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却气定神闲的样子:“你跟别人有亲嘴巴吗?我们亲过嘴巴,才要负责,你整个人我都负责了,你只能跟我亲嘴巴。”
糖豆豆转头看看周围的人,脸头一次红的像个柿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小天,扭身跑掉了。
于是,你追我赶的日子又开始了。
第75章 番外五
令狐冲:
有的人活了半辈子也不曾感悟到一个道理,那就是命运始终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受人摆布还觉得无所畏惧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二十多岁的令狐冲曾觉得自己活的潇洒,虽说不能恣意人生,但侠胆柔肠、豪气干云,好友遍及四方,无论到哪里能都有可以称兄道弟的朋友,有好酒喝个酩酊大醉,即是无比的快活了。
等到遭师父陷害,成了武林人人唾骂的小人、伪君子,往日称兄道弟的朋友纷纷避之不及,连钟情的小师妹也说自己不再是个男人的时候,那时候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生无可恋,才明白,以往二十多年的日子才是浑浑噩噩,自以为的潇洒不羁、快意人生不过是一场笑话,临了,一出事,便什么都不剩下了。
如果喝酒可以让人忘记烦恼,他可以每日醉生梦死,可惜醒了之后不过更痛苦罢了,所谓一醉解千愁,都是自欺欺人,都是拿来骗人的,如何骗得了自己的心?
短短几个月,二十几岁的人,竟然生了华发,斑斑驳驳,夹杂在黑发之间,说不出的刺眼。
醒了喝,喝了睡,如此往复,他的心早已千仓百孔,人往风里一站,宽大的衣衫,整个人摇摇晃晃,几乎风一吹便倒了。记不清了,有多少次,他站在崖边,既不看深深的高崖,也不看辽阔的苍穹,大概只是想让风吹一吹,不管吹乱的花白头发迷了眼,再往前一步,人就掉下去了。每次都是六师弟背着他往回走,帮他脱鞋除衣,洗澡净身,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六师弟而已,这个残破的身躯,丑陋的身子,六师弟不嫌弃,还诸多照顾,他就该笑了。
等过了很久,他被任盈盈一鞭子抽醒,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到了黑木崖,日月神教的圣地。那又怎么样呢?他向来觉得众生都是一样的,魔教里面有好人,白道里面更是有坏人,可惜,他还是高估了白道的正义。
日月神教是不养闲人的,可是天地之大,竟然除了这里便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还记得那日在封禅台上,那些人的嘲弄之声,就因为他再做不得男人。他心里有恨,可是更多的是无力,报仇又如何,再也回不去了。
再后来,做了日月神教的右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炼了吸星大法,纵使岳不群,也不再是他的对手,可惜,岳不群已经死了。任盈盈成亲了,夫家是个江湖后起之秀,潇洒不羁像他年轻时的样子。
白天他总是很忙,因为日月神教早已不再是往日的日月神教,在江湖中人看来,日月神教往日是黑的,现在就是不白不黑,不管你是黑道白道,只要你坏了武林的规矩,做了杀人越货、欺男霸女之事,日月神教就会c-h-a一脚。魔教不再令人闻风丧胆,当然好人敬它,坏人怕它,魔教成了法一样的纯在。
于是,他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到了晚上,孤独便像潮水一样,袭击了他整个灵魂。和六师弟,已经两年不见了。
曾经觉得是可怜、怜悯的目光,如今却想念的要命。夜晚抱着被子,心里的思念如海决堤。
一纸调令,六师弟又回到身边,成了神教的总管。仿佛什么都没变,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
可是,心里早已不满足,不满足师弟只是帮他磨墨、铺被、端茶倒水,有什么东西早已变了。
不知是谁先开始,在漆黑的夜晚,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火一样的热情,把两人淹没了。次日清晨,但觉神清气爽,早先的郁闷一去不复返。
如此过了几十年,等到花白的头发全白了,留在身边的还是那个原本整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后来却沉稳内敛风度翩翩的六师弟。
他一辈子都不需要担心背叛,一辈子都不曾想到师弟会爱上别人。是啊,不知什么时候,在两人之间,已经是爱这样的情愫了,来的悄无声息,好在是一辈子的事情。
这才是人生罢,做一件对武林百姓有益的事业,和相爱的人白头到老,或许平平淡淡,但相濡以沫,累了可以靠在师弟怀里,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茶,盖同一条被子,老了死了埋进同一个棺材里便是了。
彦清:
彦清这辈子只羡慕过两个人,一个唐弟的爱人方东,一个是神教的右护法令狐冲。即便是后来遇到命里那个克星,在很多年里,对唐明睿依然不能忘怀。不能忘,便不忘吧。
自从和唐明睿分手,他游历过很多的地方,给很多人医过病,有要饭的叫花子,有富可敌国的商人,也有位高权重的王侯,得过很多赏赐,救济过很多人,过着清修一样的清苦生活。仿佛只有身体受了折磨,心里才会轻松。
他医术不算绝顶高明,但胜在他好学,不怕吃苦,或者说吃苦对他来说才是快乐的,他也不怕艰险,即便是医不好可能脑袋落地的病,他也愿意尝试,于是,不久之后,便得了一个‘菩萨神医’的称号。
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的时候,除了觉得尴尬羞赧之外,还觉得好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