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将军谬赞,看来……将军对我家王爷和他身边的人都很了解嘛!”毛清寒脸色变换,眨眨眼睛,故意俏皮道:“那将军定知我家王爷待人之道,他可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如今天下将乱,百姓们都在喊:‘圣者不仁,降至天罚!’不知风将军是否有意同我家王爷一起替天行道,为这天下苍生争夺一丝生机呢?”
风敬德还没回答,赵元嵩先站出来:“开什么玩笑?将军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绝对不会做出背主叛国之事!”风家人都是有风骨的人,赵元嵩不许任何人来羞辱他们。对,皇上是多疑,风家人也对他有防备之心,但这不等于他们不忠君不爱国,会起反叛之心!
毛清寒看向激动的赵元嵩:“赵四爷,话不要说得太满,这北轩江山也是从前朝轩辕氏手中抢来的。如果风将军同意为……”其实,他对劝降风敬德没有任何把握,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一遍。王爷的大计需要很多人才,收服不了风敬德,也要做出镇北王礼贤下士的姿态,给外面那些将士们看。
“本将不会同意,毛先生不必再费口舌。”风敬德直接打断他,看向八皇子的目光冰冰冷冷:“只是不知八殿下怎会出现在此,又为何与这种人为伍?”
八皇子向来骄纵,被人当面戳穿伪装,又气又恼,色厉内荏道:“正如风将军所见,本殿投靠了镇北王齐麟,想要替天行道,普度苍生。”他急切地,用命令口吻对毛清寒道:“风长缨是块顽石,不可能被齐王爷所用,咱们不能留他。真的,听本殿一句,他们夫夫不能留,留下定是祸患!”
毛清寒目光闪烁,明显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脸上却还要装出惜才模样,“风将军,你真不考虑一二么?顺应民心才是正途啊!”
镇北王这种乱臣贼子,上一世是死在匈奴人手中,毛清寒此人也是被匈奴人乱刀斩于马下的。风敬德确认过他身份,便不愿与他再多言,向身后马洪打了几个手势,让他见机行事。
毛清寒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再理他,终是松了口气,这才摆出无可奈何样子,下令对他们行刑。
三人被重兵押送到山谷村外溪水边,那里躺着一些恶臭的病重村民,他们有的不停呕吐,有的发出难受呻-吟,更有的已经断了气。另有几名披着厚实麻孝服的百姓,着手为他们清理身体,将洗涮用过的脏水,直接倒入溪水中。
赵元嵩顿下脚步,不敢置信喊道:“瘟疫是通过水源与蚊蝇传染的,把这些人堆在这里,是故意污染水源,想让全京都的人都染上瘟疫么?”
马洪也停下脚,看看那些百姓,同情之余更多出几分不寒而栗。