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猜作品+++++++++++++++++++++++++++++++++
知弟莫若兄。
云中天猜的半分不错,云啸尘此刻就在一家快要打烊的蓝调酒吧里醉得不省人事,吧主都不敢挪动他,刚才派两位模样最好看的调酒女郎来搀扶这位云二爷回家,岂料被云二爷一人一巴掌的扇哭了,他继续喝,喝到全店客人都走了,他还是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泊车小弟已经把他的车开到门口,就等着这位爷喝垮了,当回免费司机送他回云宅。
吧台附近的服务生全都面面相觑,云啸尘已经半天趴在那里不动了,肯定是喝过去了。
吧主一声令下,三四个服务生就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缓慢的抬起他,云啸尘起初是不动弹的,谁成想出了酒吧门口,他被外头的冷空气寒的一激灵,蛮力一挣!云啸尘就一屁股掉到地上去,四仰八叉的摔得痛叫!
服务生和吧主都吓坏了。
“二爷,我们要打烊了。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欢迎您明儿再来。”吧主小心的陪客气,而云啸尘根本不拿正眼瞅他,忽然就疯了似的在大街上狂奔,他边跑边嘲笑,也不知道在嘲笑什么。
吧主和几个服务生连忙跟在后头跑,这年头怎么人人喝醉了都喜欢耍酒疯呢?
云啸尘一路朝前跑,路过一个大屏幕,晚间新闻上还是不依不饶的播报着言战的新闻,他狠狠的呸了一声,“你们是谁啊,你们了解她吗!怎么好的不学,就学人家胡说八道了!”他骂了几句难听的之后,就抬脚向大屏幕踹去,踹了好几脚,大屏幕裂了,也黑了,他罢休了,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打着满满的酒嗝,云啸尘继续向前跑——路过一个垃圾堆的时候,他看见一个人哆嗦着缩在一个纸盒子里,像个流浪猫一样,怀里好像抱着一堆小孩的衣服……他蹲下来,正要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吧主和伙计就跟来了,连忙将他拉起来,“二爷,二爷,天晚了,我们哥几个送您回去,您别在这垃圾堆里,和乞丐说话啊,嗯?走,走走,这里这么臭。”
“……放开,放开。我给她点钱,你们看她,说不定明天就给冻死了,多可怜……”云啸尘傻笑着要掏皮夹,掏了半天没掏着,好像是刚才踹屏幕的时候踹得太起劲了,他抱歉的掏掏口袋,“我只有两块钱……”
“走吧,走吧,跟乞丐废话什么呀。”
“两块钱多多的了。”
“你别走,明天我给你拿一百万,我今天心情好,说话算话!”云啸尘晕乎乎的笑着,吧主和伙计连忙搀住了,免得他摔着。
“他醉得不轻,我们扶他走吧……”
“叮叮”两枚硬背从云啸尘的手里滑落,他被人架走了,而那两枚硬币则缓慢的滚到那乞丐的身旁,那乞丐背对着街道坐着,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手去,逐一捡起这两块钱,默默扒拉着放进自己口袋里。
☆、206皮囊之下
垃圾堆旁的行人越来越多,大家的步调都是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女人高跟鞋的踩踏声尤为扎耳,即便再怎么酣睡,此刻也是被吵醒了。
在街的那边,巷的那头,大楼的对面的垃圾堆旁,缩在纸盒里的那团身影渐渐苏醒。
一辆纯白色的垃圾车正缓缓向这身影驶过来,又是一早运载垃圾出城的时间了。
言战睁开眼睛,鼻子已经被冻得像是红彤彤的胡萝卜,幸好双手搓一搓还能有点热度,言战吸了吸鼻涕,结果鼻涕已经凝结在鼻孔附近,她安心的吐了一口气,甩掉程源很简单,坚持一千五百米就行了,而甩掉陈祁东,她足足跑了快一万米,绕着绕着,她成功的回到了这几天窝藏的纸箱旁,陈祁东追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这个纸箱里的猫腻。言战颇有些和小伙伴们玩捉迷藏后胜出的荣耀感,她昨夜高兴的缩在纸盒里看着陈祁东喊了一圈后无奈的沿原路返回,后半夜好像有人扔了两块钱给她。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是谁。
反正是听见钱响了。
“喂。我要搬这些垃圾桶上车了。你能先站起来吗?”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言战抬起头——瘦小的她也眼前这个身穿深蓝色防护服的壮大叔相比,她就像是昨夜太过幸运而没有被冻死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大叔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