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水从庄晏的表情中已经得到了答案,原来那真是一条彻头彻尾的渣鱼,从头到尾可能都是抱着不想负责的心态,他以有这样的同类为耻,这样的同类应该被狠狠地唾弃。
庄晏曾经在无数个夜里回想起那天傍晚时人鱼将自己叫醒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最后他得出结论,那个时候其实人鱼是希望自己能够看清他的吧。
只不过鱼算不及天算,他没想到自己在海底待得时间太久,一时间习惯不了白日的亮光,最后什么也没能看见。
庄晏从回忆中抽身,继续与秦若水探讨起鱼崽子出来以后的各种问题,他肚子里的鱼蛋今日不知怎么的也格外地活跃些,经常蹦蹦跳跳的。
前一段时间他还想着要不要主动请辞,现在已经能跟秦先生和谐地谈论着孩子出生以后的各种问题,可见世事真是无常,就是有时候,庄晏觉得秦若水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好像在背着他谋划着什么y-in谋。
一定是他想多了,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秦若水谋划的。
秦管家从小径的另一头走过来,他来到亭子的下面,有树叶落在他的肩膀上,他轻轻拂去,然后跟秦若水报告说:“先生,程立雪程先生今日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