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身上有他的气息?
相较于路清宜的完全不明白,镜堂在听到管冽毫不掩饰的话时,顿时眼神一暗,想也没想的就挡在了程惯的面前,剑梢抵住管冽的喉间:“离我家主人远一点。”
管冽不怒反笑,无视抵在自己脖子见的剑,反而更加凑近了几分,眼神幽暗,那剑梢与脖子上的r_ou_直接接触,一丝鲜红就这样渗了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他仿佛毫无感觉,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镜堂说完,那剑又向前几分,原本只是细细的一条血丝,刹那间被割开一道较深的伤口,只要那剑再深入几毫米,便可以直接割断他的血管。
“怎么,一条狗也敢替主人拿主意吗?”管冽冷笑,对脖子上的凉意似乎毫无所觉。
程惯闻言皱了皱眉,随后拍了一下今天的肩膀,道:“镜子,退后。”
“主人!”镜堂不甘的看了他一眼,对于镜无渊总是对管冽忍让的行为极为不满,明明,明明要是换做以前的主人,管冽早就不知道要死好几遍了。
之前一直认为现在的主人要比原来的好,至少对自己好了很多,不在那么冷,可是,这一刻,镜堂却是开始怀念起没有失忆前的主人,那样的果断冷然,不像现在这样,优柔寡断,对管冽这样处处挑衅的人忍让。
“我说退后。”程惯不悦的皱了皱眉,对于镜堂不甘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老实说,他也忍管冽很久了好吗,只是,若是杀了他,他不能保证自己也可以安然无恙,而且,这件事还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下去,不能对镜堂说起,真是不能愉快玩耍。
镜堂自然不知道程惯心中正在叫苦不迭,虽然很想直接杀了管冽,但是他又怕镜无渊怪罪于他,不甘不愿的往后退了一步,看向管冽的眼神,却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冷然。
程惯见镜堂最终还是收起了剑,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向管冽:“镜堂他,不是狗,他是我的......”
“你的什么?”管冽冷笑,清楚的看到程惯眼中的犹豫。
同样的,对于程惯的答案很期待的还有镜堂,虽然答案或许已经在他料想之中,可却也经不起心中突然涌上来的一丝期待。
管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站在程惯身后,不经意间泄露出一丝紧张的镜堂,将目光重新放回到了程惯的身上。
若是他的答案不能让他满意,那么,他不介意提前让这个碍眼的家伙消失在他面前。
是什么?小弟?朋友?还是万能属下?
似乎都有一点,又似乎答案不仅仅是这些,但最终程惯口中开始冷淡的吐出两个字:“属下。”
闻言管冽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而镜堂的眼中则是闪过一丝失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期待镜无渊口中能够说出什么来。
路清宜的视线在三人之间不断徘徊,她有一种自己好像完全c-h-a不进这几人之间的感觉,一种被完全排除在外的感觉。
她原本以为,经过共患难之后,他们之间至少也有一些感情的,可是,这一刻,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从来没有被他们承认过,包括看似对自己温柔以待的镜无渊。
她轻轻的垂下眼眸,双手交错在一起,紧紧的摇着下唇,让人无法猜到此刻她在想些什么。
不过,也没有人关注她罢了。
“呵、不过是一个胆小鬼罢了。”管冽轻声说道,落入程惯耳中,便是在说自己,不想承认自己不敢尝试,于是他正色的看向管冽,道:“你想做什么。”
事实上,管冽并不是在讽刺程惯,他的那句胆小鬼,不过是对着镜堂说的而已,只是,似乎有意外的收获呢。
而听到管冽讽刺的镜堂,则是紧紧的握了握拳,眼神幽暗几分,讳莫如深,只是程惯背对着他,并没有发现他眼中明显的反常。
胆小鬼?呵!
的确,他是胆小鬼没错,不过,即使如此,也轮不到你管冽来说三道四!
对于管冽先前在他耳边所说的什么有他的气息神马的,程惯本能的想要拒绝的,只是,又似乎除了这条办法,没有其他能够过五峰山的出路了。
其实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身为半魔,身上自然也有魔气,只是他或许可以收敛,所以一般人感受不到,但是若是他刻意释放的话......
而同样的,若是身上沾染了他的魔气的话,是否就可以骗过这道结界,安然无恙的穿过五峰山呢?
只是,要如何做?
“其实很简单,就看你愿不愿意了。”管冽笑得很渗人。
程惯内心的小人将头疯狂摇成拨浪鼓,自然是既不愿意,但似乎他又没的选择。
反正从管冽口中说出来就绝对不会是好事。
“说。”程惯一手背在身后,极力做出淡定的模样。
管冽吃吃的笑了出来,随后更加凑近程惯,几乎已经达到脸贴着脸的地步,突然,他一手扣住他的脑袋,满意的看到他眼中突然出现的惊慌失措。
程惯想要抗拒,但抵住他的人力气比他大了不少,他又不敢剧烈挣扎,心中的漩涡却是越聚越大,管冽此刻的眼神,竟是让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熟悉。
突然,管冽的唇贴上了他的唇。
镜堂顿时就想阻止,却看到程惯朝他摆手,差点没一口鲜血吐出来。
路清宜则是震惊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