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挥舞着手里的枪杆,试图赶走这些吸血的蠓虫,有几个人甚至还被蠓虫叮咬的满地跑。地上的江无澜没有坚持几分钟,就瘫了下去,一点一点的匿迹,瘪下去的样子成了生命里最后的休止符。
从席末他们的角度看,只看见地上一堆黑漆漆的虫子,场景太过血腥,江夜鸣看着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刹那他似乎想到了小时候他没有妈妈,在幼儿园,这个堂哥掏着没喝完的汤泼在他的身上,将地上脏兮兮s-hi泞泞的泥土糊在他的身上,然后和一群小孩子起哄骂他是没有人要的小杂种。还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在这一瞬间,江夜鸣忽然都放了下来,似乎真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衡修吹出一口气,弹指间,那群蠓虫就燃烧了,黑烟直冲云霄,由于被血充实了肚子,隔的远都能听见噼里啪啦的爆破声,大部分蠓虫都被这异火给烧死,地上多出一堆灰烬,还有江无澜完好的防晒衣衫,以及他皮包骨的尸体。
“你们回去吧,以后少作恶,记得恶有恶报。江无澜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记得你们的脸,下次再让我碰到你们仗着权势为非作歹,你们的下场也许并不会比今天的江无澜好到哪里去。”席末的语气还是起初那种冷淡的,在那些人听来,真的是带有一种深入到骨子里的y-in寒。
这群变异的蠓虫像是吸血鬼一般吸干了江无澜,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燃烧成灰烬,这些似乎都太诡异了。这群人里面的一个人,悄悄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心里呐喊:首长,这次差点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席末这一家子不仅席末有异,大家都错了,错的离谱,席末一家子都有异,江无澜无心的话说对了,他们都是怪物。
席末缴获了二十几把冲锋枪和一把j-i,ng巧的手枪,才将这群人扔出了村子。
阿蒙知道自己受伤,它灵敏的躲进了桃林。席末找到它的时候,阿蒙的后腿已经停止了流血。席末摸摸阿蒙的头,说了声对不起。阿蒙呜呜低叫了几声,又难受的将头歪在了地上。
一边的张海看的都s-hi了眼眶,特么的,连狼都这么可爱,那些人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席末细细的给阿蒙清洗了伤口,然后上了治伤灵药,才将阿蒙的腿用纱布裹起来。“以后看见有枪了就跑知不知道,免得再受苦,这次的教训可是要记清楚了,傻阿蒙。”席末处理好阿蒙的伤口,才摸摸阿蒙竖起来的耳朵说了几句。
闭上眼假寐的阿蒙抖动了一下有些尖利的耳尖,那样子好像是在表示,它知道了。
“你怎么看待那些变异的蠓虫?”席末擦拭了一下手里银色的手枪,本来他准备留给江夜鸣用的,奈何江夜鸣嫌弃这是江无澜用过的东西,懒得多看一眼,不要就不要吧,擦干净了留给张海用,反正他也没什么特长,这枪至少在关键时候能起到点作用。
正在给小阳喂红豆稀饭的衡修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席末,慢慢开口回:“这些东西本身不构成危害,但是坏就坏在它们的数量上。还有,透过它们的能量波,它们似乎繁衍一次就进化一次,这才是最糟糕的。”
“它们对新鲜的血液很执着,我们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来逐渐的消灭它们。”席末微微皱眉,这种东西真的是比那些苍蝇蚊虫还要麻烦,如果是苍蝇蚊子,席末还知道从哪里开始根除它们,在它们还在幼虫期就除掉。至于蠓虫,这东西太小,人们很难找到它们幼虫的栖息地。
“不,席末,我觉得,我们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并不是想着要如何去消灭它们。”衡修不赞同席末的话。
“不消灭它们?难道我们应该任由其发展,更新,进化么?”江夜鸣c-h-a了一句。
衡修看了一眼江夜鸣,摇头说:“这些东西不会无限制的生长下去,它们不可能一直存活下来,掠夺生存空间是每个物种的本能。这些变异的蠓虫只要无限制的生长下去,迟早会因为踏足其他物种的领地而遭到攻击。蠓虫苍蝇蚊子似乎都有天敌,新的食物链平衡迟早会出现。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必须要做的事情是怎么掩盖血的气味,怎么扰乱这些吸血鬼的超级雷达。”
“真是受够了,先是暴雨,然后又是极寒,等都过去了,熬到了太阳出云,等到的不是春光明媚却是强辐s,he和高温。现在好了,各种各样的变异怪物又出现了,人类还能活下去么?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上帝去睡觉了么?”张海有点崩溃,他说着话,苦恼的扒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真是过够了这种糟糕的日子。
“怎么了?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世界末日来了吗?”江夜鸣在一边不咸不淡的添话。
张海茫然的看着江夜鸣,又扫视了一眼堂屋里的席末和衡修,大家脸上都是认可的意思。张海忽然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之前他一直回避这个事实,他觉得这些不过是老天在恶作剧,很快这个世界就会安宁下来,可事实就是事实,怎么自欺欺人,都掩盖不过去。
“你们继续,我想一个人静静。”张海说完就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得消化一下这些玄幻的事情,真希望一觉醒过来,就回到了贫穷却真实和平的过去。
席末其实还是很想好好的跟张海说说话,江夜鸣适时的来了一句:“你管他吃管他喝管他住,管天管地还能管他想什么么?想不开也是他的事情,席末,赶紧收起你的烂好心,这事情你真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