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她会在工作的途中头疼,但是摸两下顾双城的那枚套上去就再也拿不下来的廉价戒指之后,她又会觉得头并不疼,只是有点走神而已,于是继续——
偶尔,她会在应酬的途中隐隐作呕,但是摸两下顾双城的那枚套上去就再也拿不下来的廉价戒指之后,她又能再多喝几杯,只是有点想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于是继续——
天空飞过一架又一架飞机,从这里飞去瑞典,从瑞典飞回来,就这样飞回来又飞回去,就这样,飞过来,又飞过去——
下午没课的时候,顾双城会去打一会儿篮球,打完篮球之后,又从梅西家后院的小竹篮里找到或是在懒洋洋的晒太阳或是在等待老鼠或是在追着花丛中的黑蝴蝶的“言战”,当着梅西的面,顾双城会很温柔的抚摸着“言战”,挠着它的耳朵,揉捏它的腰部。
可是,一旦“言战”被带入她的房间……顾双城就会和书本,左手提着“言战”的左耳朵,右手又提着“言战”的右耳朵,她自己呈大字型,舒服的躺倒在地板上,就这么提着“言战”,让她肥软的身子缩成一团,尾巴则缩起来护住羞|处,梅西说,这确实是一只母猫。
“言战”宝石般的蓝眼睛就这么望着顾双城,顾双城也这么望着缩成团团的“言战”。刚打完篮球的顾双城,浑身上下都是汗,过了一会儿,她只
用右手提着“言战”的耳朵,翻身侧卧,原本顾双城躺着的地板上就出现了一个被濡|s-hi的人影,目测一下,顾双城又长高了一点。
“喵~”“言战”可能是累了,气恹恹地叫了一声,顾双城仍旧提着它的耳朵,让它悬空着,看着它紧紧的夹住尾巴,顾双城就用手去戳它的肚子,和下半身那个可以分出公母的器|官。
学校的同学都来自世界各地,大家一般交流都用英语,上次班里来了个墨西哥学生,他侃了大半天自我介绍,可惜没一个人听懂。学校里的华人学生并不多,顾双城的同桌是来自洛杉矶的珍妮。
总体来说,学业不是太紧张,上上次言战打电话来的时候,顾双城也是这么回答的。
“喵~”“言战”终于从顾双城手下逃脱,它笨拙而肥胖的身子一跃而下,落在了地板上,“喵呜”了两声之后,它又慢吞吞的跃上沙发,宝石般的蓝眼瞅着睡在地板上的顾双城,继而,气定神闲的在她放在沙发上的一张试卷上撒了一泡猫尿。
猫尿瞬间就弄s-hi了那张试卷,从一个s-hi|点,化成一朵s-hi|花,最后化成一片s-hi|云。
很大的,一泡猫尿。
闻到尿味的顾双城从地板上坐起来,招招手,“喵喵~”地唤两声,见它无反应,就再次招招手,想让闯祸的“言战”自己爬过来认错谢罪,谁知道“言战”只是在沙发上来回左左右右的迈着猫步,尾巴翘得老高,一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样。
“喵呜~!”顾双城一个箭步迈过去,准确而又敏捷的再次抓住了“言战”的耳朵,重重的拍了两下它的屁股,“言战”似乎是被吓到了,一时间就任由她提着自己“荡秋千”,左荡一荡,右荡一荡,也不知道被荡了多少下,顾双城又十分缓慢得将它软软的身体抱回了怀里,“言战”抬起头,有些头晕眼花的看了一眼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顾双城,按照老规矩,接下来肯定就是继续抱抱咯。
摸摸头,摸摸脚,摸摸脖子,摸摸脸,摸摸眼睛,摸摸睫毛,摸摸嘴巴,摸摸牙齿,摸摸肚子,摸摸下面,摸摸尾巴,摸摸尾巴上的一个小斑点,“言战”以为摸完了,它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谁知道今天顾双城好像没打算将它放下来?于是继续摸摸——
摸着摸着,一人一猫就走进了浴室,“言战”“喵呜”了两声,顾双城打开花洒,拿出一瓶猫咪专用的洗液,在“言战”身上抹了抹,捏捏洗洗,本来在后院玩得一身脏污的“言战”被洗得干干净净,顾双城也顺便淋了个澡,然后赤条条的站在浴室里,拿着吹风机,把“言战”按在手下,左吹吹,右吹吹,也不知道吹了多少下,“言战”抬起头,有些晕晕乎乎的看了一眼赤条条
的顾双城,刚想伸出爪子来留下两个印子,就被察觉其险恶用心的顾双城揪着后颈拽起来,扔在了地上,“滚!自己到床上躺好。”
顾双城说得是瑞典语,她知道,“言战”肯定能听明白。
她又对着镜子,把自己的头发吹干,顺便吹了个旋风般……毫无概念的发型。
等她从卧室里出来,“言战”正独自在她的床上玩小玩具,顾双城满意的点点头。她把篮球放进阳台上的一个假篮筐里,她拿出小扫帚,把阳台上的一些青黄的落叶给扫掉,又拿出剪子,修剪了一株不太挺拔的小树苗,她一边做小园丁每日必备工作,一边看向仍旧在她床上玩小玩具的“言战”,并且眼带笑意的看着“言战”,它看上去j-i,ng神不错,梅西说,自从顾双城来了之后,她家这只老花猫比以前活泼多了。
做完浇水、施肥、除虫这种日常工作之后,顾双城从这间卧室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盘切好的水果,她盘腿坐到自己床上,拿起一颗草莓,硬是塞进“言战”嘴里。
“喵呜”“喵呜”的叫了几声之后,草莓已经在“言战”嘴里被压烂,那是顾双城故意捂住它的猫嘴的功劳。顾双城笑了笑,为了避免把被单弄脏,她还是把手伸进它嘴里,把那枚卡在喉咙中央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