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埋头苦吃,不消十分钟,硬吞下满满一盒j-i胸r_ou_煮j-i蛋和西兰花。
反观周凭,倒吃得慢条斯理,面前几个菜甚至没怎么动过,看不出是食欲不振还是菜品不合口味,见陆新宜牛饮似的,又仰头咚咚咚地灌蛋白粉冲的水,淡声道:“这么着急?”
陆新宜唇上一圈奶渍,抽了纸来擦,突然听见他主动搭理自己,抬眼去看,苦着脸说:“难吃,要吃快点。”
闻言,周凭捏着汤勺的手指动了下,陆新宜赶紧说:“我饱了,你吃。”
“那你坐着。”
陆新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嗯?”了声,周凭垂目夹了块芍药,看不出神情,也听不出喜怒,又说了遍:“你坐着。”
陆新宜攥了攥随意搭在桌沿上的手,慢慢转回向外扭的身体坐直了。
他耐心地等周凭吃完这一餐,听到偶尔轻微的餐具碰撞的响声,再一次感觉到头顶吊灯的光刺得不像话,只能把头低下,让两眼对着空了的餐盒,感觉眼眶火烧似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