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次华品绍借机抱怨了不公平的待遇,哪料这小子当着温良玉的面答:“咱道行浅薄,哪敢在您老面前班门弄斧呀。”
温良玉似笑非笑,华品绍差点喷了,这小子说得似乎意有所指,好像华品绍在温良玉背后弄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样,但因为的确有前科,当着温良玉的面,还不能反驳这话的言外之意,以免弄得真有鬼。华品绍只好暗自咬牙。
番外二
今天温良玉上二线看两个台子,其中一台是做胃癌根治术,上一线是科主任带的研究生,本科学的是中医,考研时跨专业考了西医,理论知识比一般西医院校出来的本科生还要扎实,但动手能力就差多了,c-h-a管时病人的收缩压蹦到180,心率146。患者是七十多岁的老人,有糖尿病高血压病史,之前一直在吃利血平降压,管床医生也没让她术前一周停药,术中可能不太好管理,又是困难气道,温良玉身体不适,没让研究生动手磨蹭时间,拿了可视喉镜自己c-h-a管,让小年轻在旁边看。
温良玉说是让他看,可一眨眼的功夫就c-h-a成功了,小年轻最佩服温良玉的地方是一台胃癌手术下来,患者血压波动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
温良玉没顾得上小年轻佩服的眼光,他现在身体极度不适,今天华品绍要去美国谈生意,昨晚做得特过份,用了好几种高难度的姿势,他s,he了三次,做到凌晨两点,华品绍还不放过他。直到被做昏过去,华品绍才既得意满足又心疼怜惜地放过他。
温良玉生活习惯很好,在跟华品绍分开的那五年里,一直早睡早起,晚上不会超过十一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餐送温徽和上学,到医院时七点半,开始交班,八点进手术室。但当华品绍重归生命和生活之后,就有些乱套了,华品绍z_u_o爱不知节制,花样繁多,经常弄到凌晨,好在不重口味。在这种事上,温良玉实在是拿华品绍没办法。
我们总是容易对深爱的人心软,华品绍太懂得拿捏温良玉这一点了,只要温良玉拒绝得狠了,华品绍就摆也一副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却强作宽容大度理解的模样,以显示更大的委屈。温良玉有时候明知道他是装的,但一看到他那个样子,就不由得心软了,便松了口。这一松口就似引狼入室,华品绍立刻恢复虎狼j-i,ng神,把温良玉c,ao得后悔不迭,但为时晚矣。华品绍得了便宜还卖乖,问老公伺候得夫人爽不爽?
手术室里成天不见天日,外面的窗户是全闭的,空气很不好,一呆久脑子就缺氧,特容易觉得累。研究生看出温良玉有些累,忙搬了张凳子放麻醉机旁,道,“温主任您坐。”
温良玉道:“没事,你自己坐吧。”
小年轻又搬了张凳子过来自己坐了,拿起四五份单子填起来,填好之后拿过来让温良玉签字,温良玉看了一遍,签了字。
显示器上呼末二氧化碳值有些高,看波形应该是钠石灰不行了。温良玉让小年轻去唤麻醉科护士换钠石灰,顺便去办公室喝口水吃点零食。科里每天上午都免费提供一些零食,随便吃。小年轻一走就是二十几分钟,温良玉坐下来拿起麻醉记录单划了几格。凳子是可以调节高度的金属凳,硬邦邦的,一坐下来,后庭的不适就更明显了。温良玉心中不由得将华品绍又怨了几遍。
正怨着,华品绍的电话就进来了,说他已上机,飞机等会就要起飞了,让温良玉照顾好自己和儿子,他会尽快回来。又说了些零零碎碎,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华品绍不在家,接儿子的任务就落到温良玉头上了。温良玉开着车到儿子的小学门口等,没想到等到的不止是儿子,还有一个人。
对这位女子,温良玉一直持着敬重的态度。
“品绍出差了,明天恰好是周末,我就来接徽和去家里住两天,陪我说说话。”
“对不起,是我考虑得不周道,您打个电话,我送徽和去就行了,还劳您亲自跑一趟。”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走走逛逛也好。”
“那我送您回家。”
“不用了,司机开车一起来的。”华母淡淡地道。
即便这五年过去了,华母没反对他与华品绍在一起,自然也没赞同,只是接纳了温徽和,近几年来很是喜欢,每个月都要接温徽和去华家住两天。她以女儿之身出身富贵之家,对传宗接代自然看得很重,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并没有因为华品绍的选择而得到纠正,只是因为不忍心看儿子像个行尸走r_ou_一般祸害人间,才选择了妥协和退让。温徽和算是意外之惊喜,说是上天的恩赐也不错。
而温徽和也的确乖巧惹人疼,n_ain_ai前n_ain_ai后地叫个不停,说是基因一点也没错,华品绍若是存了心哄谁开心,那是各种温柔体贴周道,温徽和这点显然遗传了华品绍,睡前给n_ain_ai泡一杯牛n_ai,时不时地塞一块糖果到n_ain_ai嘴里,提醒n_ain_ai天气变了要添衣加被,陪着n_ain_ai锻炼身体抄佛经,给n_ain_ai梳头讲故事给n_ain_ai听…华母被哄得高兴之余,又有些心疼,太过早慧也难免让人怜惜。温徽和一见到n_ain_ai,就在n_ain_ai额上亲了一口。
华品绍长得像华父,温良玉偏像于母亲,而温徽和的眉眼,却与华母如出一炉,一双丹凤眼细长雅致,但不显女气。
温良玉虚扶着华母上了车,又叮嘱了温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