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找我去踢蹴鞠之人!瞿川的马家锦缎庄便是他爹马员外的。他出钱找人组了一支蹴鞠队,连我在内有十人,只要我们按照他的吩咐赢了或者输了,我们都有赏钱。不然你以为我近来何以有这么多钱?”
许王氏诧异道:“竟是马员外的郎君!官人你竟然认识这等人物!”
许三感受到许王氏崇拜的眼神,顿时便得意了起来:“那是自然,不过这还是全靠江衙内将我引荐,否则,马家郎君怎会找我呢!”
许王氏顺着他的话,问道:“江衙内?莫非他真的对相如……”
许三的笑容有一丝凝固,不过很快便笑得更加灿烂:“江衙内对相如可没那心思,不过昨夜与马家郎君吃酒应酬时,我认识了一个更大的人物!你可不要对外人胡说八道,更不许与人说此事!否则让他们知道我是江衙内引荐给马家郎君的,村里的人嫉妒我们,给江衙内添麻烦便不好了!”
“什么大人物?”
许三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许王氏被他翻脸凶了一通,也不敢再问。
第28章 我想(感谢海豹猫火箭炮!)
安桐坐在椅子上, 悠然地吃着邵茹给她剥的柑橘。虽说早便过了采收柑橘的时节, 可若是储藏得当, 即使入了春, 也还是能吃到的。
安家不仅储藏了柑橘、柿子,还有许多果子。若是吃完了也没关系,毕竟再过没多久便到了桃子和樱桃成熟的时候。
安桐的面前坐着的是打扮得fēng_liú俊雅、清新俊逸的江晟安, 他正口若悬河、苦口婆心地劝她戴上他送的簪子。
安桐越发觉得江晟安是个矛盾的人, 他分明想退婚,可又为自己不能退婚而找各种理由。他觉得她配不上他, 却又大献殷勤地赠她华贵的饰物, 希望她变得更加像大家闺秀。
安桐之所以认为江晟安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她,是通过花朝节那日,江晟安的那群友人的态度:
在他们说她配不上江晟安时,他并没有反驳,可见他是默认的。
他与江县尉到安家来赔罪时, 却从未说过他那些友人的不是……虽说此举仗义, 可也足以证明他由始至终都没想过他那些友人的行为有何不妥。
安桐被一个柑橘酸的眯起了眼, 她也无暇去琢磨江晟安了,道:“我收下江大哥的簪子时,可没说要戴啊!那些可是珍贵之物, 岂能随意戴着呢?可我又不好白费江大哥的一番心意,只好将它珍藏了起来。”
江晟安一噎, 目光落在安桐的发髻上。在他的心目中, 只有邵茹才合适戴做工j-i,ng致的木簪, 像安桐这样的俗人只配戴庸俗的珠玉簪子!
“江大哥来,莫非只是为了说这事?”安桐问。
她觉得江晟安想见许相如便直接去许家就好,何必每次都要先来她这儿。难道他是真不担心她戳穿他和许相如的事情?!
江晟安显然没有更多的话与安桐说,他打算离去,安心便通传许相如来了。
安桐让邵茹去送客,顺便让许相如进来。
她忍不住坏心地想,江晟安已经提出了告辞,必然没借口再去而复返。而许相如恰好来找她,那他只能眼睁睁地错过许相如!
安桐决定要把许相如留在安家,让江晟安等不到她回去!想到这些,她便觉得心里痛快!
江晟安、邵茹和许相如在安家的门外相遇。
一番平静的寒暄后,许相如的目光在江晟安身上停留了片刻。她好奇和探究的眼神让邵茹嗅到了一丝危机感,便道:“相如,小娘子在等你,你还是快些进去吧!”
许相如收回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在颔首致意后便进了安家。
江晟安问邵茹:“近来她们还是走得这么近吗?”
邵茹见许相如进去了,而安心也没机会走出来,便与江晟安走远了些,才道:“近来小娘子有心事,倒是没有那么频繁地去找相如了。”
“什么心事?”
邵茹摇头:“小娘子从不与人说,我问了翠柔,翠柔也不知。”
“连许相如也不知吗?”
“她没与相如提过。”
江晟安想了想,觉得不安心,便道:“你离开的这片刻里,她们怕是也说了不少话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那许相如每次看着我们的眼神,我总觉得她像是在憋着什么坏。”
邵茹颔首,正要回去,江晟安又拉住她,随即笑吟吟地从怀中掏出一根簪子,他道:“这是我亲手打造的木簪子,这簪首的雕饰,也是我雕刻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邵茹满心欢喜,笑容如春日的阳光般和煦。江晟安见她喜欢,心中也高兴,便帮她簪到另一边的发髻上去,道:“日后我再给你打造多一些漂亮j-i,ng致的簪子,待你嫁予我,绾起了别的发髻,便能簪上更多地簪子了。”
“嗯……”邵茹又羞又期待地应道。
安桐在前堂看见许相如的身影,于是连忙坐下,端着架子。等许相如走近了,她才懒洋洋地问:“许家娘子,花朝节一别,便是多日不见,不知你今日登门,是有何贵干呀?”
“……”许相如不知安桐何以如此端着,而且她似乎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酸味。
再联系刚才江晟安和邵茹一起出现在门外,她隐约明白了兴许是那两人在安桐的面前不加以收敛,所以安桐生气,迁怒了刚来的她。
她觉得自己有些无辜,不过她也没空和安桐计较这么多,她道:“安小娘子,没事便不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