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强大的灵压震了一下,云梦泽和彼迦都不好受。
云梦泽不能说什么,彼迦却在里间骂起来,“恩将仇报的伪君子,我救了你,你还拿灵力压我。”
月长空看向云梦泽,眉头紧蹙,露出询问的神色。
云梦泽于是将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大部分都是事实,只是将自己下黑手和放替身的地方隐去。
月长空听完,冷笑一声,“柳成荫的野心可真够大的。”
彼迦从里间转出来,讥讽的说,“我早跟你说他狼子野心,你却不信。”
月长空扫了彼迦一眼,并不理会。
云梦泽知道他这是毛病又犯了,在外人面前一定要高冷到底,于是替他解释,“师伯不是不信,是信了也不能拿柳成荫如何。柳成荫是天玄宗四长老之首,没有一点证据,师伯不能平白拿来问罪。”
“呵。”彼迦冷笑一声,“名门正派的无聊规矩,早晚害死你们自己。你死呢,我是不反对,但别连累阿泽。”
月长空看了云梦泽一眼,开口竟说出一句软话,“这次是我考虑不周,竟没想到自己受伤之后怎么保护你。”
暗中下了黑手,害月长空昏迷的云梦泽轻轻笑着,摇头说,“怎么能怪师伯,是我太不中用了,完全不是柳成荫和女英的对手,差点就救不出师伯了。幸亏彼迦帮忙。”
月长空微微咬牙,不太情愿的转向彼迦,“我欠你一个人情。”
彼迦仍旧一脸轻蔑:“哎呦,武圣的人情啊,好厉害,可惜我不稀罕。”
月长空冷笑一声,刚想开口。
彼迦却接着说:“勉强收着吧,武圣可别做失信的小人。”
月长空磨了磨牙,不再理会彼迦,出去设置结界。
云梦泽冲彼迦眨眼睛,感谢彼迦没有揭穿他的谎言。
彼迦冲云梦泽晃脑袋,白捡了月长空一个人情,心情很愉悦。
等月长空设好结界回来,云梦泽已经躺在外间的床上,睡得打小呼噜了。
彼迦也在里间,跟蓝幽一起睡下。
月长空轻舒一口气,扶了下胸口。
老四的药真不简单,怪不得说云梦泽承受不住,他受得都很艰难。
月长空盘膝坐在云梦泽的床尾,闭目调息。
损耗十几年的修为倒没什么,左右他已经卡在大成期很久,虽然修为一直提高,但毫无突破的迹象。
主要是毒素让他经脉滞塞,施展起来有些不便。
月长空正用灵力疏通经脉,突然觉得膝盖一重,睁眼一看,只见膝盖上多出一只白嫩的脚丫。
原来云梦泽睡觉不老实,将脚伸到了他这里。
月长空扯了下唇角,露出一个淡笑,轻柔的将那脚丫放回床上。
可惜,云梦泽这脚丫子没完没了,不时要踢他两下,或者放到他身上。
月长空最后没忍住,一巴掌拍在那脚丫上。
云梦泽被拍醒了,迷迷糊糊的瞪了月长空一眼,继续睡觉,也继续蹬脚。
云梦泽一直睡到这天傍晚,才算饱足,起来伸了个懒腰,就见月长空坐在床尾看他。
“睡够了?”月长空问。
云梦泽点了点头,往里间看了一眼。
“彼迦呢?走了?”云梦泽问月长空。
月长空却半天未作答。
云梦泽不解的看向月长空,又问了一遍,“彼迦呢?”
“你管他做什么。”月长空有些不悦的说。
云梦泽的眉头跳了跳,月长空怕不是把彼迦赶走了吧。
云梦泽正想开口问,就见帐篷的帘子被人掀开,彼迦带着蓝幽走进来。
“你总算醒了,我还你为你睡死了呢。”彼迦笑着说。
他开起玩笑没个忌讳,什么的都说。
月长空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冷冷看着彼迦。
彼迦却突然指着云梦泽,哈哈笑了起来,“你小小年纪,脚毛怎么这么多。”
云梦泽皱了下眉头,看向自己的脚。
只见白嫩嫩的两只脚底下全是黑长的绒毛,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怎么会这样!”云梦泽大惊,伸手去揪那毛,结果一揪一大把,还一点痛感都没有。
云梦泽又揪了两下,总算确定,那毛根本不是长出来的,而是有人贴上去的。
他瞥了月长空一眼,只见月长空神色淡淡,毫无异样。
云梦泽好笑又好气的吐了口气,开始动手扯脚底下的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