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遖宿王,公孙钤想起他求娶陵光一事,不由皱了眉头,拱手道:“臣···”
启坤帝抬手道:“寡人知道你因陵光之事定然对遖宿王心中有气,若是能借此机会,说服遖宿王改变主意,也不失为一举多得。”复又叹了一声:“想我钧天#朝堂被世家把持许久,可用之人竟寥寥无几。”
“陛下,臣愿往。”公孙钤知推却不得,略一思索,便答应下来。
“爱卿大义。”启昆帝点头道:“寡人会命仲卿辅助于你。”
毓埥正坐于驿馆内擦拭宝剑,忽有宫人来报,公孙钤求见。
“哦?本王正想要见见这位公孙大人,他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毓埥嘴角上扬。
“外臣参见遖宿王陛下。”公孙钤进到室内,便躬身行礼。他身型挺拔,姿态风雅,举止间尽显君子风范,饶是毓埥并不喜此人,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赞一声。
“不知副相来见本王,所为何事?“此次自北荣回京,启昆帝敕封公孙钤为副相,辅佐丞相理政,因此毓埥便以官职唤他。
“我国陛下对于两国通商一事,有几点新法,特命臣来与遖宿王陛下一述。若陛下您觉得可用,我国便可提出正式的商榷。”
“是什么新法?副相请讲。”毓埥示意公孙钤坐在下首。
公孙钤谢过后,款身坐下,将与仲堃仪反复议定的办法呈于毓埥。
待他说完,毓埥笑道:“此法可是你朝仲堃仪上大夫那日所提的补全版本?”
“正是上大夫草拟,经朝中官员反复推敲定下。”公孙钤答道。
毓埥抚了抚放在案几上的宝剑,一时并未答话。
公孙钤一路在心中所想毓埥到底是和模样。如今见了却也不像同僚所说那般粗蛮不堪。他面容硬朗,身材魁梧,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之气,让人心生叹服之意。如此品貌,若不是他一味要求娶陵光,自己也当赞他句英武不凡。
“贵国的法子实在是妙,”毓埥将宝剑入鞘,挑眉道,“本王即使知道若采用这此法,最后得利的不过还是钧天,但却又不得不用。”
“陛下此言差矣。”公孙钤起身施礼:“此法可谓是双赢的局面,遖宿得到了想要的建设织造之法,钧天不过是收取几分利息,可见我国陛下对两国交往的诚意。”
“你且回禀钧天陛下,此事还要容本王好好想想再议。”毓埥吩咐道。
公孙钤应下,复又直起身子,看向毓埥:“还有一事,是外臣的私事,不知陛下可否屈尊一闻?”
“可是为那陵光之事?”毓埥负手自台阶而下,在公孙钤面前立住。
“正是。”公孙钤低垂眼帘道:“陛下可知,那陵光是外臣的未婚夫郎。”
“有所耳闻。”毓埥不在意道。
“世上美人何其多,陵光不过是被虚放了一个第一美人的名号。”公孙钤叹道:“陛下想必对陵光其人素未谋面,样貌品x_i,ng皆不知晓,又何必夺人所爱?”
“副相此言差矣。”毓埥踱了几步:“世人都说本王是因为陵光第一美人的名号,诚然是有这样的原因。但本王也不是那将就之人,本王不仅见过陵光,还对他甚为喜爱,所以这人,本王可是要定了。”
“陵光与我两情相悦,两家已定下婚约,早已算是我公孙家的夫郎,陛下身为一国之君,难道不知此举不妥至极!”公孙钤饶是涵养再好,此刻都有些动了怒气。
“那是你们钧天人的看法,在我们遖宿,美人是为英雄准备的。”毓埥看向他道:“若你有哪方面胜得过本王,本王到也自会退出,只不过公孙大人,你到底有哪里比得上本王?”
“你···”公孙钤被他这蛮不讲理的态度激的说不出话来,这遖宿国王看着是不凡,但却果真如朝中众人所说,毫无礼仪规矩,蛮横强硬。可是他身为臣子,又怎可与一国之君相提并论,哪怕这人只是外国的君主。
呆立半晌,不由一拂袖,道了声告辞就要离开。
“慢着!“毓埥忽然出声阻止。
公孙钤回身,只见毓埥将一柄佩剑抛来,他下意识伸手接住,毓埥也自取了宝剑,道:“副相大人,不如我们比过一场。”
公孙钤本就一肚子火气,听毓埥这话,倒真想借机发泄一番。遂也不推辞,拱手道:“那就得罪了!”
二人来到外院,随臣仆役见此情景,便都聚在院中围观。
“王上这是何意?”长史奇道。
“本王许久未活络筋骨,今日与钧天的副相大人切磋一番。”毓埥笑道。
公孙钤对毓埥微微躬身,便宝剑出鞘,先发制人。
毓埥抬臂,举剑挡住。
公孙钤一击不成,复又攻向下方。
毓埥避开剑锋,从斜侧向公孙钤攻来。
毓埥胜在常年征战,孔武有力,岂是公孙钤一介文臣能比。二人拆了十来招,公孙钤终是招架不住,一个不留意,毓埥的剑锋已经险险架在他的颈上。
公孙钤闭了闭眼睛,等着毓埥刺下。
毓埥却收了剑势,笑道:“副相大人,这不过是场比试,本王岂能要你x_i,ng命?”
围观众人齐声喝彩,毓埥吩咐仆役:“来人,送副相出去。”
纵使再心有不甘,公孙钤却明白,今日之事已是言尽于此,再无回旋余地。
时近初秋,北荣所遣使臣带了大批的礼物,风尘仆仆,赶路月余,终于抵达钧天。
遖宿来京,因为君主亲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