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瞬间绷紧了腰背,不等稳住身形立马又扑了过来。
“你推我?你还敢推我?!好啊!接着推啊!反正你有熊的力量我打不过!我就活该被你玩!四天三夜算什么?没玩死我就该谢天谢地谢谢你!谢谢你们全家!”
顾凌洛伸了一半的手顿住了, 硬生生被刘夏再度钳制按死。
雪越下越大, 刘夏额角s-hi漉漉的,不知是汗还是化开的雪,她不管不顾, 手不停,扯着那怎么扯都扯不掉的裤子,嘴也不停,说着那让她狠不下心抗拒的话。
“你想跑就跑啊, 反正你有豹的速度我也追不上!”
“你想躲就躲啊,反正你有袋鼠的弹跳力,随便跳到哪儿我也抓不着!”
“对了, 你不是还会瞬移吗?那你移啊!反正我就是个笨蛋白痴什么都不会,被耍了玩了又能怎样?就算气到撞墙气到恨不得手撕活人也只能憋着,憋死活该!谁让我弱!弱者就活该被践踏!”
不过是几句话,声音也不算大,可吼完之后,刘夏的嗓子哑了。
那是发自肺腑的声嘶力竭,超越了音域,每一个字都磋磨着喉咙,磋磨着刘夏千疮百孔的心。
顾凌洛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痛在心里,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抗。
只一下的话……应该不要紧的,只要控制好能量运转,坚持十分钟还是可以的,只要十分钟就好。
刘夏急不可耐,焦躁暴戾,怎么扯都扯不开,干脆直接探手钻了进去。
顾凌洛下午走得匆忙,穿得十分单薄,只有一条黑色修腿裤,再里面就是单薄的贴身短裤。
刘夏倒是穿的厚,顾凌洛专门给她准备了双层加厚的羊毛衫,还有额外100鹅绒的羽绒服,又轻又薄还暖和。
所以……
刘夏不冷,体温很高,手滚烫烫的,而顾凌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冰凉凉。
滚烫烫的手突然贴上冰凉凉的身,不啻于烧得滚烫的热油突然ji-an进一滴冰水!嗡地一声就炸开了锅!
顾凌洛呼吸陡沉,气息不稳,险些乱了体内运转的能量。
不可以!绝对不能乱!必须控制住!
她闭眼调息,努力忽略那滚烫的手,然而不行,这世间往往事与愿违,越是想忽略,越是忽略不掉。
那鲜明的温度差,不屈不挠的前行,逼得她本能地弓起腰线,死命攥紧了按在她肩头的刘夏的手臂。
“刘……夏……你,你慢一……轻点……”
这话出口的瞬间,刘夏癫躁的情绪突然平静下来,只剩下剧烈的心跳,还有指尖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像是突然拥有了全世界,哪怕下一秒世界末日都无所谓。
顾凌洛就在她身下,明明可以轻松逃离,却隐忍着任她为所欲为。
她是爱她的。
她一定是爱她的。
昏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洋洋洒洒的雪花不断飘落,遥远的路灯漏过厚重的冬青,斑驳了两抹暗光在她的洛洛身上。
洛洛躺在一片污雪败叶中,长发散乱,红唇微张,光痕晕在她的唇角,她短促的喘着气,哈气雾白氤氲,胸口起伏着,那细白的脖颈,微露的锁骨,每一处都美得让她眩目。
她低头厮摩了下那快要喘不过气的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喃喃低语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到底是慢一点?还是轻一点?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你!”
顾凌洛微微睁开眼,所有注意力都用来控制能量运转,根本无暇顾及气血的上涌。
她的一脸一定很红。
幸而这里昏暗,刘夏看不到。
“你快一点,万一被人发现。”
“又说要我慢,又说要我快,还说了要我轻,到底是要怎样?”
刘夏平静的语气让顾凌洛稍稍安心,她喘了口气,嗓音不自觉带上沙哑。
“快点。”
“嗯?”
“快。”
刘夏搂住她,轻吻了下她的耳根,慢声细语:“快不快,好像不是我说了算吧?你什么时候满足,什么时候结束。”
刚刚安下的心再度悬了起来。
这语气,这话,根本不像是刘夏能说的出来的。
要不是能量运转还在控制范围内,没有被强行干预,她几乎都要以为,刘夏的封印解除了。
“停手吧,我满足了。”
“真的?”
“真的。”
“还没见你情绪高昂,怎么能是满足了?”
“我情绪很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