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别来烦我。就算绣娘能帮我绣公婆的,给,给洛公子的,总要,总要……”云孟淑越说声音越小,脸上泛起两朵红云。
“这倒是,给未来妹夫的,怎么也得你亲自动手才好。”云孟诚打趣的说。
云孟淑举起手里的绣架,就要打云孟诚。
云孟诚赶紧笑着拦住她,哄着说,“别打别打,仔细弄坏了。”
云孟淑哼了一声,放下绣架。
云孟诚这时冲外面的丫鬟招手:“还不把我给小姐准备的宵夜拿来,都要凉了。”
丫鬟赶紧将食盒里的点心端过来。
云孟淑看到那些点心,笑了起来,伸手拿一块塞进嘴里,眼中竟有泪花闪烁,“还是哥哥对我好,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给我送宵夜。”
云梦泽在外面看得心酸,收起符咒,不愿再看,
他们已经有他们的生活,这样就很好,自己不去参与,才是最好的。
“再去看看你父母吧。”月长空轻声说。
云梦泽摇头,一双眼注视着月长空,“他们还好么?”
月长空淡淡的笑:“他们很好,只是偶尔思念你。”
云梦泽忍着眼中酸涩,露出一个笑,“那我们回去吧。”
月长空轻轻点头,御剑而起。
两人很快回返天玄宗,落到天一居东厢的院子里。
月长空往自己的房间走,云梦泽跟着月长空。
到了门口,月长空转头盯着云梦泽,云梦泽理直气壮的说,“我不惯跟那么多人一起睡,跟师伯一起好不好。”
月长空撇开头,淡淡应了一声。
云梦泽立刻笑起来,不客气的跟月长空进入房间,霸占了唯一的一张床。
月长空也没说话,自顾自在一张凳子上盘坐调息。
第二日便是二月初二,是讨魔大会的正日,讨魔大会便是这日正午在天玄宗正殿广场举行。
云梦泽穿藕合色广袖道袍,白玉冠束发,整个人英姿勃发,俊逸fēng_liú。
月长空则仍旧是一身白衣,白色丝绦束发,见云梦泽装束,微微皱眉,“穿这么好看做什么。”
云梦泽挑眉,不解地说,“我这就是平时的装束啊。”
“这衣服是新的。”月长空说完这话,脸色一僵,甩袖而去。
云梦泽扑哧一笑,就要跟着月长空出去。
月长空却突然折返,猛得拉住云梦泽手,盯着云梦泽额头看,“为什么不挡住。”
云梦泽一呆,摸了下额头,他竟把自己命门外露的事情忘记了。
“是不是傻。”月长空有些气恼的说,竟从自己的百宝囊里拿出一个小盒。
云梦泽就见月长空打开那个小盒,取出里面特制的符笔,沾了些淡黄色的符水,在自己的额头画了起来。
这次月长空画得有些慢,符笔的尖头摩擦着细嫩的皮肤,刺得云梦泽浑身颤栗。
过了一会儿,月长空放下笔,微微蹙眉说,“好了。”
云梦泽走到镜子前,就见自己额心多了一道棱形花纹,闪着月光一样冷金色的光,不仅遮挡了那道疤痕,还掩盖了灵虚的气息,甚至点缀了一张本就俊美无双的容颜。
云梦泽盯着那花纹,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月长空竟也能改动符咒的形状,将这个遮掩符画得如此j-i,ng致。
而且,这符水应该是特制的,专门用来在皮肤上刻画符咒,能留存更长时间。
月长空居然有心思弄这种东西?
云梦泽正自诡异,就听到开门之声,月长空已经离开房间。
院中原本剑光交错,三十几个左锋弟子都在练剑,但见月长空出来,立刻停下,转瞬在院中站好,虽然不甚齐整,但好歹像个样子。
月长空微微点头,往主院走去。
云梦泽赶紧跟上月长空,压下心里那点激动。
铁牛也跟在月长空身边,边走边凑近云梦泽,小声问他,“你昨晚怎么跑到师父房间睡了。”
“师伯让我帮他守夜。”云梦泽大言不惭的说,收获月长空冷冷一瞥。
到了主院,余峰和列缺已经都在,正在分别训导弟子。
月长空走过去,组织弟子也说了几句,无外乎在外面要像个样子,不能给天衍道宗丢脸。
一时三人训完弟子,聚在一起说话。
弟子们也四散开去,自顾自说话。
一个时辰之后,月仙及繁花谷弟子才来到主院,具是藕合色衣裙,轻纱覆面。
云梦泽走过去,站在繁花谷弟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