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定定看了他一会,不再说什么,甩袖子走人。
严桓在他身后道:“对了,前辈哪天坦白你通知我一下,估计筮情没心思管我,我正好去磨山院。”
磨山院是东郊县最大的小倌馆。天黑没料到他居然还有这个闲情,险些气吐血:“滚!做你的饭吧!”
第28章 无限棋局
两日后,天黑邀筮情下棋,同时,他虽非常不情愿,但还是告知了严桓,方凌做好和筮情见面的准备了。
他本以为严桓躲出去是逃避内心的行为,所以一边觉得他废物一边又替他心疼,十分纠结。
严桓并不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了也只会说“不好意思想多了,我真就是年轻气盛欲求不满需要发泄”。
近来连日奔波,他一直没机会解决生理问题。严桓借口“去城西王家做客”溜之大吉。
天黑同筮情对弈。
天黑输得很惨,他对围棋,只懂个皮毛,还是严桓随便教他的。但输赢无所谓,本来也不是真为了下棋而下棋,聊天才是硬道理——他得给方凌的出场做个铺垫。
严桓去清溪边转了一圈,三五个闲散老人家正在垂钓,他津津有味地看了许久,而后又躲进茶馆消磨时光。
及至差不多傍晚了,严桓才慢吞吞前往磨山院。
磨山院是东郊县最大最有名的小倌馆,客人却并不多,一来价格高得离谱,二来小馆建在半山腰上——城郊栖霞山——交通并不方便。
严桓爱它幽静,身为风月场,却无风尘气。
磨山老板见是贵客来访,不紧不慢递座送茶。严桓摆了摆手,却是罕见地没同她闲谈。
“唐兰,麻烦你帮我挑个人……芍药池有客吗?”
“没有……”
“嗯。”严桓说完便径自去了。
唐兰和他只算半熟朋友,虽见严桓心情不好,却也没多问,只按他的老习惯挑个新人送了过去。
芍药池是磨山院的一处温泉池子。接待严桓的小倌听闻自己的客人居然是如玥公子,心里或多或少有了几分好奇。
他一直久仰公子大名,却还未见过真人。
走至池边,先映入眼帘的是水中人的背影。头发尽数散着,光滑乌黑,由于先行沐浴过,此刻还是s-hi漉漉的,贴在池子边缘的石砖上;只有两个肩膀露在水面外,j-i,ng致,却透着苍白的颜色。
小倌又靠近些,看见严桓闭着眼,便不敢打扰,静静地跪坐在一旁。他心说,如玥公子原来是这个样子啊……还挺好看。
严桓听到有人来了,睁开眼偏过头去问道:“叫什么名字?”
小倌被他碧绿色的眼睛幌了心神,怔了怔才轻声答道:“回公子,我叫阿阮。”
“阿阮……”严桓重复了一遍,勾住他的衣襟,“下来。”
“啊?”
“下来一起泡。”
阿阮连忙脱掉衣服,踩进芍药池。
严桓束好头发,把他摁在池壁边,跨坐上去,用铺天盖地的吻席卷了对方。
阿阮被他惊呆了。没想到传闻中儒雅翩翩的公子,长得清秀俊朗的公子,居然,会如此激烈。
一时间他甚至怀疑谁在嫖谁。
惊讶过后,是汹涌的yù_wàng。阿阮咬碎磨山院特制的药丸,掐紧严桓的腰肢,他回以更激烈的吮吸。
片刻,严桓闷哼一声,低哑又迫切地说道:“别在这…去床上……”
阿阮立刻抱着他离开温泉,进了一旁的围帐中。
天黑,他不愿承认,是有一点怕筮情的,尤其在上次捉弄过对方后。或者说,不是怕,只是觉得能不惹他,就别惹他。
而方凌干的事,怎么想,怎么缺德。天黑莫名其妙就肩负了穿针引线的工作,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就像方凌也实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于是一拖再拖,围棋一下再下。
按理说,筮情早该拒绝再陪他没完没了地玩下去。可很不巧,他也有话想对天黑说,也是不知从何说起。
他希望天黑好好照顾严桓,可心里似乎又有个声音阻止他说出这种话。
两个人各怀心思,天色眼瞅着就暗淡了。
天黑终于无法再拖,很突兀地开了口:“咳,筮情……你这个腰带挺漂亮啊。”
附在牡丹花上的方凌:……
天黑和筮情开始了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前者暗示后者想一想主人身死灵灭,武器必然不能再用,可鹿鸣不符合这点,有没有可能方凌没死呢?后者完全没多想前者话中有话,只当他对鹿鸣感兴趣,于是含糊地解释说鹿鸣并非普通武器。
筮情花更多口舌探听严桓和天黑相识的经过以及严桓为何这么晚还不回来。天黑心思根本不在严桓身上,敷衍道:“不用担心,他每个月□□天都夜不归宿。”
筮情突然有点生气:“你都不担心他?”
天黑一愣:“他那么大个人,又不会丢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筮情:“你怎么能理直气壮说这种话,你不是他男朋友吗?你不担心谁担心?”
天黑:“哈?我……”他猛然想起自己上次干的好事,说不下去了。不是吧,这位大爷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就算上次是他故意误导,可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还看不出他和严桓的关系吗?!
天黑:“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和严桓就是纯洁的好朋友啊!”
筮情:“……”
筮情:“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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