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哼了一声:“送死倒是挺快的!”
“哎!功劳都让你抢了,我们拿什么回去复命?”另一人c,ao起刀就冲了上去,哪里留他商量的余地。
那死守大殿的几十个弟子也是把心一横迎着他们的刀就冲了上去,一时间大殿外刀剑交织成一片光影,喊杀声不绝于耳,更心惊的是刀剑砍在血r_ou_之躯上的声音。
大殿内,几个妇儒已哭出声来,宗亲弟子横着剑指着那扇随时可能被冲破的大门。
“宗主你赶紧走,带着如意珠先走,这儿交给我们,纵是用尸体将这儿填满,也绝不让他们过去!”
赵家宗主赵黎被一众弟子围在中间,仿佛老了许多,他连连摇头:“断没有这个道理!范宗想必已经得到了消息,如今正派人来救援,汴京的连家堡也定不会坐视不理。我们多撑片刻,他们就来了。”
那人急道:“宗主!我们已再撑不多久了!范宗得到消息赶过来已来不及,更何况是东面的连家堡?只要您和少爷小姐还活着,赵家就不算完了!总有一天还能东山再起!”
“你——”说话间殿门外有几人狠狠的撞上了门,献血ji-an上门窗,还带着刀刃刺过身体钉在门框上的声音。
殿外有人喊道:“领主说咱们此次过来,对付的是仙家宗派得识些礼数,先礼后兵不可乱来。如今咱们围着你这山寨子也有几天了,礼数也敬到了,这样吧,我数五个数,你看是亲自交出如意珠呢?还是咱们兄弟自己去拿?”
那人清了清嗓子:“一,二,三!”
“喂,你看那是什么?”
“四!”
“你他妈别数了!范宗的人来了!”
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阵混乱之声,似乎见面便是兵戎相向。
一个赵家弟子扒在门边朝外看了一眼,扭头朝众人喊:“真是范宗!范家来人了!”
赵黎顿时心中有了些底气,提起佩剑道:“杀出去!和他们汇合!”
九荒此番派出的二十五人中,顶尖高手十人,余下的实力也绝不容小觑,在九荒中行的多是暗杀刺杀之术,歪门邪道的手段数不胜数。
纵使范赵两家合围人数众多,也一时难以将他们击溃。
赵黎将老弱妇儒推进殿内,转手合上门,道:“你们从后院先走,若能逃出去便去景阳找范家人,待到此次劫难结束后,我会去接你们回来。”
女人们含泪点点头,然后关上殿门。
屋内顿时暗了下来,怀中的婴孩开始哭泣,跟着的几个小孩子也瘪瘪嘴要哭了,女人们忙安慰了几句,拉着他们往大殿后方走。
在座背后有一块凸起的石盘,女人伸手将它拧到了右边,轰隆隆一声响,大殿后方开了一个一人宽的石门。
“快走,一个拉着一个,别松手。”
女人们招呼着几个孩子先往石门里钻,大人断后。
然而就在几个孩子先钻进后不久,就传来一声惊叫,随后一个女孩哇哇大哭起来,刚哭两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扭断了脖子似的,紧随其后的几个孩子吓得扭头就往回跑。
然而狭长的甬道内只够一人而行,不一会儿他们就挤倒在地上,黑暗中寒光哗哗而落,毫不留情。
一时间甬道里充满了潮s-hi粘稠的血腥,后面跟着的女人更是慌忙的将还未来得及进石门的孩子往外拖,可谁知那石门仿佛生了魔力,硬生生的将那孩子吸了进去,一声短暂的哭喊后回归宁静。
女人们纷纷逃进大殿里,四周漆黑一片,只得跌跌撞撞的往门外逃。
从黑暗中潜入的杀手约有三人,他们见人就是一顿砍杀,几乎毫不费力就将殿中的人杀了个干净。
为首那人冷哼道:“几个女人娃娃而已,还以为赵黎也在,嘁!”
后面跟的两人踢开脚边的尸体跟道:“如今范宗的人也杀了过来,恐怕连家堡的人也在来的路上,拖下去很是不利。”
“范宗来的那个领队不过是个少年,对付起来不难,那些个高阶弟子倒还麻烦些。”
领队透过门缝朝外看了一眼,只见屋外打的昏天黑地,范赵两家共计两百余人,九荒这二十几人纵是再厉害,也抵御不住了。
“速战速决,招灵!”领队话音落,身后两人便扔出佩剑在地上画上一串诡异的字符,旋即立地盘腿而坐,连着领队那人一起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阵法,阵形浮起诡异的符文。
随着阵形光芒渐盛,脚下的土地开始隐隐震动,山石簌簌而抖,像是地震即将来临。
大殿外打斗的众人纷纷退开,脚下的泥土翻滚,如同沸水在滚,下一刻就有人惊呼起来。
一双青白的手从泥土里翻了出来,随后是整个青白的手臂,半个腐坏的身子。
有些人来不及躲闪,被鬼手抓住了脚踝,直接拖进了土里,一时间大殿外变得慌乱不安起来。
不远处的山岗上,一人一马嗒嗒的走来,在山头驻足。
那人侧身翻下马背,一身白衣如雪,在这看不到尽头的夜色中恍如仙灵。
白衣少年遥遥的望向那边火光连天的赵家。
大殿外鬼影漂浮,但是人们也都只是惊惶了一阵后迅速沉静下来。
范赵两家世代皆以除魔去邪为己任,对付这种场面自是有一套固有的章法。
范卿玄一声喝:“别慌,布阵!”
范宗弟子挽剑而走,广场上的鬼影登时连连后退,甚是惊惶。
忽然,大殿内的三名杀手破门而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