平整理思绪的时候,那些银线如同有生命一般向外扩展,从占星楼出发像是要把整个琅迹王宫包裹在一起。
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好是坏,如今也来不及想太多,陆平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符咒,赤手点燃红色的火往银线交织的地方撞去,而原本柔软的银线突然凝结在一起,和火碰在一起ji-an出火星,陆平的符咒根本不能伤害分毫。
神色变得更加严峻,陆平冷着脸低头看那块红布,“看来只能等到三天后,才能知道魏熵阳到底是什么打算了。”
陆平拿着红布和那个果实走回清平台,他不知道的是,已经早早被毁的湘国旧都,破败的湘王宫少见的有了人气。
男人穿着厚重的衣服,脸上画着油彩,他坐在高位之上低眸看着身穿铠甲的将军汇报。
“公子,军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