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升了妃位就不能没有赏赐。皇帝手中的西域奇物就一并给萧美人送去吧。”相貌英俊的男人笑了笑, 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的人还轮不到皇帝献殷情。什么劳什子的西域奇物,这天底下奇珍异宝他多得是, 宋贵妃有了他, 哪里还需要皇帝的赏赐。
皇甫寒已经脸色铁青,圣人有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今早才差人把东西给了宋清月,如今怎能够出尔反尔?
“皇帝不愿意?”
沈晏飞两眼一眯,冷笑了一声,直把坐在上首的皇甫寒吓得一哆嗦,别说他,朝中之人没有几个不因此发怵的。
九千岁可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 他这般笑着犹如嗜血的修罗, 怎能不令人畏惧?
皇甫寒不敢多言,忙不迭的点头, 约莫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都没有勇气正视沈晏飞的脸。
…………
还没下朝,朝堂上的消息就在后宫中传的沸沸扬扬了。
九千岁的钦点,这对任何妃嫔来说都是一个殊荣,众人对萧美人是又羡又妒, 不明白她到底是怎样得了沈晏飞的青眼。
有九千岁在,皇帝的宠爱就是浮云,无所谓有没有。
与萧菲儿的春风得意形成明显对比的就是宋清月了,他虽还是贵妃头衔,只不过大家都知道他被九千岁厌恶了,再难有好日子。没瞧见,皇上身边的小德子今早刚把那西域贡品给贵妃送去,这就派人又给要了回来。
哎呀呀,宋贵妃真惨。九千岁果然是不能得罪的。
圣旨很快的下来了,宋清月接了旨意,挑了挑眉,随后就把它丢在了案牍上。
沈晏飞真是多事,他只不过是让男人把萧美人的位子给升了而已,可没想着换寝宫,搬来搬去的好麻烦。
重华殿啊,据说那里十分清静,也算适合他,算了,这次就不计较了。
“青曼,吩咐宫里的人收拾东西,跟随本宫移居重华殿。”他嘴角弯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眉眼之间俱是笑意。
青曼听令,立刻就忙活了起来。那双眼里并没有其他宫人的沮丧,有的只是忧虑。她心中清楚,他们主子被迫移居并非是因为得罪了九千岁,而是被九千岁看上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九千岁一个太监也不例外。
…………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好一个沈晏飞,好一个九千岁,朕早晚有一天要将他碎尸万段!”皇甫寒下了朝后直奔着宋清月这处而来,一进了碧霄宫就是毫不掩饰的开始撒火。
这半年来,他早已把宋清月的底子给查清了,知道他就是宋天峰的后代,更清楚他的宋贵妃是个不折不扣的保皇派,对他是忠心耿耿。就算他心中真心喜爱的那个人不是宋清月,也因昨天的事情对他起了几分警戒之心,但无可否认,在这后宫中,他最信任的还是这个贵妃,也唯有在他身边才敢放松下来。
更何况,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九千岁。
皇帝的抱怨和咒骂声从进来就没有停止过,宋清月懒得理他,自己看着书,等到皇甫寒骂够了,骂累了,便直接开口下了逐客令,“皇上,本宫这处太过杂乱,皇上还是回自己的飞霜殿吧。”
“爱妃,让你离开非朕所愿,都是那沈晏飞,朕手中无权,无法与他抗衡。”
皇甫寒的火气降下去后,扭曲的神情恢复到了正常,又想着去抱宋清月,不过被宋清月偏身躲了过去。
“本宫省得皇上的难处,并无怨言。”宋清月语气淡淡的说道。
半年多的同床共枕,皇帝到底对原身还有感情的,总是下意识的做些亲近的动作。若不是心中有情,不会时刻的想着和那人亲密接触。
皇甫寒见宋清月躲开他,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怅然若失之感,好像失去了一件极为重要的宝物。
…………
“主子,这里比咱们碧霄宫好!”青曼看着干净宽敞,树木葱茏的重华殿高兴的叫了起来,“奴婢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打扫呢,早知道这边如此好,应该早点搬进来。”
宋清月一边眉头高挑,早已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他就不信那个人舍得他受苦。
深宫的岁月十分无聊,这几日,皇帝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天天不嫌远的跑到他这里,都被他以身体不适给赶走了。
倒是某个人挺能忍得,竟然没在他面前晃悠,不过也止于今天了。
“九千岁,不请自来,非君子所为。”宋清月倚在榻上,眼皮掀了掀往宫门口的方向看了两眼,手中的书放到了身侧,轻笑了几声,接着道,“本宫这里可不是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贵妃在等咱家?咱家心中可真高兴。”沈晏飞在外头整理好了衣襟,用最风度翩翩的姿态出现在了宋清月面前,嘴角的那丝浅笑让他显得温文尔雅,完全不像个手握重权,喜怒无常的宦官。
“贵妃,咱家是来一雪前几日之耻的,贵妃可做好了准备。”他边说边靠近了宋清月,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舔着。
那一日,青年的笑声在他脑海中回荡了无数次,成了哽在他心头的一根刺。这根刺不除了,他就痛快不了。
他是个太监,自知自己无法像个正常男人给怀中人带来快乐,但是他会用技巧补足。听说,只要方法对了,承受的一方能得到的欢乐不必直接c-h-a入少。
至于他,只要宋贵妃能在他怀中喘息,赞他一句,他就已经快乐似神仙了。
沈晏飞拿起宋清月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